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她认真读过以后,也不会延伸出来更多东西。
现在的陈喜喜,会吃力地分辨老师的口语,一只手拿着识别语音翻译的传译笔,一边核对课本上的信息。宋池和李甜甜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都有种“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
……
陈喜喜刚进厨艺社就被席月抱了个满怀。
“喜喜,你都两个星期没来参加活动了,”席月用下巴在陈喜喜的脑袋顶上蹭来蹭去,“我好想你!”
正在往纸杯的蛋糕胚上挤奶油的沈星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也因为忙学生会的活动,两个星期没来社团了,”沈星星不满地问,“为什么你像完全没意识到这回事?”
席月心虚地别开脸,又小声和陈喜喜咬耳朵:“家里的事情没问题了吗?”
“嗯。”
陈喜喜第一次没参加社团活动席月就发现了,当天下午就给她发了消息询问,陈喜喜简要地说是家里有些事情,要请一段时间的假。
“陈喜喜,快快快来尝尝我惊为天人的纸杯蛋糕!”宋哲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刮开席月,在陈喜喜反应过来之前,她的嘴里已经被塞了一勺子软绵绵的纸杯小蛋糕。
陈喜喜嚼吧嚼吧,宋哲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好吃吗!”
“……挺、挺好吃的。”除了没什么滋味又没什么口感,其他都很好。
席月和沈星星在一边吃吃笑,显然都已经被迫害过了。宋哲继续问:“嘉年华我们就卖这个怎么样,你觉得能打败西点社吗?”
“什么嘉年华?”陈喜喜一头雾水,“西点社又是什么?”
“马上就是校庆了,”席月解释道,“下个月十号,学校会举办一整天的校庆嘉年华,会有很多活动。每个社团都可以向学生会申请出摊,到了晚上,还会有盛大的校庆晚会。”
“至于西点社,”沈星星的笑容变淡了点,“一群觉得厨艺社low的大少爷大小姐罢了。”
“让本社长来教他们做人!”宋哲把纸杯蛋糕塞到陈喜喜手里,双手叉腰,“厨艺社的收入一定会吊打西点社,让他们通通哭着回家找妈妈!”
“凭你的纸杯蛋糕吗?”
“那当然!”宋哲大声回答,而后底气不足地看了眼陈喜喜,“但是只有纸杯蛋糕有点单调,陈喜喜,本社长封你为厨艺社大护法,协助本社长筹备嘉年华菜单!”
陈喜喜:……
席月在手机上点点戳戳:“去年嘉年华收入第一的好像是科学社的鬼屋。厨艺社……嗯……厨艺社……我没在前三十的社团里看到厨艺社。”
“你们怎么肥四!”宋哲说,“仗还没开始打,先给自己泄气,本社长要生气了!”
席月的手挽着陈喜喜的手,笑嘻嘻地看着宋哲汪汪乱嚷。沈星星被吵得满脸不耐烦,伸出两根手指堵住耳朵,结果这个动作刺激到宋哲,宋哲一边扒在他身上扯他的手,一边把分贝提得更高。
好吵啊。陈喜喜心想。
但在度过了漫长又寂静的十五天以后,她终于又能听到教室外的蝉鸣和鸟叫了,夏秋交际的暑热一点一点浸透了她的身体。尸斑渐渐消失,断裂的骨肉和血管被重新修复连接,新鲜的血液开始在她身体里恢复运转。
她终于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