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小孩儿没人管的话,可以上工的时候带上,只要不耽搁事。”钟喜这会儿总算回答了刘娟的话。
“还有,我相信之前在铺子里应该给你们交代了,只要是被选上的人,不论男女,只论实力。要是你们有人不服刘娟,那就在手艺上胜过人家,”又多看了刚刚嫌弃刘娟的几个男子, “大男人还讲究人,一张破嘴管不住,不嫌害臊!要是觉得和女人一起上工掉价,现在就可以走。”
“大男人,坦坦荡荡的,别学挑这嫌那的事儿。”钟喜也没生气,再说了,这刘娟到底有本事没本事还没显,不过是一视同仁罢了,在他这儿,一切凭实力。
“行了,别站着了,老王姐夫,你们两人分人赶紧带带,吴洪你们把铺盖卷放好就出来干活!”钟喜说完,自己先动了起来。
众人四散开,找师父的找师父,收拾包袱的整包袱。
这就剩下个显眼的宁远。轻咳了一声,自己走到钟喜跟前。
“东家,我是宁远,大小姐招的护卫。”宁远拱了拱手。
钟喜抬头,“我知道,这边现在暂时用不到你,你先回去宅子那边,就几个女人孩子,我不放心。”
宁远应了声,“是,东家,今日衙门带了口信说明日来县衙取铁。”
“铁够了?”
“应该是的,晌午带的口信。”宁远思索要不要将白日在铺子门口听见的事告诉东家。
何晓梅正好过来,“今日铺子那边没出什么事吧?”她总觉得今日心慌慌的。
钟喜闻言,也看向宁远。
得了,这会也瞒不住。“今日大小姐下山后晕倒了。小小姐淋雨发了热。”随后言简意赅地讲了整个过程。
听完整件事的何晓梅气得发抖。“你就惯吧!百酒现在什么事都敢干,你听听这都是些什么事!”何晓梅气得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收拾了钟百酒两姊妹。人这么忙,她俩倒好,跟人在寺庙干上仗了。
要不是有宋观南的母亲牵扯其中,看百酒能那么简单就脱身,她还气晕了,何晓梅感觉这会儿自己眼前都是金星,她才要气晕了。
钟彩莲也是,尽给人添乱,就这两天太忙了没管,这人又悄悄咪咪上了山,真是,真是!死性不改!
宁远听见何晓梅这么说,心话儿了:可不是,谁知道大小姐那么大胆,说干就干,说打就打,还懂得避开要害。主要是这几人配合打得好啊,辅助的,请外援的,当然全场ACE非钟百酒莫属。
不过想想要是自己女儿干了这样的事,只一脑补,他也会气个倒仰。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一点没说。
钟喜听见百酒是因为他二姐才干的这事,能理解,但不能接受。你就说这娃憨不憨吧,那是没一点思考,直接就干,莽夫嘛这不是,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他二姐,真的,着了魔一样上山,干的事儿像是傻子干的,没法说。男人男人走了不管,自己的儿子更是和她没感情。
“行了,你先过去吧,去宅子守着。”钟喜压着脾气交代宁远。
“是,知道了。”说完转身走了。
等人走远,两人竟然都没说话,只是闷头干活,可见这次是气狠了。气得还是钟百酒出门不管自己,不管别人,拿自己的命不当命,根本不考虑他们。
这要是因为这有个三长两短,钟喜真想不下去。
真是个混账!
在家昏睡的钟百酒还不知道凄惨的日子即将来临。
钟桂莲晓得了钟百酒几人的事,在钟彩莲后面关了铺子,回了钟家宅子。
进了门,家里静悄悄的。只有蔺氏在自己屋炕上做针线。
“那几个睡了?”钟桂莲问蔺氏。
“来就收拾了一下睡了,”蔺氏不解,“这几个娃一来就睡了,我看二丫脸红红的,像是在发热。”
钟桂莲见蔺氏不知道钟百酒几人干了什么,顺着话道,“下来的时候淋雨里了。”
“你二姐呢?”蔺氏又问道。
“回来了。”
钟桂莲没撒过谎,有点不自在,“我去看看那几个去。”说完就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