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铃兰结衣屋子的方向,一个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像一颗尘埃消失在无尽的空气中。背影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琴酒坐在车内,目光远远地落在安室透身上,他点燃了一支烟,任由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哼。”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浊气,肆意吐着烟圈,冷哼一声。
琴酒:……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不太行……?
看着远方天逐渐亮了,琴酒也开车离开了,准备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屋里。
远方天刚刚蒙蒙亮,铃兰结衣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挣扎着踢开被子。
“几点了……反正今天是周末,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铃兰结衣满不在乎地想道。
她逐渐陷入了一个梦。
血红……
一片酒一般苦涩的血红……
"结衣,快,别耽搁,他们是要找乌丸莲耶,你快逃,别管我。"铃兰叶子的声音沙哑而紧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赴死的决心。
铃兰结衣的眼泪滑落,眼眶通红。但她站在母亲面前,倔强地挡住了去路:"不,我不走!妈妈,要走我们一起走!"
随后枪声响起,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宁静。
母亲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铃兰结衣,自己却中了枪,生命在瞬间消逝。
乌丸莲耶带人赶来,却只救下了铃兰结衣。
铃兰结衣还记得那天的夕阳,像血色一样,玫红得凄凉……
铃兰结衣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杀死自己的母亲呢……
母亲……母亲……已经死了啊……
乌丸莲耶正在气头上,冷冷地对哭泣着的,年仅六岁的铃兰结衣道:“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母亲是因为你而死,因为你的懦弱,因为你的无用软弱,因为你毫无价值,一无是处。”
乌丸莲耶递给铃兰结衣一把刀:“杀了他们,替你母亲报仇,不然你母亲会死不瞑目的。”
铃兰结衣的眼角依旧红着,闪着泪光。
她吸了吸鼻子:“杀了他们,母亲会回来吗?”
乌丸莲耶:“不会。”
铃兰结衣擦着眼泪,眼泪却不住地往下坠。
为什么,母亲会死?!
难道说,都怪自己,因为自己太没用了,所以没能保护好母亲……
父亲说的对,我只会哭……我只会掉眼泪。
可是,悲伤的时候,流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我要为母亲报仇!正是因为他们,母亲才会死去的!
铃兰结衣再度抬眸时,眼里已经有烈火一般的黑色恨意灼热燃烧着。
我不想选择软弱,既然如此,那就把软弱的这一面,永远封存起来吧。
另一个铃兰结衣冷笑着道:“总算该我出场了,那么,我们就去向父亲申请一下进入训练营训练吧。之后,就可以杀了敌方组织的那些人,为母亲报仇!”
紧接着,寒芒一闪,划破空气,映出十几个男人的身体,倒在血泊里。
铃兰结衣站在血泊里,擦去了眼泪。
母亲,我为您报仇了。
这是她这个人格最后一次流泪。
回到现在。
铃兰结衣猛地睁开眼睛。
原来只是个噩梦啊……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诶?为什么会有水滴下的声音。
糟糕……
铃兰结衣循声望去,发现,家里的水管似乎……不争气地破了……
铃兰结衣无语哽咽地盯着破掉的水管……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凉……心好凉……
“叮咚,叮咚。”这时,救星一般的清脆门铃声响起,打开门,却发现是昨天不告而别的安室先生。
安室透有些歉意地看着铃兰结衣,道:“不好意思,结衣,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家的水管吗?我今天接到消息,附近的居民楼有水管破裂,就想着来看看。”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其实他就是想找个理由来看看铃兰结衣。
铃兰结衣抿了抿唇:“你进来吧。”
安室透带着修理水管的工具,捣鼓了大概十几分钟,轻而易举就把水管修好了。
这时,铃兰结衣突然觉得,安室透还是比琴酒更加居家,比琴酒有用很多的,至少指望不上琴酒拿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来修理水管,那简直是华丽丽的犯罪啊。
此时此刻正在执行任务的琴酒没来由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
“谢谢你,安室先生。”铃兰结衣感谢道,“安室先生你的技能真是丰富多彩。”
安室透笑了笑:“抱歉,结衣,昨天不告而别……”
铃兰结衣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更重要的是,安室先生你显然有心结,是自己给自己系上的,非常沉重的心结,所以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吧。”
安室先生不置可否地温柔笑笑。
铃兰结衣一拍手,歪歪脑袋:“对了安室先生,听说波洛咖啡厅旁边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不如我请你吧。”
安室透无奈笑笑:“波洛咖啡厅老板知道自己的员工胳膊肘往外拐,肯定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