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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藤水(六)(2 / 3)

孩子围过来,眼巴巴地瞧着她,甚至还有一个小不点拿着一块糕点,祈求似地向她:“给玉大人好吃的,救救他吧……”

符水还在旁边添道:“这些小孩明明每人只有一个,但是还愿意拿出来……玉,符水觉得很感动。”

够了,这个世界天生就是都与她为敌的。

玉又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了。

看看躺在地上的差不多要接近阎王殿的家伙,玉一咬牙,将小孩手里的糕点拿过去塞进嘴里:“算了算了,救就救,我都敢捡一个盘古回来,还不敢救一个黑市逃出来的。”

这群小孩围在她身边欢呼:“玉大人是英雄!”

玉蹲下去检测这个人的生命体征,刚想抬头叫符水帮忙把他扛到了床上,就见这家伙又在跟那群小孩鬼鬼祟祟:“没关系,点心有很多,到时候就去桌上拿一个就行了,不要被玉发现……”

玉:……够了。

急!请问现在把仿生人拆了还能卖多少钱?超智能的那种仿生人哦,气死人的那种超智能。

头顶是什么?

江望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牢笼似的建筑里永远逃不出去。

三层以上的那几个囚犯每每看他时眼神中时常带有着疑问与戏谑,周围的人隐隐压抑着惊诧与忌惮的眸光,还有偶尔,“领导”们下来视察,西装穿在身上笔直,他总觉得莫名其妙熟悉,停顿下来看,不到一秒总会被巡逻过来的人用皮鞭抽。

后来他不再管这些,他忙着打拳,忙着与人搏命,忙着在狂欢日的再一次来临前打磨好匕首的刀锋。

新来的“好苗子”都住最底层,江望恒也不例外。

他与许许多多不同年龄的人一同挤在破破烂烂的第十八层,他们都一样,在十八层,他们都被叫做囚犯,每天用拳头来交流谈话、抢占食物与地盘。

十八层,十八层,他口中轻轻默念,锐齿将字眼重新拆分组合,拼出修罗地狱形状。毕竟这里生来就是要选拔出能用拳头打出一片恶鬼,如此听来倒更像是十八重炼狱。

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罪会被送到这,不记得这具躯壳的过往曾经,曾经听过其他人有说“亲人”,他毫无印象,本就一无所有,只有囚犯服上的冷银色铭牌上篆刻三字:江望恒。他从此就叫江望恒。

可这里既没有下油锅,也没有刀山火海,监管人称他们为罪人,对他们这些的刑罚似乎只有一层比一层恶劣的生存环境。而环境可以变更,恶人也可以风水轮流转,据说往上的楼层环境渐好,最顶层优渥似天堂。他们说起那个字眼时目露痴狂,仿佛即将就此一登到顶,开启游戏人间醉生梦死的征途。

狂欢日,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时刚与人在台上斗殴完,那里是地下第三层,平日里十八重楼层互不相通,界限分明似楚汉河界,就差写明其他楼层与狗不得入内,只有供以吃饭交易娱乐的地下三层不限任何人通行。一层是餐厅,二层是黑市的中心,三层是娱乐至死、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

彼时他一拳将对手打个趔趄,在乘胜拎起人背摔的间隙里俯首啐一口污血。

对面玩阴招,手指缝隙中藏小刀片,江望恒的唇角被刮破一道口子,汗液与血珠不相融,在擦破的伤口处蛰出好细微好细微的痛楚,彷如红足蚂蚁翕忽咬下齿痕,痛觉没传达到脑神经就已经麻木,最后只剩细细碎碎的蛰痒。

于是他鲜少地升起些许烦躁,招招下狠手,一拳拳,打到自己指掌破皮绽肉,打到最后对手昏厥,才在台下的吵嚷声中停手起身。

他抬手在嘴角伤口处浑不吝地狠狠抹过,唇齿启合,被刺得轻轻嘶一声,随后很快牵起一个笑弧,掌心向内,好挑衅地冲台下比一个象征侮辱的“V”。

日复一日。

直到所谓狂欢日真正来临那天,十八层的人早已被他打了个遍,他似乎很有信心,但是奇怪的是在得知对手是一个新来的家伙的时候,他上台前还被注射了亢奋激素,他本来是想拒绝 ,自己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

输赢不重要。有人告诉他,活下去尽量被更多的“领导”看见,被挑选了就可以出去了。

江望恒在第一局就被人挑选上了,主持人宣告暂停时,对手还红着眼向他扑过来,比他先出手的是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

对手被强制拉住,江望恒被强制拖下去,对手因为多动了手脚被打死,他呢,他不知道。

往常都不见到人影的黑市老板此时笑盈盈地迎上去,油腻的脸上泛起一丝谦卑的谄媚:“真是便宜你这个小子生了一张好皮囊……”

什么好皮囊,他向来都是靠拳头吃饭。

恍惚间好像又被人注射进什么东西,他身子发软坐在地上,看着头顶的这些人如同□□被焚烧只剩下灵魂在他面前飘忽不定。

什么买卖?

他听不清,亢奋激素从来没有让他如此沸腾,像是还身处在一场畅快淋漓的打斗中。江望恒歪歪扭扭地起身,意识告诉他现在也可以出拳,将前面那些人,那些西装,那些牛头马面打倒在地。

可以逃出去吗?他被什么东西击中,跪倒在地,看着从身上开出黑洞不断流出的血液,视野突然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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