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到禁地之中过着生死不知的日子,当他求告上门,昔日那些抱着他的人全都变了一副嘴脸,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帮他。
明明只要他们一句话,姐姐就能离开苦海,明明只要一句话而已!
他抱怨了几句,却被当成对门派怀有异心,被生生灌下了一大堆灵药。
在那是他才知道,他们为之奋斗的药到底是什么,原来是这种东西啊,原来会让他变成怪物啊。
原来他这种“头牌”,本来就是要变成怪物的啊。
痛苦带来的仇恨压过了门派日复一日的洗脑,安凌嘶吼着说道:“童芳蔼天赋非凡,她对妖气极其敏锐,她察觉到了!”
“哈哈哈,他们怕了,他们怕那个小姑娘。”
“你们在这里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她的遗骸。”
安凌双眸逐渐变得茫然,童芳蔼很好很好,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他一头向着卜嘉的剑尖撞去,鲜血溅在卜嘉的裙摆之上。
——
童芳蔼刚来这里时并没有察觉到不对,第一次察觉,是师姐说要带她体会点不一样的,把安凌放进了她的房间。
她是童家幼女,父母宠爱有加且家教严格,从没见过这种架势,一进屋就立马贴着屋门站着,弱弱地质问道:“你是谁!”
说完立马意识到了对方是谁,是师姐提过的按个安凌,她当时已经百般拒绝,没想到还是没能拒绝成功。
童芳蔼面红耳赤,声音柔柔弱弱:“你,你快离开这里。”
安凌反而起了一点兴致,这地方什么样的人都多,唯独纯洁的小白花很罕见。
他已经在污泥了发烂发臭了,为什么不能把这朵小白花拖进烂泥里,陪着他一起呢?反正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他是门派洗脑的失败品,却小心翼翼地隐藏了这种失败,将自己当做一个玩物,游走在衡冀门之中,小心翼翼地苟活。
都这么难了,还不许他找点乐子?
安凌贴了上去,在童芳蔼耳边呵气如兰,语气可怜:“童师姐,你现在赶我走,我会受罚的,让我待在这里好不好?”
童芳蔼没想到这一点:“啊?不会的,我师姐不会惩罚你,我去跟她说。”
安凌退后一步,双眼是盈盈泪水,要落不落,显得眼神格外楚楚可怜:“哪需要你们亲自动手呢?我就这么回去,其他人的目光就要将我凌迟百遍了。”
他凄楚解释:“本来他们就嫉妒我有资格伺候童师姐,对我十分恼恨,我若是这样回去,他们岂不是认为我被童师姐嫌弃,然后自然要对我百般□□。”
童芳蔼迟疑了。
虽然她不赞同这种风气,可她不过是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弟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被褥:“那,那你今晚就睡在这儿吧。”
安凌嘴角划过嘲弄的笑容,真是容易。结果下一瞬,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之间童芳蔼收拾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然后自己躺了上去。
“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安凌无奈,行吧,看来这朵小白花今晚是拉不下来了。
他走过童芳蔼身边,却被童芳蔼一把拉住。
“童师姐?”这是改变主意了?
童芳蔼握着安凌手腕,闭上双眼蹙了蹙眉头:“你身上有奇怪的气息。”
很熟悉,像是父亲某一次受伤时带回来的气息。
父亲当时是因为什么伤的?当时父亲不肯告诉他。
童芳蔼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安凌:“你修为低微日日待在衡冀门之中,为何身上会沾染这么奇怪的气息?”
安凌无语,可谢谢你提醒我修为低微了。
至于气息,他没有给感受到有什么气息啊。
他试探着说道:“难道是因为衡冀门被浓雾包围,所以天长日久侵染上了些不一样的气息?”
童芳蔼歪着头,明明她在师姐身上就没有察觉到这种气息。
后来,童芳蔼发现了,只有门派里的下品灵根弟子,那些负责歌舞餐食制衣等等弟子,身上才会有此气息。
她性子柔弱好奇心却强,终于有一日,童芳蔼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着夜色悄悄去了她感受到的奇怪气息最强的地方。
衡冀门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