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下这小子?”曹大勇说着,抬脚往骡马市那边走去。
“对,叔,我爹娘经常出门,有个会武的也好些。麻烦你了叔。”
曹大勇摆摆手:“你小子,有什么麻烦,不过这小子我也认识,可用。”
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宁远,“等我试一下他的功夫。”
百酒转身对宁远说道:“只要你能和曹叔打个平手,我就收下你。”宁远看了眼曹大勇,抱拳:“曹哥。”
变化就在瞬息之间。
曹大勇在宁远低头时立马出拳直攻心口,宁远反应很快,一个轻松下腰躲过这一拳。起身之后眼神明显变了,反身压腰踢腿,可惜曹大勇双手合掌,抵住宁远左脚的同时,脚尖轻点,直走宁远下三路。宁远极快起身收脚,向着曹大勇方向一滚,右脚顺势前勾,曹大勇一个闪神,只来得及收起右脚,左脚便被宁远扫到,可也迅速反应过来落下右脚,向前一个猛扑,按住宁远。
“好!”钟百酒走到旁边,“好功夫。”
曹大勇这会也放开了宁远,两人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宁远再次拱手道:“谢曹哥赐教。”抬眼看来,那眼神里有说不出的狡黠样。
“哼,你小子功夫又精进了不少。想跟着这位东家干,就踏踏实实的,知道没,现如今有了儿子,干事总要有些章程。”曹大勇对着宁远说完,又转身对着百酒说:“百酒,这小子虽不是我自小看到大的,但也是从十几岁看到现在,是个能用的孩子。以后要是他不听话或者犯事,直接来找我。”
钟百酒应声,就去铺子门口看那些雕木头的人了。
看钟百酒走了,宁远不满道:“我如今都有闺女了。”干什么还不放心。
“可不,那还在百酒面前卖惨?”曹大勇走回钟家铺子门口,端起百乐倒的茶猛喝了一口。
“那我如今确实缺银钱啊,虽说隐瞒了哥你,可其他的也没撒谎。”宁远站在曹大勇身后。
“最好是。”
百酒收了那些木雕,编好号后扬声说道:“诸位,三日后我会在门口张贴告示,我们家决定用的人会写在告示上,也可以直接进店询问。各位慢走不送。”
众人作揖后,也都转身离去了。
百酒和百乐收拾着桌子,蔺氏就提着食盒过来了。匆匆吃完,下午还是走一样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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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梅今早和初三跟着申三儿去了城郊的另一处庄子。
倒是和申三儿说的相符,这个庄子大,离得最近的庄子走路也要一刻钟。可这庄子看起来荒了好些年。院子里杂草快有半人高,可怜那里面还长着两颗光秃秃的树。
主要这房子...
虽连一起一片,可感觉要塌了,那墙上都有裂纹。
“申三儿,这庄子怎么感觉荒了很多年?没人来买过看过?东家也不看顾?”何晓梅感觉这庄子跟什么似的,瘆得慌。
“姐,不瞒您说,这庄子之前是马匪聚集的地方。”申三儿不好意思道。
初三这会忍不住接话了:“啥...啥...马匪?”
申三儿抹了把头上的汗。听这位说话,他自己都要累死,立即解释说:“这不是那个时候”说着指了指天上,“咱们这块虽没受太大波及,可到底有人活不下去,抢占了这个庄子,白日在道上抢劫,晚上回来这睡觉。”
“不过时间不长,咱们之前那个知县就收拾了,庄子也还给了原来的主人。可县城人忌讳,说不知道里面死没死过人,什么的,就这么空着了。”
“这庄子的东家自己也都搬去了府城,县城的祖产就剩这个庄子了。”
何晓梅反应过来,往庄子里走,“要价多少?”
申三儿报了了数。
初三不干了。
“一...千...千两?他...他...他...怎么...”,看一激动,更结巴了。
申三儿听出了那意思:他怎么不去抢。
好吧,难为咱们初三长大这么大,都没听说过一百两以上的数额。
何晓梅接话了,“一千两,未免有些太贵。申三儿你看,咱也不是第一次来照顾你的生意,姐说句实在的,你也知道我男人出门去招人了,这些人来就要立马安顿了,不然让睡大道上?可这庄子没办法即刻住人,少不得在里面修修补补一番。这不得花银钱?我是觉得这庄子位置,朝向都可以,但里面你也看见了,你要一千两这不是...”
确实。其实他上次带人看这个庄子已经是三年前,谁知道里面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这庄子一直压在手里不知道啥时候能卖出去,还不如早点便宜点卖了。
“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心里给价多少?虽说庄子荒败,可大呀”
“七百两。成的话咱们现在回去,我给你交银钱。都麻利爽快点。”
申三儿也没脾气了,谁家好人砍价一下砍三百两啊。
可他也急着脱手,眼看着钟家买卖越做越大,就算走个人情了。
“姐,你真是狠,都没赚头了。”
何晓梅一听,就知道成了,笑着回道:“行了,七百两,姐指定要让你赚点,走,回县城。”
可不就是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