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个石桌。房子也宽敞,算是我们给你的生辰礼。”
钟百酒接过那张地契,看着那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泛起潮意。
她其实从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她什么都不在意,唯有的在意便是这些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今看爹娘刚挣了钱就送了她这么大的礼,嗓子便觉得有点堵了。她扔开那张纸,扑过去抱住了爹娘。
她这世上最最放心的靠山。“谢谢爹娘。”
一家人抱了一会,何晓梅出声了,“好了,今天高兴,赶紧起来拾掇拾掇,你二姑母叫你今日去她那呢,我们一起过去,今日歇业。”
一家人都起身收拾了。
等到午时,一家人到了钟彩莲家,钟百乐最爱的大肘子也在桌子上。百乐一见,眼睛就放了光。“你看她那个馋样,好像从没给她吃饭一样。”何晓梅笑道。
“真是个活宝。”钟彩莲也笑道。
几人吃完饭,说了会话,一家人准备打道回府了,主要是也要看看买的那个房子。
早上钟百酒就说一家人都搬到那去住,还要看看要添些什么物什。
这时钟彩莲拿出个盒子,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宋家伯母,就是小时候你来二姑母这总见到的那位伯母?”
“记得,怎么了”百酒疑惑道。
“她知晓今日是你生辰,特意送了礼过来。呐,拿着,还有我的这份。”钟彩莲说完,就把手上的东西送到白酒手上。
打开盒子,是一根玉簪。触之温润,雕刻精巧,是个好东西。“那姑母代我向宋家伯母道声谢,等我哪日再登门拜访。”今日她是不会去见的,因为今日属于家人。
“我知晓了。”钟彩莲说道。
说完,几人算是从钟彩莲这边出来,然后就去了新买的宅子。
这宅子果然很合钟百酒的喜好,坐北朝南,通透敞亮,院子中间的设计也很有巧思,这么一看,她满意得不得了。隔天就收拾东西这些,三日后住了进去。
这次一家人终于算是在县城定了家。
这套宅子里除了一进那几件小耳房没人住,二进留了一件屋子给了蔺氏。一家人准备等过完年就带蔺氏来城里住。
转眼间,过年了。
如今的钟喜也算是衣锦还乡,之前十月份的那一批火炉卖了好价钱,钟喜一家身上现在不止有几百两,如今他也有一千多两银子,身家已经翻了几番。
回乡过年不只是家人团圆,这家家户户关系也需要走动。往年比较冷清的钟家今年可是热热闹闹,人进人出。钟喜呢,也没有那赚了钱之后的骄傲,他还是和以前那样,和和气气地送走一批又一批人。
他毫无意外地醉了。送走最后一家,坐在他爹牌位前,一边烧纸,一边低头絮絮叨叨说道:“爹,你看今年给你的吃的是不好多了?嘿,你儿子,我,挣钱了。我娘身体很好,人精神得很。媳妇和娃都好着呢。爹,我没走科举的路,你是不是有点失望。可是爹,一家子张着口,我实在是读不起书。”
“您老人家别怪我,你看,我能给你买好吃的了,我给你供了羊汤,好喝不。我知道,您就好这口...”
“爹,我想你了...”钟喜低着头,烧着纸,红了眼睛。
那纸灰好似听懂了,飞扬起来,落在了钟喜的头上,手上。
何晓梅站在门口,也红了眼。孩子她爹今日受刺激了,往常闲咱家穷的人如今也来家里拜访,往日的钟老爷子的学生如今也来认他家这口子,为着啥,还不是钟喜出息了。
正月初三,回娘家。
何晓梅带着钟喜和两孩子回了大湾村何家。何家姥姥出来迎的时候,那脸上的笑确是有点勉强,眼睛也浮肿着。
“娘,你这是怎么了?”何晓梅看他娘脸色不对,问道。
钟喜一看,打了声招呼,去了堂屋。
何老爷子正在堂屋皱着眉,没有说话。没见何大红,钟喜便问道:“大红呢?”
何老爷子抬头叹了口气,“他去镇上赌了,三十日出去就再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