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股奇怪力量推到在地上的纹身男人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宜晓是你之前的情人啊，她想和你解释解释之前的事。”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前不是很好说话的吗？
他还想借着宜晓重新和张潮于来往，来时还有信心的他现在彻底拿不准了。
菁一也看向面前几人，同时也注意到渐渐聚集过来的目光，想到上次，皱了皱眉，这一次会又被拍视频吗？
那这一次会被师兄看到吗？她的视线模糊，陷入了思索。
张潮于一心关注菁一的神情，自然也注意到她皱了眉头，神情不耐地扫了他们几眼：“你们在说什么不知所谓的话。”
“经理。”
他一招手，他们就知道该做些什么，立马叫人将这些人清理出去。
那纹身男立马大叫：“哎，张少爷你可不能这样啊，我是张强啊，您不是咱们俩——”
话还没说完就被丢了出去。
张潮于轻声叫着她的名字：“菁一。”
菁一将目光从手机上转移过来，问：“张潮于。那是你的朋友吗？”
张潮于当即否认：“当然不是。”
菁一点了点头，她看向身侧的玻璃墙上倒映出的几个人脸，略略一打量：“张潮于，你真的不用去看看吗？”
“他们还没走。”
张潮于心中厌烦，但在菁一面前并不表露一丝一毫：“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而已。”他轻轻一笑，似乎根本不在乎刚才的人和话。
菁一的手臂重新放在了腿上，背挺得很直，斜睨着外面的全貌：“他们看上去不是好人。”
几个男人全是流里流气，被餐厅赶出去不敢说些什么，反而冲一些经过这的无辜路人发脾气，有的人甚至被他们恶意撞到，似乎在为了发泄刚才被张潮于推到的恶气。
张潮于不应该和这些人让来往，他们的眉眼中充斥着淫邪之态，全是一群贪恋酒色、奸损耍滑的人。
张潮于道：“的确，他们的确不是好人”
菁一又再看向他：“既然这样，张潮于，你先处理这些事。”
她和张潮于的目光对上，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身体稍稍前倾，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轻声道：“我们下次见，今天谢谢你的邀请。”
他怎么一直都魂不守舍的。
菁一这短短的一句话，张潮于不能说是不吃惊，但他吃惊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他觉得眼前的人可能是透过他在看某个人，他不屑于被当成他，他也不愿成为他的替代品。他要的是真真正正成为菁一眼中的他，他要彻底取代他。
他的眼底略有猩红露出，紧接着，他像是力竭一样，将左手放在桌子上，右手扶遮住了双眼。
她刚刚叫了三次这具身体的名字，是不是意味着拥有这具身体的他、和她相处的他在她心里也有了一席之地。
菁一站起身，准备离开，看着仍旧陷入她话中的人，下巴稍稍往下垂，抿嘴微笑：“我很开心。”
*
菁一刚出去没多久，便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跟她的人是个普通人。
她往前七拐八拐，又刻意地放慢速度，直到走到一处前方是死胡同的小巷才停下脚步，等待跟在她后面的人过来。
人来了，却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不知有几片落叶落下，她才直接问菁一：“你跟张潮于是什么关系？”
谭瑜思问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冒昧，这么直接地问她，她不一定会说。说实话，反而会使自己陷入困境。
菁一没想到是这么个问题，她有些莫名地回答：“自然是朋友关系，你想不明白吗？我们之间应该还有什么关系呢？你以为？”
谭瑜思刚刚也在餐厅，亲眼看到他们吃饭的画面；以及这几天的视频风波不都是在说明她和张潮于认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疑惑的问题。
谭瑜思不知道该如何描绘这句话，她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不高兴，但是她的话语是那么的有锋芒。
她最终还是决定装作若无其事，说出今天找她的原因：“你事先并没有和我说你和顾兰惊还有张潮于认识。”问出一直想问的话：“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菁一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我和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认不认识有那么重要吗？”她又接着反问：“你不也不信任我？”
看到谭瑜思不太自然的神色，她又满不在乎道：“当然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所以你不必在这上面深究什么。”
菁一的目光悠长，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变化，仿佛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
谭瑜思触及到不禁再次踌躇，但更多的想法是他们幸好只是普通朋友，那她也不用再犹豫。
菁一看得分明，谭瑜思和她预料的一样，因为家庭原因，是一个格外敏感的人。
她这么问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她们的合作破裂，但她现在又顾念什么，所以犹豫不决；刚好听到自己的确也不信任她，她的这种顾虑就少了很多。
菁一问：“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月光微微移动，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劝诫，“信任怎么可能轻易给予，我不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