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薇身穿一袭红色打毡服,头戴抹额,骑着一匹黄骠马步入球场,众人看到她皆惊讶不已。
李祚驱马到李凌薇身旁,“阿姐,你怎么来了?”
李凌薇反问道:“大唐可不只是你一人的大唐!”
朱友贞也策马而来,“公主这里十分危险,不如卑职先护送您离开。”
朱友伦见朱友贞凑上前,担心他的安全,也匆忙赶去,“公主,这球场是儿郎们呆的地方,若是伤到你就不好了。”
“我大唐的女儿都是马中高手,你凭什么说这是儿郎的地方?”李凌薇不悦地大声反问道。
“阿姐,这里很危险。你还是离开吧。”李祚道。
李凌薇狠狠地瞪了他们三个一人一眼,“今日赛事,只为切磋技艺,咱们切记点到为止。”
“公主说的是。”朱友贞立即附和。
朱友伦见李凌薇执意参加,笑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不必着急,还有一人未到。”李凌薇不紧不慢道。
“还有人?”李祚不明所以。
李凌薇没有回答他的话,朝着远方而来的李裕高声喊道,“阿兄,阿兄。”
“平原,九郎。”李裕换好装备骑着马步入马场。方才李凌薇悄悄叫阿诺喊来李裕,有了李裕,他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阿兄你来了。”李祚见到李裕倒是很开心,“快帮我劝劝阿姐,马场上很危险。”
“平原的骑术,宫中数一数二,等闲的男子都比不上。你大可不必担心。”李裕从容地笑了笑。
“可以开始了吗?”李凌薇见众人都齐了,不耐烦地问道。朱友贞会意吩咐宫监开球,只见李凌薇一跃而起,挥起月杖,大步流星带球过人,打进一记精彩绝伦进球,拔下头筹。她笑着高举月杖,转身得意地看向朱氏兄弟,狠狠地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阿姐威武!”李祚高声为李凌薇喝彩,李裕宠溺地笑了起来。
朱友贞看着李凌薇,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脸粲然的微笑。
朱友伦也笑了出来,不过那笑极尽轻蔑。不以为意的他掏出腰间酒囊一饮而尽,随后一扔酒囊,驱马投入比赛。
比赛正式开始,红棚由李凌薇、李祚、李裕、阿行和一名叫阿东的打毡供奉组成,蓝棚则是朱氏兄弟二人加三名宿卫军。很快朱友伦占据了绝对优势,没有了李存勖,他所向无敌地接连洞穿李凌薇、李祚,阿行迎面赶来,朱友伦拍马飞身一跃,径直从阿行头上跳了过去,他笑着挥起月杖,马球应声入门。
“可恶!”李祚见丢了球,怒从心起,低声怒骂。
朱友伦趁着李祚急于取胜,虚晃一杖绕过李祚和阿行,拨转马头直奔红棚球门。他挥起月杖在空中划下一个完美的弧度,再进一球。李祚见此恼怒得涨红了脸,朱友伦见了笑得更加猖狂。
李凌薇见状,抢过球连过两名蓝棚宿卫军,遇到奔来的朱友贞。谁料,朱友贞坐下马儿似乎受了惊,猝然一跳。李凌薇轻松闪过,来到朱友伦马前,她自知不敌,迅速将球传到阿行杖下。
阿行接到球,一路带球而过,传给李祚,李祚眼看就要到达球门时,朱友伦突然横空冒出,将马球截断,旋即打马转身,他的坐骑撞到了李祚的马,引得李祚倏然落马。朱友伦不怀好意地一笑,轻巧地将马球击入球门。
李凌薇大惊,避开匹匹烈马来到李祚身边,翻身下马去扶李祚,焦急道:“阿祚,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
李祚却十分不领情地推开李凌薇,自己站了起来。他不服气地昂着头怒目视向朱友伦,通红的脸气得涨到了脖颈。
“辉王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会是输了一个球就如此吧。”朱友伦慢慢地走到李祚身边,高傲地蔑视着他,嘴角噙着坏笑。
“朱指挥使,你怎么故意撞人!”李凌薇红着脸怒斥道。
朱友伦不答反说:“公主,球场比赛异常激烈,受伤在所难免,您若是看不惯,不如回去歇息吧。”
李祚和李凌薇迅速翻身上马,继续比赛。朱友伦又来抢李祚杖下马球,李祚欲用马去撞击朱友伦,朱友伦翻身调转,将球击到朱友贞杖下,朱友贞面露难色地看了李凌薇一眼,迟疑地挥起月杖,故意将球挥到李凌薇的杖下。面对朱友贞送上的大礼,李凌薇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把球控制在自己杖下,单枪匹马直捣黄龙,打入一粒经典的长途奔袭进球,拿下一分。
朱友伦难以置信的表情里带着吃惊,他看了一眼朱友贞,叹了口气,又去抢球。
阿行带起球,直奔对方球门前,将球传给李祚,神情凝重的李祚恶狠狠地看着朱友伦,将球传给李裕,谁知朱友伦出杖,戳在李裕马后屁股上。那马负痛,笔直地立起来,险些把李裕掀在马下。
面对朱友伦的恶意犯规,李裕没有发怒,而是以凌波微步在众杖争夺下将球扫到自己杖下,以迅雷不及掩耳如猛虎下山一般打向蓝棚球门,扳平比分。
李祚再次拿球,朱友伦骑马赶去,立即就要拦截。李凌薇见李祚处于劣势,挥杖击打朱友贞□□坐骑,本来是轻轻地一击,谁料朱友贞竟从马背上摔落,吓得朱友伦一下子分了神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