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四个字言辞轻缓，甚至透着几分温和，让苑秋都忍不住看过来。
缃桃原先还紧张防备着，一听这话惊喜溢于言表，兴奋得微微发抖，竟没能忍住，抬头去看他。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直视他，竟觉得那平日里不可肖想的面容在火光下柔和起来，宁静恬淡，随意一瞥便入眼成古画。
这个举动太过逾矩，应離忧却没有制止她，他拿过青瓷茶碗，用盖子抹去上面的茶沫，轻轻呷了一口，一半神色隐于灯光触及不到的阴影中。
“那日赠你的剑用的可还习惯？”
“公子所赠之物自然极好，奴这几日都有在练。”缃桃顿了下，大着胆子试探道：“只是以前极少用软剑，知公子精于此道，不知往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能否来向公子请教？”
应離忧听完她的话，颌首道：“自然可以。”
缃桃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明显地愣了下，才喜笑颜开地道了谢退下。走过廊下时越想越欢喜，情不自禁地将那朵山茶别在耳旁，衬得少女的脸艳若桃李。
屋里的其余侍女虽表面上不显露，心中也是各有心思。
苑秋扫视一圈，目光落到桌下的火盆上，里面的灰烬尚有余温。
就在缃桃进来的前一刻，苑秋便将她悄悄送出去的书信呈给了应離忧，他看过一遍，波澜不兴地将其伸到火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