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我看出的疾病,和你所说的病症不符,需要再确认一下。”
江北准备还用对付哈维那一套,先哄住杰西,再让这位无事生非的贵族好好享受一番。
“牧师请便。”杰西似笑非笑地对朋友打了个眼色,已经准备好奚落江北。
“这附近是不是感觉有些不适?”江北假装没看到,把手藏在袖子里,按了按杰西腰肋有黑影的位置。
一句话下去,杰西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收了回去。他腰肋被按压的部位时常出现轻微的胀痛感,但一直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当回事。
此刻被江北冷不丁说出来,轻视之心顿时减退了不少,点点头,“有时确实有些不舒服,牧师,我是不是真生病了?”
话一出口,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不是我还有别的病?”
“嗯,”江北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又问,“有腰酸背痛的情况么?”
杰西有时确实觉得后腰会酸痛,再次被江北说中,对他的轻视之心又减退了一些,点点头,“有。”
“心慌气短么?”
“有时候会。”
“爱出汗?”
“是,动不动就会出汗。”
“睡不踏实,有时明明醒着,却像被什么压住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对对,前天还出现过一次。”
……
从杰西身上黑影的部位来看,江北怀疑和肾脏有关,虽然他对医学的东西了解得不多,但汇仁肾宝的广告经常看到,问的全是肾虚的症状。
杰西刚好一一对症,不知不觉,对江北的轻视之心尽消,语气越发变得尊敬起来。
杰西的朋友听江北说的症状和杰西自己编的症状驴唇不对马嘴,本来已经好奚落这位苦行僧,但看到杰西的神态却越来越恭敬,都没敢发声。
“那方面是不是不行,能坚持一分钟么?”问这个问题时,江北刻意提高了声音。
“确实是不行,”杰西的症状全被说中,对江北已经很信任,生怕自己得了什么重病,延误治疗,不敢有所隐瞒,“时间长了能到一分钟,有时半分钟就不行了。”
凯瑟琳一直在旁边听江北询问杰西,没想到杰西连这种**都抖落了出来,俏脸微红,抬手掩着嘴巴偷偷笑起来。
杰西的朋友也在偷笑,其中有个女郎的眼神却有些幽怨,貌似和杰西有一腿,知道他的底细。
“牧师,我得了什么病?”杰西担忧自己的病情,已经顾不上遭人嘲笑,眼巴巴地问。
“情况不是太妙,还需要进一步测试。”
江北觉得光凭这些症状还不足以让杰西上套,准备把《卖拐》那一套招呼到这二愣子身上。
“你把腿抬高,用力跺向地面,我喊停时再停。”
杰西怕病情诊断不出来,提起腿用力下跺,把地面跺得有如山响,一些灰尘也从屋顶掉落下来。
“停,”江北抬手喊停,问:“脚麻么?”
“麻。”杰西脚掌麻木一片,连连点头。
“嗯,”江北沉吟片刻,假装在分析杰西的病情,又让杰西“啊啊”大叫了一阵,问:“头晕么?”
“晕。”杰西摇摇晃晃地回答。
“哎,”江北觉得也差不多了,装模作样地重重叹了口气,以退为进道:“你回去吧,吃些好吃的,玩些好玩的,这几个月开开心心的,别再因为一些琐事计较了。”
“啊?”经过一番忽悠,杰西对江北已经深信不疑,听意思自己好像只剩几个月可活,脸色像刷墙一样白下来,“牧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你的病很罕见,不太好说,”江北见杰西已经开始上套,开始了忽悠,“人立于大地,地气从双足而入,沿着身体到达头顶和天气汇合,再落回大地,这是个循环。
循环不止,生命不息,可你体内的循环在腰部受阻,不能完全到达头顶,所以会生病,而且病情会越来越重,我看最多还有半年时间,循环就会完全停止,循环一停,哎,你还是多珍重吧。”
江北说的都是从前世的玄幻中看来的,虽然纯属胡说八道,但刻意拿捏着语气,听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连爱德华这种科班出身的牧师哄住了,只觉这位苦行僧懂的知识比北郡修道院收藏的典籍中记载的还多,对江北更加的敬仰。
杰西更不可能懂这些,听自己只剩下半年寿命,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也带上了哭腔,“牧师,求你救救我,我还没有成婚,不想死啊。”
杰西的朋友本来是跟来看杰西戏弄牧师的,没想到杰西没戏弄成牧师,反倒真被诊断出了重病,还跪地哭求,都有些吃惊,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我不是不想救你,”见杰西已经彻底上套,江北再一次地以退为进,“只是治疗难度太大,你完不成的。”
“不不,”杰西一听自己还有救,又恢复了一丝希望,“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一定完成。”
“这种方法很累,你一定完不成的。”江北连连叹息,心里却在暗笑,先吓你一个半死,包管你听任老子摆布。
“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