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从来没喜欢过你。”
这些锐利的字从他薄唇中无情吐出,像四把锐利的刀子,深深刺入铃兰结衣的心脏。
如果他的目的是杀死她的心,那他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声笑着从黑泽阵背后传来,她是个金发女郎,身材凹凸有致,引人犯罪。
她亲昵地将手搭在黑泽阵的肩膀上,道:“黑泽先生,不跟我介绍介绍这个小妹妹吗?“
黑泽阵对着金发女人冷冷一笑,温柔地一下一下抚摸着贝尔摩德的金色长发,“没什么好介绍的,已经分手了。“
一切摆在眼前,都很显而易见。
可是铃兰结衣不想去相信。
她想起了自己熬了四个小时,精心调配的热汤。
以及期待的心情。
和对方毫不在意的眼神,眼前的情景。
之前的一切,眼下似乎都成了一个自作多情的笑话。
铃兰结衣觉得自己应该摆出生气的表情,努力将脸鼓起来。
可是不知怎得,铃兰结衣的眼角突然酸涩了起来,有什么晶莹滚烫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
她吸了吸鼻子。
黑泽阵无动于衷,面无表情,最后抬脚离开。
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铃兰结衣闭上眼睛,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她追了出去,想再对男人说一句话。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却发现男人拿着从隔壁房子整理好的行李箱,正准备离开,走入漫天雨幕。
黑泽阵体贴入微地帮贝尔摩德打着一把黑色的伞,贝尔摩德红唇微扬,眉眼带调侃的笑:“诶,这居然是你的品味吗?”
她看着黑泽阵手里的围巾。
黑泽阵面无表情,冰冷的眸子里让人只能感受到腊月的寒冷。他将这条灰色的围巾随意扔在地上,毫不在意地走了过去,黑色皮鞋发出沉闷的声响。金发女人跟着走在身后,走到了围巾上,灰色的围巾多了几个突兀刺眼的黑色鞋印,回头眼带笑意地看着铃兰结衣。
他扭头对那个金发女人,也就是贝尔摩德说:“不是,我永远不会戴这种东西,丑死了。“
那是铃兰结衣亲手织的灰色情侣围巾,作为黑泽阵的生日礼物,在冬季送给黑泽阵的。
可是现在被他扔在地上随意践踏。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铃兰结衣僵住了身体,愣在了那儿,眼泪无声落下,止也止不住。
终于,铃兰结衣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她鼓起勇气走近黑泽阵,不顾身上被冰冷的雨狠狠敲打着,颤抖着问:“为什么……昨天我们还一起去外面吃饭……我到底算什么……”
黑泽阵注意到了铃兰结衣眼角的眼泪,似笑非笑,觉得好笑地冰冷勾起嘴角,冷嗤一声:“我对你就是玩玩而已,你真可笑。“随后坐进熟悉的黑色保时捷356A,扬长而去。
黑色保时捷疾驰而去,就像黑泽阵的离去一般残忍。
很快保时捷就消失在了铃兰结衣的视线中,好像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铃兰结衣愣愣地看着男人离开,问自己,为什么刚刚要追出来呢?
自己是准备问什么来着?
分手的原因?
这种事,或许现在也不需要了吧。
她蹲下来,终于哭泣出了声,眼泪大滴落下。
我真没用。
铃兰结衣觉得自己就像民间传说里,挖野菜的王宝钏般恋爱脑。铃兰结衣想,也许自己的脑子里都被挖来的野菜塞满了,才会如此不清醒。
铃兰结衣在街上发呆,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她太专注于悲伤,以至于忘了自己已经渐渐走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
她也没注意到那个金发女子和琴酒在远处注视着她离去。
琴酒:“贝尔摩德,可以把手拿来了,你这副样子,我都要吐了。”
被称为贝尔摩德的金发女子并不恼,只是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如同狐狸般地轻轻道:“琴酒,虽然boss已经下令让你尽快分手,但你也没必要找我来演这出戏啊,难道,你真动了心,开始担心刚刚那个小姑娘了?”
琴酒冷笑着,掏出一把黑色的武器,犹如暗夜中的鬼魅一般对准了贝尔摩德:“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连你这个女人都没有恻隐之心,我又怎么会有这种无聊到极致的可笑东西。如果再多废话,我不介意让你脑袋开花。”
贝尔摩德长笑一声,犹如夜莺般灵巧地耸了耸肩:“希望如此啊,琴酒。”
琴酒冷哼一声,如黑豹般在灰色雨幕中钻入黑色保时捷,消失在夜色中。
等琴酒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贝尔摩德终于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随后拿出了一部精巧的手机。
她眼神警惕地扫视了四周,在确定没有危险后,迅速向远方传送了一份视频。
她在信息中写道:“琴酒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刚刚录制的视频里,大人。”
远处,清水桃奈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冷冽的微笑。
她随意轻松地发送了一条信息,几乎和刚刚那副在琴酒面前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