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或许老了,但兽人的荣耀绝不会褪色,”江北想了想,有针对性地忽悠道,“我认识一个叫克鲁维托的兽人将领,在奎尔塞拉思附近的瞭望群岛……”
“是你?”萨鲁法尔又抬起头来,好像知道在瞭望群岛发生的事,“埃加瑞瑟和维克多来看过我一次,说有个叫希尔洛普的被遗忘者帮助过他们。”
江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去瞭望群岛时冒用了督军“希尔洛普”的名字,点点头,“是我,他们既然来过,那你应该也知道了,克鲁维托向亚尔维斯发动玛克戈拉,死在了那个亡灵术士手上,他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但还要这样做,因为他必须保护那些追随他的人。
萨鲁法尔,我知道,你对现在的局面很失望,但部落有那么多人愿意追随你,他们正在承受苦难,他们盼着你回去领导他们,解救他们,这就是你的荣耀,它永不失落,除非你自己想丢弃它。”
萨鲁法尔低了头,似乎在思考江北的话,他没想太久,又把头抬了起来,“你很擅长说服别人,就和我见过的那些人类祭司一样,我愿意去试一试。”
“还能战斗么?”江北问,又补充道,“安度因说暴风城有些不受他掌控的因素,我们应该会遇到些阻力。”
“谁会是那个阻力?”萨鲁法尔反问道,同时站了起来。
江北也不清楚要和谁战斗,安度因透露给他的信息太少,或许是故意的,不知道谁会死,他的心理负担会小很多,淡淡地说:“我只知道要把你带到暴风港的狮鹫场,但凡拦着我们的人,都是敌人。”
“祝我们好运吧。”萨鲁法尔在牢房转了两圈,把木床的床腿卸下来两根。
“是住他们好运。”江北笑道,率先出了牢房,沿着幽深黑暗的走廊,向监狱的入口走去。
萨鲁法尔也出了牢房,快走两步赶到了江北前面,头也不回地说:“最好跟紧我,放在平时,我自己就能把这里趟平,但我很久没吃过东西,现在不确定了,可能没余力保护一个祭司。”
“你保护好自己就行,”江北笑道,“安度因不会随便找一个需要保护的人来救你。”
“祭司通常站在战士的身后,”萨鲁法尔也笑起来,说不出原因,这个裹在大氅里连脸都看不到的祭司很对他的脾气,“这是我的原则。”
江北没反驳,密切关注着监狱里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监狱的守卫确实都撤走了,两边的囚室也安安静静的,好像饭菜里下过药,犯人们都在睡觉,两个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监狱入口,生铁铸成的大门紧紧闭着。
萨鲁法尔上前拉了拉,门没上锁,但厚重的门板内部传来链条绞动的声音,好像有限制门被轻易打开的机关,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来,伴随着沉闷的“咔咔”声,门才缓缓开了一条缝隙。
“这扇门真重,我应该吃些东西再出来的。”萨鲁法尔喘了口气,又试着去拉那扇门。
“你可以留点力气用来战斗。”江北扳住门板,用力一拉,在骨架强大的力量下,连续的脆响从门板内部传出来,门也被拉开了。
“你的力气不小,”萨鲁法尔讶异地看着江北,“也可能是我饿坏了。”
“小心些。”江北护着萨鲁法尔退了几步,怀疑很快就会有一整支卫队被开门的动静吸引冲过来,或许就躲在门外等着埋伏他们,但等了片刻,预想中的事并未发生,门外一直很安静,率先走了出去,立刻看到门外躺了一地的卫兵,至少有十几个,微微一愣。
“是安度因做的?”萨鲁法尔也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卫兵问。
“不像,”江北摇了摇头,“安度因不会屈尊去处理一些守卫……”
“没错,安度因才不会做这种事,是我做的,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江北声音未落,艾伦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的身影接着出现在大门一侧,一袭黑灰色紧身皮铠,脸上蒙着黑色面罩,对萨鲁法尔微微躬身,打了个招呼。
“很荣幸见到你,萨利法尔大王,你的英勇事迹在军情七处流传甚广,我们还曾制定过一个非常详细的计划,试图潜入奥格瑞玛暗杀你。”
萨鲁法尔用鼻子“嗯”了一声,问道:“被军情七处盯上也是种荣幸,我在奥格瑞玛时就经常听到这个组织。”
“你是来帮忙的?”江北抓住了这位军情七处的特工。
“要不然呢?”艾伦扫了眼地上的卫兵,反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江北审视着艾伦,“帮这次的忙意味着什么?”
“当然知道,我们正在背叛联盟,或者说已经背叛了,”艾伦又扫了眼地上的卫兵,语气很轻松,“安度因大帝私下里召见了我,问我愿不愿意抛弃一切来帮你,我说愿意——”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不用觉得很感激我,就当我欠你的。”
“欠我的?”江北不记得艾伦欠过自己什么,除了许诺给他但没兑现的那一丁点儿药剂,绝对犯不着以背叛联盟为代价来回报。
“没时间讨论这种问题了,”艾伦简短地说,“狼王以临时换防为由把城里的卫兵叫走了,中间有个时间差,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