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起了四周，旁边有一个嵌进去的玻璃柜，柜门已经损坏，她过去仔细瞧了瞧：“玉，来看看这个。”
“猫猫来，”玉抱着猫走过去，“这是……补给站？”
“补给站有何用？”
“一般是给机器人充电，不过，符水好像是能源循环型，我记得不能充电来着。”
“喵！”猫从她手里挣脱出来跳下去，两只爪子却勾住了她的衣兜，像是在拼命暗示什么。
如此奇怪的举动，危素将它抱入怀中：“玉，你试着把符水的芯片拿出来，放在这个小口里。”
玉半信半疑地拿出芯片放入，猫又叫了一声，危素伸手将那个开关闸拉下。
补给站发出蓝色的亮光——符水：“玉？”
“符水！”
“玉，符水在，现在找到制造工厂了的吗？”
“没有，我们碰到一个有点大的……等等，”刚说着，通道像是被那怪物破坏掉了，正发出一阵坍塌的响声。
“总之我们现在在制造厂的附近，但是遇到点麻烦，这次应该帮你修复不了身体了。”玉赶紧将芯片拿走，猫从危素怀里跳下，在前面带路。
“没关系的，玉和危素务必要注意自身安全，四季云顶可能会比常无镇更加危险。”
“是挺危险的，”前方忽然没路了，玉猛然停下，“喂！小猫！”
小猫依旧跳了下去。
顾不上这么多了，她们紧跟其后也跳了下去。下方是一个铁质链条传送带，玉她们落在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集装箱内。
“这是何物？”集装箱的内壁装满了显示屏，播放着那些嫩红色的、略带些潮湿的细汗的手掌，以及像鱼嘴一样张开又闭合，发出绞肉机声音的血色嘴唇，仿佛万花筒反射交错，纷然杂呈。
脚底下是一些巨大的罐装物，玉觉得很是奇怪：“我记得沃尔道顿研究院很早之前就关闭了，这会儿怎么地下还有东西在运输出去。”
危素低头一看：“这种东西，吾未曾见过。”
“玉，符水认为，现在我们在的地方是沃尔道顿地下工厂，连接的是其内部与外部的秘密运输通道，玉说的没错，沃尔道顿在很早之前就因为触犯人文法律被迫叫停。”
玉蹲下来想要搬出一个罐子：“所以说，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符水猜测，是一百二十年前，沃尔道顿研究工作团队提出的一个人类计划——人体蛋白质。”
人体蛋白质，又名人类高等城市运作机能蛋白质，就是说当年提出是为了减少土地无效利用，直接将人类尸体储存在一个密封空间。最后利用制造出来的机器，将这些尸体压缩成城市运作机能后转化为电能等发展必需能源。
玉知道这东西，普通公民听了可能觉得好有道理，甚至有人还愚蠢地大肆建议由此代替矿物，造就人体蛋白质加大部分自然运作能源未来的新趋势。
但是凡是深读过一点书的、细细思考过后的，就知道这东西就像一个黑洞，被制造出来后只会无限地夺取。
于是，刚开始人们很推崇，到最后爆出研究院试图利用活人直接制造，据说在进行高压强时活人在无限恐惧时会分泌出一种特别的物质，使机器效率提高。
这件事情就变得逐渐诡异起来。
“符水的意思是，这个计划当年并没有完全停工，可能在现在又有人悄悄地把它重启了，对吧？”
符水知道玉身为研究员本身就很厌恶这些反人道的发明，于是尽量委婉：“当然也有可能，是这里的机器获得了能源……”
玉却笑了：“得了吧，肯定背后有人将它重启了，这群要命的家伙，指不定是地球能源已经完全告急了，开始拿同类开刀。”
危素静静地抱着小猫听她们俩说着，眼看着这个链条马上就要将她们带到出口了，另外那一端忽然反方向地传送上去一些罐子。
小猫又叫了一声，看来事情不对，危素提醒道：“玉，那边，有东西。”
“这怎么还有东西运上来？怪事了。”玉踮着脚看过去。
符水沉默了一会儿：“如果符水没猜错的话，这里面装着的，应该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