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走到了封愈的身边,好奇问道,又随手将衣柜里的衬衣递给封愈。
封愈便跟他解释:“就是那些被三界管理处记录在案的有权有势之人。”
尤拓赶紧点头:“宋离你还记得那个房地产大佬计天英不?在我们前往妖都之前,他死在监狱里了。这个苏兴旺当初就跟在他身后分一杯羹呢,做尽坏事,不过这人够聪明够狡诈,警方那边一直没能找到证据把他抓进去。”
宋离闻言才了然。
随即他又好奇发问:“所以你们遇到这类人的鬼魂,会怎么做?”
尤拓:“当然是血湖、九幽、泰山、酆都、女青五处地狱随机摇骰子啦。选中哪个去哪里,如果觉得一个不够的话,可以选两个三个四个甚至五个,我们要让所有来地府的恶鬼都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宋离:“……”
宋离带着长见识的初衷,坐上了封愈的豪车,一起去了苏兴旺的别墅。苏兴旺今年五十六,虽然不算年轻,但小情人一个接着一个。在尤拓的说法中,苏兴旺是有老婆的,不过这老婆的地位低,苏兴旺的小三小四小五都能去她面前嚣张嘲讽。后来他老婆实在受不了,便主动离婚了。
自此之后苏兴旺没了老婆,玩情人也玩得更加明目张胆。最近几年,苏兴旺的身体被掏空,跟了戈沭的人以后身体终于有所好转,又开始干劲十足,嘚瑟到现在,死在了小情人的床上。
宋离三人到的时候,出来迎接他们的就是苏兴旺的小情人,对方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长指掐着烟,瞥了他们一眼,张嘴就问:“地府专供丧葬品店是吧?商量个事儿怎么样?”
尤拓好奇发问:“什么事儿啊?”
女人:“能不能随便找个借口现在就把苏兴旺拉进火葬场烧了?尸体搁这儿放着,我觉得有点晦气,睡都睡不好。”
尤拓:“……”
他做梦都想不到,商量的事儿竟然是这么个事。
尤拓敏锐地从女人的姿态和言语中感受到了她对苏兴旺的极度反感,然后他下意识抬了下眼眸,苏兴旺的鬼魂正在他们面前的空气中上下浮动,看样子似乎也听到了女人说的这番话,气得头顶冒烟,一直叭叭叭骂人:“贱/人,老子一死真面目就露出来了,平时装得有多爱老子似的!”
恰逢女人将烟掐断扔进垃圾桶,她把尤拓的沉默当做了对她这番话的震惊,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苏兴旺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比我爸还大一岁,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当他女人的吧?”
说完又是一声嗤笑:“这种垃圾渣滓,要是没那俩臭钱,什么也不是。”
苏兴旺的鬼魂气到目眦欲裂,张嘴骂人骂的更响亮了,结果下一秒突然发觉自己的嘴巴张!不!开!了!他惊恐的瞪大眼睛,没注意到封愈懒洋洋瞥他一眼,像是扇风似的抬手一挥将他这鬼魂挥到了百米之外。
随后才慢悠悠地回答女人:“你能做主吗?只要你不怕被人骂,我现在立马打电话给火葬场,让他们过来把苏兴旺的尸体拉走。”
女人当即道:“现在立刻马上,我一秒钟都不想忍受。”
尤拓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早上四点多,尤拓一行人已经从苏兴旺的郊区别墅离开。苏兴旺这人做的着实也不怎么样,明明不少人接到了他去世的消息,但来的人只有几个想分钱的前情人,至于前妻和亲儿子扔下一句‘关我屁事’就把电话挂断了。而商业上的合伙作伴大多知晓他身上不干净,连计天英都死在监狱里了,他们脑子有坑才继续跟苏兴旺有牵扯。
所以当他们叫人来拉苏兴旺的尸体时,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对。
而现在,尤拓一手拎着苏兴旺的游魂,一手捏着张卡,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哎呀,还是凌女士大气啊,丧葬品都没买,灵堂也没布置,就打个电话叫个车的事儿,竟然给了足足十万块!”说完又拎着苏兴旺抖了抖,啧一声,“你说你何必呢,看看自己死后这惨兮兮的样子,活着的时候要是做点好事,也不至于死了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苏兴旺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却被封愈封了嘴,整个鬼的气没地撒,直接被撑成了一个气球。
尤拓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根特殊的绳子,动作利落的系在了苏兴旺的腿脖子上,然后又将绳子的另一端递给了宋离。
宋离懵懵地接过,手指揪着那根绳子,眼神里充满了迷惑。
尤拓一本正经:“这是我们地府很有名的玩法,叫做放风筝。”
封愈嘴角一抽:“听他胡说八道。”
但说归说,却也没有制止。
于是,宋离分外嚣张地举着个‘风筝’,一路来到了九幽地狱。
看守九幽地狱的都是些比恶鬼还恶鬼的存在,此刻却都眼巴巴盯着宋离手里那连着线的风筝,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其中一只恶鬼长得比较小巧可爱,头上还有只角,宋离想了想,抬手将风筝的线递给对方,那小恶鬼眼神唰的一下跟被点亮了似的,拎着风筝就跑。
没多久之后,风筝变成了足球。
小恶鬼一个飞踢将苏兴旺踹到了宋离的面前,宋离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