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走远的士兵,艾伦笑了笑,说道:“我说过,这条街上不会有人流血。”
“你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江北费解地说,“你蒙脸帮忙,我能理解,用些手段就能掩盖过去,你还可以留在联盟,但光明正大地做我不理解,你到底欠我什么,值得你付出自己的一切?”
“这和我欠你什么其实没太大关系,而是我想这样做,”艾伦笑道,“我们正在创造历史,等萨鲁法尔大王回到部落,我们结束这场战争,人们会知道一个叫艾伦·伯格的刺客把萨鲁法尔大王救了出去,这个名字会被人传颂,会被载入历史,就是你说的,呃……历史的情怀。”
“那你的家人呢?”江北问,“他们知道你这样有历史情怀么?”
“认识一下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艾伦掰了掰自己的几根手指,“我的家人只有我自己,想进入军情七处,刺客需要放弃一样东西,人生,我现在想取回自己丢掉的,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想去自由镇,远在库尔提拉斯,一个充斥着海盗的地方,那里可能有我追寻的东西。”
“时间不多,我们该动身了,”萨鲁法尔提醒道,“否则你的终点可能就在暴风城运河里。”
“这段路可能会是我们人生最后的闲暇时光,”艾伦说,“在暴风港,一场杀戮正在等待我们。”
“你可以再用那枚徽章骗几头狮鹫,”江北说,“所谓的杀戮就不存在了。”
“是个好主意,”艾伦转头看向一侧的空气,“我就怕咱们美丽的甜心女士和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钢拳先生有其它意见。”
“嗯?”江北没听明白,顺着艾伦的视线看过去。
“勒夫泰·冈多,贵族军的统帅,议会派的成员,”索菲娅显出了身形,“迪菲亚兄弟会曾经致力于解决的对象,也是他伏击了我姐姐凡妮莎,埃文利克对他恨之入骨。”
“我再补充几点,”艾伦说,“当年,瓦里安国王曾调拨出一笔经费,准备给埃德温·范克里夫,也就是甜心女士的父亲,解决石匠工会的报酬问题,但还没来及实施,他就中了黑龙公主奥克尼西亚的阴谋失踪了。
这笔经费接着也不见了,有证据表明,贵族议会的几个人私下里瓜分了这笔钱,勒夫泰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勒夫泰最想解决的就是迪菲亚兄弟会,以确保日后高枕无忧,雇佣了很多冒险者去伏击这些人,包括凡妮莎·范克里夫,她现在还在破碎海岛追杀漏网的恶魔。
重要的是,勒夫泰家族是贵族议会的代言人,代表的是暴风城贵族群体的利益,经常反对安度因陛下的惠民政策,非常不受待见。”
“所以,”江北思考着话里的意思,“我们逃走前,要顺便帮安度因陛下去掉一根眼中钉,同时还迪菲亚兄弟会一个迟到的公道?”
“我想这就是狼王把自己的亲兵调去守城门,”艾伦说,“而把勒夫泰调到暴风港的原因。”
“那么这是个次要任务,”江北想到了安度因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萨鲁法尔想离开,必须踩着鲜血和尸体一路杀出去,现在鲜血和尸体有素材了,但他不太愿意这样做,还是那个原因,力量其实是种诅咒,一旦从杀戮中获得快感,再想回头就很难了,“我们不是必须完成。”
“次要任务往往挡在主要任务的前面,有时不得不完成才能开启下一步,这是我的经验,”艾伦笑了笑,接着说:“不过杀不杀勒夫泰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无论如何,等我们到了暴风港,就将面临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拐口,我只是希望过去前,我们都做好准备。”
“我应该找把像样些的武器,”萨鲁法尔把从监狱里带出来的床腿拿了出来,攥在手里挥了挥,“这东西打不穿联盟厚重的瑟银铠。”
“不是这种准备,我们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必须要这样做,不用选择,可有些人不是,”艾伦看向索菲娅,“如果你没做好准备,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如果决定迈出这一步,就永远不能再回头。是我找到了你,我就得对你负责,实话实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心太软,真要杀一个人时,哪怕是勒夫泰站在你面前,你都有可能下不了手。”
索菲娅又想起了刺江北的那一刀,扭头看了眼他,把头低下了,她不是还没做好准备,而是永远做不好准备,她从来就不是那种擅长做决定的人,更希望能有个人牵着她或命令她往前走,否则就会感到茫然和无所适从,以前这个人是德拉希尔,现在没有了,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能跟着他,也许命运会给她一些昭示,淡淡地说:“我不会拖后腿。”
“你确定么?”艾伦问,又补充道,“我们可能真要杀出去,留下一地的尸体,那种景象会一直影响你,直到你死去。”
“你们人类真是麻烦,兽人的从来没有想和不想,而是做和不做,”萨鲁法尔说,“我答应安度因去牵制希尔瓦娜斯,结束这场战争,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要去试一试,而我们在浪费时间。”
“我们正准备去开创历史,这点时间是值得浪费的,”艾伦笑了笑,“其实我个人挺佩服埃德温·范克里夫的,即是顶级的刺客,又是顶级的工匠,还是鼎鼎大名的迪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