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秋风怡人。
微凉清爽的风夹杂着清凉的月光,吹走了一天的疲倦。
此夜此时,此刻此景,在小路上悠闲散着晚饭后的闲步,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个屁啊!
降谷零僵着脸,隔着已经坍塌的工厂,与伏黑叶子遥遥相望。
飞扬的尘土在风和月光下能清晰看到闪闪发光的沙粒。
只穿了一件单衫就追踪伏黑叶子来到这里的降谷零,忍受着呛口的灰尘和冻人的凉风,惊魂未定地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只觉得世界魔幻极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真的只怪降谷零的好奇心和那该死的责任感。
就在昨晚这个女人脚踢人踹楼梯,然后凌晨回到酒店后,降谷零就对她起了莫大的好奇感。
咳咳,当然不是挖松田的墙角。
也不对,这还不是松田墙角呢。
呃,思路跑偏了,拉回来,拉回来。
还记得莆田建那对夫妻吗?他们手里的箱子和组织给的那个一模一样,听眼前这个女人也就是伏黑叶子的意思,可能里面的东西也一模一样。
果不其然,当手下的人逮捕那对夫妻,降谷零亲自打开那个箱子,里面确实是一瓶一瓶的空玻璃瓶。
当问他们这些东西用途时,那个男人眼神躲躲闪闪,一副心虚的模样,就连他的妻子也是闭口不谈,只是静静地抚摸着肚子。
松田和萩原已经回东京了,临走还拉上了伏黑叶子。没理由跟上去的他只能作罢,那对夫妻也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而释放。
一时间毫无头绪,组织那边又有新任务又下达催促,而箱子也在来了箱根以后,组织只说随身带好。
降谷零长叹一口气,从东京警察厅出来后认命先完成组织任务。所幸选举议员还有几天,组织明确要求是选举当天。
就在降谷零安安分分又找了份收银员工作时,还在箱根的手下传来消息说发现伏黑叶子踪迹。
降谷零眼神一凌,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容收起钱,立马请了假,开着车一路来到箱根,正好赶上酒店门口上车的伏黑叶子。
熟悉的车牌号,熟悉的人,本在东京却错误的在箱根地点,没有任何犹豫,降谷零驱车跟上了伏黑叶子的车。
一切为了扳倒组织。非法跟踪的降谷零无心里负担想到。
可是他还是高兴太早了。
一天盯下来,可谓身心俱疲。
从甜品店到废弃大楼,再从甜品店到医院,又从甜品店到学校,然后猝不及防路边停车拐进了小巷,还没等他停下车,又蹦蹦跳跳跑进了旁边的甜品店!
降谷零:……
你这一天,甜品店含量是不是有点超标啊?有什么想吃的不会一次性买够吗?
天渐渐暗下来,降谷零看着再次跑进甜品店的人,将白色的马自达停在路边,心累地用手揉了揉眉头。
他将路途中随手买的箱根导航地图摊在方向盘上,红色珠笔在药店上勾选,思索几秒后,最终又把现在所在的甜品店勾选上。
降谷零看了一眼不远处还没启动的黑车 ,嗯,人还没出来。又低头看向手里的地图。
抛开所有甜品店先不说,今天一天所去的地方瞬间减少一大半。饶是这样,红勾数量也不在少数。
麦色修长的手指在这边点上,然后划到那边,紫灰色的眼睛认真专注,借着路边已经亮起的灯光。
医院,诊所,工地,废弃楼房,学校,甜品店……箱根本来就不大,在神奈川西南部,以温泉和疗养出名,著名的旅游景点。
讲不通,根本讲不通。要说旅游,这些地方根本和玩沾不着边。要说其他,每次进去不超过五分钟就出来了,随后检查的监控中,她也没和任何人接触,更别提那些无人问津的废弃场所,就好像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好奇地摸摸这个那个,就出来了。
降谷零冷笑一声,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行为,他倒是对松田这个心动对象越发好奇起来了,超高武力值和怪异的行为,最好不是组织那边的人,所有伤害他朋友的人,都不会放过。
他点燃发动机,盯着从甜品店出来的少女,眼里闪过一道寒芒,他倒要看看接下来会去哪里。
黑衣少女提着袋子,敲下了车门,弯腰耳语了几句,黑车就离开了,少女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
降谷零眼闪过一丝诧异,停好车后悄悄跟了上去。
降谷零心情复杂地看着乖巧站在废墟堆里的少女,冷清的月此刻也是背景,为少女添上几分美丽。
如果——废墟堆前几秒还不是完整运转着的工厂的话。
谁信啊?谁信?就几秒钟,短短几秒,不是一分钟。若大的工厂瞬间变成渣渣,拆迁队来了也没这速度啊。
降谷零一路跟着伏黑叶子,一直关注着少女,远离了热闹的街区,沿着越来越偏僻的路到了市区外的一所工厂。
眼睁睁的看着少女若无其事进去,刚摸索到门边的他,还没伸手推门,塌了!
先是脚下的土地剧烈震动,不堪重负的墙体裂开缝隙,如蜘蛛网般迅速破碎,噼里啪啦的石块落在地,没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