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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2 / 3)

理身子,同时也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移到成音头上,退居幕后只拿每年分红。

保险柜打开,交叠各式各样的文件旁还有一枚蓝钻。

“不准备拿走了?”

成音翻着股权合同,闻言摇头,“这里安全。”

“是吗。”席画端着咖啡走到窗边,没再说话。

成音看着她,选择去香港,这其中诸多原由不必过问,“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可能吧。”

偌大的空间就这样沉静下来,成音走到窗边,同样的车流涌动,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爱站在窗边发呆。

“你知道为什么圈子里门当户对很少有相爱的吗。”

姑娘突然开口,成音想不出话来回答。

席画淡淡笑了,“因为谁都可以代替谁,同床异梦的背后是条链网把两人绑在一起。”她喃声,“只是利益,只有利益。”

没有相识缘分吵架磨合拥抱珍惜的经历算不得爱情。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违背还是顺从,万念俱灰下只剩麻木。

成音说,“也只有利益的关系最牢固。”

以后或许有例外,有一个人会成为周怀岑的软肋,就算没有也没关系,他不会遗憾。

席画没否认,往好处想这是事实,她侧头眸色认真,“但你不一样。”

成音忘了两人在这站了多久。

只记得那杯咖啡很凉,很苦。

只记得席画说,人这一辈子被许多关系填满,有的热爱家庭,有的友谊为重,有的爱情只占他人生的十分之一,但这十分之一他都给你了。

只记得她转身,像是对这个城市的最后告别。

她说,真正的爱情,需要两个人共同的坚持和牺牲,成音,我祝你幸福。

在那一年的尾声,席画走了。

不久后,她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香港某富豪独子,生有一女。

无数日夜的互相沉默和无视,慢慢余生,只剩下对生活的苟且。

在女儿成年时,席画和丈夫选择和平离婚。

重回故土,没多和熟人相聚,启程去南京考察工作,在那里,她与身为机关律师的叶孝礼重逢。

彼时叶孝礼已经五十岁,从未娶妻。

那天,阳光明媚。

曾经的少年终于走到了他的少年宫。

...

这些很多年之后的事,无人知晓。

真到那时候,成音想象自己是什么样子,标榜于心的不婚主义,可能在世俗中妥协,她会在三十岁之前和合适的人结婚生子,过着平淡的日子。

还有一种可能,她和周怀岑还在纠缠,他们有机会结婚吗,他们会不会生个女儿。

这些假设难免没意思,但她不会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再次走上同样的路,人,哪有前后眼。

席画离开后的第一个月,成音晋升为副总,工作瞬间减轻了许多,晚上她请员工聚餐。

北京今天下了场暴雨,阴郁下饭桌其乐融融。

宋凌远端着酒杯过来,他对股权那些根本不在乎,运营亦或营销更不感兴趣,脸上没带眼镜,眉眼间间的笑容亲近许多,“我就说以后得喊你成总吧。”

成音笑着拿饮料与他碰杯,“借你吉言。”

宋凌远又聊了几句工作的事,“质检部昨天说市面上有什么平替,我们要不要出个公告?”

网络上也不知道真假的皮肤科医生,甚至专门拍了一期对比视频,捧一踩一。

远处熟悉的几个员工在玩酒桌游戏,说输了的去求成总涨工资,成音忍俊不禁,才抬头回他,“不用,既然挂了我们的平替标签,免费打广告的机会怎么能不要?”

买替代品无非是手头不阔绰,总有一天还是会买真品。

宋凌远看着她,忽然有些陌生,半响也跟着笑,再次肯定这姑娘值得席画交给她的责任。

夜晚淅沥又下了阵小雨,成音独自开车回去路上,她其实有些轻度近视,但完全不影响驾驶,也就在雨刮器波动的两秒,车头一震。

前车下来一位中年人,手里通话没断,一边说话,一边皱眉检查车尾。

有一瞬,成音无措了下,继而追尾的解决步骤错综无序的出现在脑海,开车门之际,手机来电提示音微弱,是周怀岑。

那晚,周怀岑刚回国,打完电话驱车从建国饭店到光华路只用了十分钟。

他一身黑,在细雨中下车,此时交警已经在交涉。

事故不算严重,成音知道她是全责,站在一边没说话。

周怀岑不着急过去,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没发现受伤痕迹,“没朝你嚷嚷吧。”

指的是前车的中年人,看得出来他脾气急,声音里的不耐烦听的一清二楚,他小腿边还站着个撑儿童雨伞的小女孩,大概是见着警察,吓得躲到父亲身后。

成音没想到他的第一个问题是问这个,那颗心脏的跳动像不再是本能,“没有。”

周怀岑点头,擦去她额头的雨滴,低声,“先到车里去。”

雨势平稳,水丝如雾。

成音听话的坐进车内,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跟人说话的侧脸,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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