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结衣默然无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琴酒溢满期盼的眼神。她坐在床边,如同精致的瓷娃娃般安静,不再言语。
琴酒请来医生为铃兰结衣再次进行检查。医生告诉他:“这位病人似乎在受到刺激后出现了创伤性失语症,无法正常言语。”
“所以她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琴酒闻言神色冷了冷。
“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有可能是一个星期,也有可能几个月甚至几年。”
琴酒沉默了。
怪他逼她太狠了。
“结衣,我错了。”琴酒跪在她的病床前愧疚地说道。
铃兰结衣:“……”
铃兰结衣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再也看不到眼底了一点情绪。
“你跟我讲一句话好不好,哪怕是一句。”琴酒抓着她的手祈求她能发出声音,哪怕是一丝。
可回应他的只有久久的沉默。
这时,伏特加打过来了电话,对他说:“老大,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情有些线索了,需要您亲自来确认一下。”
“好,我知道了。”琴酒拧了拧眉宇,又转而看向病床上的女人柔声交代道:“我需要出去处理一点事情,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你要好好呆在这里。”
“……”
琴酒在转身离开病房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病床上坐着的铃兰结衣眼眸微微动了一瞬,像是有了其他的情绪。
……
医院的走廊里,一身病服的女人漫无目的的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就算撞到了过往的路人也不会停下脚步。
“你神经病啊!”被撞到的路人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
可她只是眼神直勾勾冷冰冰地盯着指着她骂的路人,这眼神大白天的都吓的人够呛。
路人骂了句晦气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铃兰小姐。”一声温柔的轻唤自耳边响起。
铃兰结衣抬眸,便看到一身亚麻色西装的俊美男人逆着光线站在她的眼前。
二人对视上的瞬间,铃兰结衣感觉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悸动又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便淌了下来。
“抱歉,是我来的太晚了。”安室透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柔声道。
铃兰结衣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表现的异常平静,可安室透却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他来的太晚了,如果能够早一点察觉到不对劲……
不,应该说这段时间贝尔摩德表现的有些异常,是她故意放出了假消息误导了他这么久。
想到这里,安室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意识到不对劲的他转身就要拉着铃兰结衣的手腕离开走廊。
但不料黑泽阵这个本已经被他故意放出的诱饵引到别的地方的不速之客此刻却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安室透,好久不见,不知你接下来要带着我的女人去哪里?”
黑泽阵漆黑的眼眸微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安室透脸色微变,下意识将铃兰结衣护在自己的身后,脸上的依旧挂着一副和煦温暖的笑意,只是眼神很冷的看着他道:
“既然黑泽阵先生不珍惜的人,那由我亲自来守护也没什么问题吧?”
“呵。”黑泽阵冷笑一声,露出了银发下遮盖的冷峻邪魅的面庞,直接扣动了手上的扳机对准了安室透的脑袋道:“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有资格来守护了?她就是死在我手上,你也没资格提她!”
你先带铃兰小姐离开。”安室透按着受伤的胸口对车里的美艳女人分析说。
“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你呢?”女人诱人的红唇里吐出一口云雾道。
话音刚落,迈巴赫的周围便出现了很多黑衣人包围住了他们,琴酒也是缓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跟我回去,结衣。”琴酒冷质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对铃兰结衣说道。
“还不懂吗?”铃兰结衣忽地一改之前的怯懦,反而讥讽地勾了勾唇角,眉眼冷睨着他道:“我不会再爱你了。”
琴酒浑身一僵,头部犹如遭到一记重棍,隐隐约约中痛觉越来越明显,疼的他险些要晕厥过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
琴酒目光赤红地盯着面前女人素静清纯的脸庞,手已经将自己的骨头捏的咔嚓作响。
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如此怯懦性格的女人会有一天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呵。”铃兰结衣红唇微勾,微翘的眼尾处稠艳似玫瑰,似叹息似无奈地对他轻飘飘地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琴酒。”
其实她突然之间发现琴酒这个人也挺好懂的。
只要她说不爱他了,跟直接要他的性命没什么两样。
琴酒哑声道:“我不准你离开我,铃兰结衣。”
琴酒哑着声音,眼神发狠,用枪对准铃兰结衣的头:“不然我就杀了你朋友,你父母。”
铃兰结衣有些慌忙地道:“我……我不走就是了。”
铃兰结衣叹了口气,对安室透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安室先生。”
铃兰结衣示意安室透赶快离开,安室透也想留下来,但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