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交代!”
钟喜心疼百酒,但更是要告诉百酒,谋而后动,况且大人长辈还在,为什么要自己去冒着生命危险干这事。
“可是爹,我没忍住,他们欺负我姑母,我看见她手上的冻疮,那些人还呼来喝去。”见钟喜有点心疼她,赶忙顺杆爬回了一句。
“这就是你不管不顾的理由?”
钟百酒没再说话,显然是默认。
“你二姑母都能忍下,你忍不下?她是痴还是傻?被人呼来喝去自己没长脑要在那受苦,为什么要你来承担?”
“她是十岁?还是八岁,没有自己的判断?”
钟桂莲已经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了。见这么一会儿了,钟喜还没消气,就进了屋。
“行了行了,这不是没事?”钟桂莲打圆场,何晓梅和钟喜都舒了口气。这他俩今天肯定是要唱黑脸,要是没人唱红脸给他们台阶下,他们都舍不得。
但碍于面子,钟喜还是说,“三姐,你看看,百酒这纯粹给惯的,简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见钟桂莲进来,几个小孩也都明显松了口气。
“百酒肯定知错了,下次一定会和我们商量干事的。你说本来百酒就又淋雨又发热,晕过去一次,百酒能受住?”说完就过去拉百酒。
“我知道,你是见孩子不声不响这么干,把自己交代在里面,可这次百酒情有可原。这孩子本就是个有情的,看见二姐被折辱,心里能不难受?”钟百酒听三姑母这么说,嘴撅得都能挂油瓶。
钟桂莲擦擦百酒眼泪,“再说了,百酒处理得很好,韩淑,百乐都没受什么伤,那贼人也已经被押到大牢。”
这么说完,又转过身点点百酒额头,装样子,“不过确实要长长记性,下次可不敢这样了。听见了,百酒?”
“听见了。”
“还有你们两个,也一样,干事之前,一定要三思,和我们商量。”钟桂莲又对着韩淑百乐道。
何晓梅这会儿也算是不怎么生气了,有点抱怨道,“三姐,你看,我们两个忙得要死,百酒不声不响带着俩孩子上山,我们能不害怕,我今天在庄子就一整天心慌,结果百酒确实干了大事。”
“都知道她身子不好,可就她自己不当回事,我们做爹娘的,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他们能平安快乐,我还想着等闲了,带百酒去府城瞧瞧病,可你看她,我和她爹又还活着,要她出头干什么。”
何晓梅一腔委屈加后怕。
“我知道,以后她会和你们商量着来的,我给百酒做保人好吧。”
何晓梅听了,更是嫉妒,“她小的时候我要是收拾了她,等见了你指定要告状,长大了犯了事还是找你。”
这会儿气氛终于松快了,钟桂莲笑了笑,高兴道,“那不是,我和我俩侄女亲。”又扯过百乐的手握住。
钟喜看见百乐那副马上要调皮起来的样子,又看看百酒说道,“赶紧回去睡觉,以后要还是这么干,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叫谁来都没用。”
听了这话,姑侄几人也都出来了。
“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钟桂莲推了推三人,“回去手上上点药,吃点教训应该的,别怨你爹娘。”
“知道,我没怨。”钟百酒嘟囔。
几人分道,等到了自己房间,洗漱完钟百酒就已经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手是韩淑给处理的,都肿了一个大山包。
次日一早,钟喜两口子就收拾好和钟桂莲一起去了铺子。
今日县衙给的铁要到了,他们要去清点,然后和兄弟们往山上送。
出了门,宁远就站在大门口。
“东家。”
“嗯,走吧。”钟喜率先出去,步子很快。到了铺子门口没一会儿,庄子上由吴洪带着的兄弟也到了。何晓兰和何乾两人驾着车在后面,招呼了一声,就赶去买菜。
“吃了没早上?”钟喜问吴洪。
“吃了,大饼子加粥。”说完,憨憨笑了下,“我去看看我媳妇。”
“去吧,在后院。”
吴洪媳妇和小子打昨天来就先在铺子住下了。本来腿脚不方便,跟着吴洪他们上山难免照顾不到。铺子相对来说清净,在后院也没有其他人。吴洪家小子如今也能干事了,帮他娘洗漱,烧饭都行。
去了后院,就看见自己小子正把昨日湿了的被褥往院子里搭。吴洪过去搭了把手,问,“你娘呢?醒了没?”
这小子名叫吴刚,“醒了,爹,你来了。”他有点高兴。正是七八岁的娃,依恋爹娘的时候。
吴洪捏了捏自己儿子脸蛋,“嗯,你钟叔叫帮忙拉铁。”又一把抱起吴刚,颠了下,“走,去看看你娘。”
吴刚搂着他爹脖子,心里可美了。
其实这边人等孩子过了五岁,家里当个大人使,别说抱怀里了。可吴洪跟着钟喜,也受钟喜影响,觉得自己的媳妇孩子自己疼,管别人说什么,和钟喜疼孩子的方法如出一辙。
等到吴洪出来,钟喜看了看人手,说道,“这边不用管了,你先带你媳妇去瀛海堂,看医馆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