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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艺术家(1 / 2)

周卿云看着脚边的剪刀,再看看未闭合的房间门,渐渐放松身体,望着天花板发呆,随后无声勾起嘴角。

她好像一只慵懒自得的橘猫,在逗弄被她逼到墙角的老鼠后,舔舔肉垫脚掌,格外惬意。

周卿云休息一会儿,便伸出脚掌按住剪刀,慢慢把它拖动到身边,侧身握住刀刃对准手腕,慢条斯理地割开尼龙绳。

接着,扶墙站起身,揉揉酸痛的手腕,敲敲发麻的后背,眼睛却始终盯着房门缝隙。

周卿云慢慢走到门外,然后轻轻合上房门缝隙。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遮掩住异样的响动。楚良靠着墙壁,发丝凌乱贴着额头,睫毛轻颤,眼眸幽深阴鸷,仿佛被锁链禁锢住自由的恶徒,无法解脱。

眼前虚空里,周卿云的身影一步步向他靠近,如同一条滑腻冰冷的美人蛇,牢牢攀附着他的胸膛,悠悠吐着蛇信子。

他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美人蛇咬住他的脖颈。

瞬间,他脊背绷直,仰起瘦削苍白的脸庞,紧咬薄唇,脖颈处的痛楚蔓延到全身,切断这具躯体的麻木,带来陌生的灼热浪潮。

良久,他缓缓蹲下来,后背靠着卫生间的墙壁,眼神里透着疲惫。

地面的瓷砖充斥黑褐色污渍,似乎怎么也清洗不干净。那是他处理尸体时浸染的痕迹,本来今天应该会有新的痕迹覆盖掉,但是他似乎变得有点犹豫不决。

楚良心想,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把瘦削的脸庞埋进臂弯,眼眸流露出涣散和迷茫,仿佛是丢盔卸甲的俘虏。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卫生间泛黄的磨砂玻璃投射出一道模糊的曼妙身影。

楚良瞬间清醒,一丝罕见的恐慌在眼中闪过,他想起来那把遗落的剪刀,快速弹射而起,三步两步冲到门口,猛地打开卫生间的门。

门开的瞬间,两人的目光近距离交汇,距离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如果他们再靠近,鼻尖就要碰撞在一起。

“呐,坏事做完了?”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促狭地望着他,没有后退半步。

楚良忽略近距离的不适感,牢牢站在原地,死死抓住她滑腻的手腕,眼神里充满警惕与嫉恨。

“别这样看着我。”周卿云笑盈盈地凑近,轻声道,“要不然我会以为你很在意我。”

楚良眼里的嫉恨更加浓烈,几乎是咬牙切齿。

周卿云刚一凑近,鼻尖便彻底相碰。她话语神态里的促狭,激起了楚良的逆反心理。

他自卑而自大,脆弱而敏感,自尊心极强。

他没有选择后退。

“你又要玩什么无聊的把戏?”他眼眸仇恨浓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恼。

出乎意料的是,周卿云低垂眼眸,鸦青色睫毛轻微颤抖,轻笑道:“当然是报仇。”

楚良觉得自己看错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在周卿云的眼里看见一丝愧疚和怜惜呢?

真可笑。

楚良的力气比较大,而且周卿云的药效还没结束,几番挣扎,制服住周卿云,把她重新关进房间。

“学姐,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楚良嗓音沙哑,“明明可以跑,偏偏要耍些无用的小心机。”

她所谓的报仇就是自投罗网?那未免有些可笑。

楚良站在高处,俯视着周卿云,眼神不自主落在她脖颈上的血痕。那血痕就像一条绳索,紧紧地拴住了她的喉咙。

经过一路的挣扎,周卿云头发已经凌乱不堪,卫衣上布满褶皱,看起来有些狼狈。

楚良本应欢欣愉悦,然而一丝莫名的情绪却在他心头迅速涌现,快得他都来不及琢磨便已消散。

他凝视红痕良久,眼眸里泛起一丝波澜。

“楚良。”

第一次听见她那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几乎是下意识地投注视线。

周卿云眉眼弯成月牙的弧度,眼尾那颗红痣也随之微微颤动,带出一抹罕见的温情。

楚良恍惚间看到母亲的脸,母亲的鼻尖也有一颗红痣,不是浅嫩的淡红色,不是压抑的黑褐色,而是炙热的血红色。

她做的饭很普通,但是每次都会给他多煮一个荷包蛋。她大部分时候很冷漠,总是托着虚弱的身体,静静遥望着窗外的世界,等待那个男人归来。

楚良有记忆以来,就是待在小阁楼里练歌,歌唱那些不知何意的曲调。那时母亲才会露出些许笑容,而他就更加卖力歌唱。

可是,自从他的嗓音损坏,他的生活开始坠落,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想起母亲因他而死。

楚良一旦想到这些,内心长久以来压抑的负疚感顷刻爆发,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叹息。至少他不希望在周卿云面前,表现出无力脆弱的模样。

“要不要换一种报仇的方式?”她说得云淡风轻,“你不是想报复我吗?我替你想了个好办法。”

那股莫名的情绪再次涌现,且愈发浓烈。楚良隐约不喜欢周卿云这种自轻自贱的态度。

“什么意思?”楚良疑惑地看着她。

他几乎被周卿云牵着走。

周卿云缓缓眯起漂亮的狐狸眼,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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