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李祺听后是不由眯起了眼。
“确定仔细搜过了?”
“是。”
王劲的脑子转得快,知晓这事的重要程度,在特定的环境中才能看见字迹的材料并不好找,而这些天大伙基本上都在东宫未曾外出,必是提前就准备好的东西。
加之这进了东宫的东西,想要丢掉,也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王劲想了想,便又道:“殿下放心,已经让人在整个宫里头找了,只要是做了事,定能查出破绽。”
李祺点了点头。
这事交由王劲去办她放心。
不过今日距千秋节过去也有五日有余,怕只怕这“有心之人”早早就收拾了残局。
李祺没再说话,想到这一点不由看向窗外。
还有李怏的用意,她怎么突然就看不透呢。
.......
接下来的几天,王劲带人里里外外把东宫翻找了个遍,结果全是一无所获。
江思知晓此事来龙去脉后,不免也跟着一块着急。
这日午后,她见李祺拿着名册一个一个划着名字,一张脸黑沉沉的,她忍不住道:“殿下可是在忧心何家公子的事?我托人去打听了,他现在暂且还好,陛下没往刑部去。”
没往刑部去,李祺听闻倒觉得这是李怏的作风,她微微点头,目光还落在自己写的名册中。
王劲在一旁好奇,这还是头回,他见殿下听何家公子时面上没什么波澜,不用说,这还是在发生这种大事之后。
王劲看了江思一眼。
江思冲他摇了摇头。
王劲赶忙笑道:“不过殿下这回算是因祸得福吧,本来陛下准备在春闱过后给殿下娶妻的,倒是因为这件事——”
李祺听至这,手忽地一顿。
江思赶忙阻止王劲接下去要说的话,“王公公,要不你看殿下的清潭再派人去搜搜吧?”
王劲没注意,还在自顾自讲着:“倒是因为这件事没有再提了,不然殿下要是娶了那个周家小姐,我们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说完,他才回江思的话:“那地方不过是个水塘,我们每半年就要换水,谁敢把东西丢那去?”
江思笑道:“话不是这样说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不齐有人这样呢。”
王劲一想是这个道理,这些天整个东宫都翻遍了一点线索全无,除却这清潭还没派人查过,一来是这水是前不久新换的,二来是现在天气还凉,派人下水只恐冻着了人,现在想想,或许干这事的人就是知道这空当,才寻了这个“万全之地”。
王劲不敢耽搁,请示完李祺是放水还是下水后,立马就着手这事。
王劲走后,殿里的氛围一下就冷清了下去,江思看出李祺还在为这事烦恼,默默替她磨了茶递于她。
话说这整个东宫,知晓李祺秘密的人也就只有江思与王劲二人。
这会王劲不在,江思也不好再让李祺烦恼,看李祺喝茶也无心思,就真的不好再讲什么。
至于李祺,现在一心更多是只想着李怏的用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她知道,李怏一定是在等,等一个名正言顺又不会给人拉下口风的机会,所以这些日子他没有去过刑部。
而这个机会,她猜测一定是等春闱放榜之时,到时再加他一个科考作弊的罪名,饶是谁来都救不了他,到时不用说是何衍星,就连她自己恐怕都自身难保。
平生头回,李祺希望何衍星的成绩能差一次。
*
又过数日,转眼便来到了春闱放榜这日。
放榜这日乃是礼部特选的良辰吉日,这日不到卯时,礼部贡院前后的巷子便围满了来看放榜的人。
偏偏这日,程凌是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来。
程胥早早起床在侯府门口等着程凌一块去看榜,等到巳时都没见人起来,忍不住上程凌房中找他。
程胥一进屋,看到床上那人,差点没一口血喷出去:“不是,哥,你怎么还在睡?”
说着,程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去掀程凌的被子。
程凌还在熟睡中,自然是没有反应。
程胥边扑棱被子边喊:“哥啊,快醒醒,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啊,大好的日子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程凌这下终于有了反应。
他只觉睡梦中昏昏沉沉全是程胥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程胥那张放大几倍的脸,差点没吓回去。
“不是,你干嘛啊?”
“喊你起床啊。”程胥也不觉自己闯入程凌房中是一件不妥之事,两人平日这样闹惯了,他笑了笑,“哥,快起床,我们看榜去。”
程凌知晓今日是春闱放榜之日,听到这刚准备坐起来,立马又躺了下去:“不去,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哥,你都不好奇你第几吗?”
“不好奇。”
程凌用被子蒙住头,心中肺腑,这有什么好奇的,成绩好与坏如何,届时入了殿试,自会有人来通知。
程胥想了想又道:“我可是好奇极了,听说今年这会元可不一般。”
听闻这话,程凌立马坐了起来,满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