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
那个保姆却一动不动,僵硬地扭过身,紧接着,忽然笑了:“游戏还没有结束哦,符水小姐。”
莫名耳熟,符水忽然记起,抬头,保姆的脸与当时在无限空间碰到的,领它去看冥婚女孩的脸重叠在一起:“是你?”
“时间已经不多了哦,符水小姐。”
“还有,既然来了,我送符水小姐一个礼物吧……”
话一落音,那立在门边如同雕像一样的保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符水原本以为她回了神,上前一步,觉得踩上的地板有些莫名不真实,踏上去,底下貌似荡漾起连串的波纹,愈荡愈长。
直指那保姆的鞋底。
片刻,时间像按了暂停——
血溅。
符水仿真脑端再也控制不了四肢,任由保姆那带有温度的血溅在它脸上。
血淋淋、赤裸裸、黑黢黢……
保姆的曈仁被无限放大,最后两眼只剩下黑,身上出现一个又一个豁口,直愣愣倾倒下去,仿若无生命的沙石似的落去——激起底下的水一阵汹涌,肆溅上来,却成了大红的血液。
这是……礼物吗?
“符水小……啊!啊啊……”笑眯眯端来午饭的小王看着前面的符水本想打招呼,却没想到,低头看到这般惨状,吓得手一软将饭碗全部倾倒在地,“这这……”
回过神来,他连忙抓住愣在原地的符水:“快……快走!”
“不用,”符水头发上还沾着几滴血珠,它摆摆手,看那保姆已非人样,满身的黑斑混着血如同长了霉,“这个人已经死了。”
耳边好像又有笑声,像那人面疮,像那小姑娘,像风拂过水面,又像悦耳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