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竟然占卜嘉便宜。
就算是为了任务,也有其他方法,怎么能这样欺负女修。
也就是他现在不能出现,不然高低得给上官弘一点教训。
不远处的温欣头也不抬,出言训斥:“那个谁,不要胡闹,赶紧回去坐好,不要耽误大家排队。”
上官弘懦懦称是,感觉回到自己的蒲团,坐在上面假装感受丹药的力量。
卜嘉捏着手中药丸,有点东西,魔术大师。
她此时无比庆幸,还好以前工作的时候曾被逼在年会表演,当时她就学了点魔术打算敷衍过去。现在看,她应该给逼她表演的领导磕两个头,感谢领导救她狗命。
终于轮到卜嘉,她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假装抚摸胸口,实则在安抚自己跳得过快的小心脏,避免被察觉到问题。
药丸落到她手中,卜嘉呼吸差点停滞,紧张地将拿着药丸的手抬起,然后在快递到嘴边时,一个狸猫换太子,小巧药丸顿时被掉包,长相差不多的盗版被她喂入嘴中。
甜甜的,有点齁,似乎是拿白糖搓的纯粹糖豆子。
卜嘉忍不住想,这可是没有浊气的白糖,之后高低得让上官弘把来源交出来。
她吃完就被温欣轰走,顺势回到自己的蒲团上。
竟然,就这么过关了。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飞雪丹,温欣长袖一挥,难得给大家放了个假:“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接下来消化丹药还需要不少的精力,等明日我们再继续修行。”
这时还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人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到厢房,趁着兴奋劲也没人真的回到床榻上睡觉,反而都在兴高采烈地交流着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
一开始,那些变化一听就是错觉。
比如不断在卜嘉耳边唠叨的花花。
“姐姐,我觉得我身体好像轻飘飘的,好舒服。”
“姐姐,我感觉我能看到的地方更远了,我眼睛更好了诶!我以后是不是能目视千里,就像话本里那样。”
卜嘉心想,不可能,连她都不能。
很快,感受变得更加真实。
“姐姐,我觉得身体似乎变热了。”
“姐姐,我好热。”
卜嘉一向觉得自己的心如钢铁一般坚硬,觉得多年的工作早就磨得她没有太多的同情心,但看着花花逐渐变得难受还是心下反感。
反感这个衡冀门。
好好的折磨这些花季小姑娘干什么,恶心。
那可是连资本家都很少碰的青春花朵。
她一边装作不舒服的模样一边将花花扶起,两个人相伴回到相邻的床榻,然后她躺在床上,头一次没有立马将被子蒙起来,而是牵着花花的手。
她不能现在就暴露,所以不能真的为花花缓解痛苦,以免露馅。
但她可以稍微帮助一下,至少让花花未来能够不因为此事减少寿元。
她悄悄向花花体内输送灵气,一部分灵气隔绝了花花体内的丹药,一部分替代丹药为花花创造出些许痛苦,最后一部分停留在花花经脉之中,让花花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能够伪装炼气期。
至于其他人,卜嘉有心无力。
她同情心不太多,也只能分给这几日唯一一个对她友好些的小姑娘。
药效依次发作,周围逐渐响起一阵阵的□□声,一开始还是压抑的低吟,随着时间,声音越来越大,交织在一起,仿佛午夜狼群中的交响曲,让人不寒而栗。
——
第二日,温欣没有来。
取而代之的是看上去不过刚刚筑基期的一个管事弟子,腰间别着长鞭。
那长鞭打着卷,上面印有独属于衡冀门的花纹,蜿蜒盘旋,从柄一直判断到鞭子尖,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管事弟子站在院中大声说道:“这都几点了,还不快起床!”
一群人经历了一晚上的折磨,此刻刚刚陷入安眠不久,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
这一声厉喝让不少人惊恐地从床上坐起。
这时,他们感受到了身体的不一样。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舒服,丝丝缕缕地灵气充斥在身体的每一根静脉之中,虽然精神上还有些困倦,但是身体却格外充盈精神。
他们毫不怀疑,现在去村口打架,他们一个人能打十个!
这就是修者吗?不过是炼气期就有如此变化,若是将来有机会到了温欣长老那个修为,他们该变成什么样?
这种想象是十分具象化的,他们这几天,每天看着温欣长老被一堆弟子前呼后拥地伺候着,每次吃饭都能吃他们只吃了一次的灵食,偶尔施展的术法出神入化,明明年纪不小却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面容。
若是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真是连想一想都要忍不住笑出声。
衡冀门真好啊,给了他们曾经想都想不到的生活。
管事弟子也在院子中说道:“你们能有几天,都是门派的功劳,要记得感谢门派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