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树上的红叶还在,滴着水珠,突然,一个蒙着面的人从柳生家墙外翻进来,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接住从墙上跳下来矮一点头上绑着绷带的蒙面人。
“谢谢,不过这样蒙着面会不会太敷衍啊 不会被认出来吗?”矮个子穿着白色和服的蒙面人有些不放心的把面罩往上提了提,他们的特征都露在外面。
“没事,除了土方先生他们,这里没人认识我们。”高个子的双手揣在袖子里,悠闲的往前走。
“你认得路?”矮个子问。
“不认得。”高个子语气轻松,毫无愧疚。
“那你走的那么从容,跟在自己家似的。”
“阿梨,这叫生活的从容。”
这是做了伪装的阿梨和松阳,两个人如过无人之境般进入庭院。
庭院里的枯山水很讲究,一草一动,皆是意境,但地上波纹平滑的沙子地让阿梨只想上去踩两脚留下足迹。
忽然,阿梨在院子里看到被打翻的冒着不详气息的黑色物质,以为是什么怨气遗留物,于是走过去看看。
身后的脚步声消失,松阳回头,看见阿梨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蹲在一坨黑色不明物体前跳大神做法,嘴里还念念有词。
松阳:“……”
“欸?一点动静都没有。”阿梨跳了一会,这坨黑色不明物冒出的宛如实质的不祥气息还是没有变化,停下动作疑惑的蹲下来:“净化没有用吗?”
松阳走到她旁边也蹲了下来,观察了一番说道::“有没有一个可能。”闻言阿梨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这只是一个厨房的失败产物。”
阿梨眨巴了一下眼睛,缓缓的伸手戳了戳那团疑似“厨房失败产物”的黑色不明物质。
“走吧,你不说去看戏吗。”松阳闭着眼睛站起来,伸手准备拉阿梨起来,就看见阿梨已经拿出蛋黄酱挤在另一只手上捡起的一团的黑色不明物质上,正在往嘴巴里递。
松阳伸手:“等等!”
不要乱捡地上东西吃啊!
“嘎吱嘎吱”咀嚼的声音传来,松阳眼前一黑,把眨巴着眼睛,困惑的看着他的阿梨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她手上的剩余残渣。
算了,还是回头告诉土方先生吧。
“不要乱捡地上的东西吃,回头拉肚子了怎么办。”松阳无奈的拉着阿梨往前走。
“唔。”阿梨嘴巴里咀嚼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确实是有一点难吃,好像是鸡蛋烧的失败产物,有点糊,但是焦焦脆脆的。”
松阳回头:“问题是这个吗?”
阿梨歪头:“不是吗?”
两人对视许久,看着阿梨灰蓝的仿佛傍晚和太阳最远的地平线交接的那抹蓝的眼睛,叹气道:“算了,回头厕所里没纸了别叫我给你送。”
“没事的,相信我的肠胃。”阿梨叼着蛋黄酱瓶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
松阳看了她一眼,不做回应。
阿梨怕是忘了,自己吃了总悟下了药的蛋黄酱之后拉一下午肚子的事情了。
两人爬到屋顶上行走,终于,他们找到了近藤所在的地方,还有其他不少人,阿梨就地坐下,抱着蛋黄酱慢吞吞的嘬着很快就嘬完了一瓶,然后又拿出一瓶蘸着炒面面包。
周围有袖珍的鸟儿被她的面包吸引,试探着往阿梨这边靠近,阿梨看了看炒面面包,又看了看望着她歪头的圆滚滚的鸟雀,揪了点面包屑铺在瓦上。
似乎是自己的靠近没有被阻止,有一只鸟雀蹦哒着靠近,叼起一片面包屑,然后蹦跳着停在了离她远一点的地方吃了进去,它身后的鸟雀见阿梨没有反应,纷纷扑扇着上前啄食面包屑,有胆子大的直接跳上了阿梨的手上啄面包。
阿梨没有驱赶这些生灵,任它们把自己当树枝停靠,手臂和头发上都是鸟雀。
突然,松阳驱赶了这些鸟雀,往她的头上蒙了什么东西,只露出一双眼睛,阿梨看过去,发现他也给自己包了几层,连头发丝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银灰色的眼睛。
不是说没人会认出来吗?
似乎是看出了阿梨眼里的吐槽,松阳指了指下面的人让她仔细看。
阿梨这才注意到里面有不少熟人,其中还有负伤的爸爸和总悟,墙上跳跃着几个身影,她看见了万事屋的老板——银时。
阿梨:“……”这也能遇到?
这缘分……真妙。
猫猫竖大拇指.jpg
看了一眼松阳,发现他正在目不转睛的看下面打斗的银色卷毛,眉眼微弯,隐藏在遮面下的脸似乎在笑,眼里流露着阿梨暂时不能明白的情绪。
想念了就去看嘛,总是躲躲藏藏,说这时候看不合适,阿梨不能理解松阳的想法,她对比了一下自己和爸爸的关系——父女,与松阳和银时的关系——虽是师生也接近父子,如果她想爸爸了,一定会奔赴到爸爸身边,如果爸爸想她了,她也会立即赶到爸爸身边陪伴。
下面的打斗进入了最激烈的环节,柳生家一老一少在空中周旋着银时和新八的旁边,准备拿下彼此主将的一血。土方满脸血,正扛着被神乐打折了一只腿的总悟牵制柳生家的门生,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