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镇住河里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刚说戏院,现在又扯到河,到底是你不懂还是我不懂。”
知道他不问出来就不会善以罢休,范津良无奈,唉声叹气道:“这每一个时间段,四季云顶的部分各区域就会闹出点事情——你又不管这个,肯定不知道,政府让我们瞒着。”
“那你跟我说说呗,我嘴巴严实。”
“那个戏院不正常,说是以前有在闹鬼——请来的先生都说,那些冤魂在戏院里待不长,便会跑到河里去,所以那条青扬河一直闹个不停,不过一条普通的河,三五天就发大水,时不时就会在那出人命。”
“还有这事?”焚之不禁脸色一动,把包子一口塞进嘴里,回过头来望着他,“我说呢,我之前听说那里还是高档住区,后来房子别墅都被拆了改成筒子楼……这么一想,原来是闹了鬼。”
“最近马上就要过节了,可不能出乱子。”范津良看着他把自己的早餐就要吃完了,又叹了口气,“我说,焚之,你一天两头的,能不能干点正事?”
焚之把塑料袋子往他脑袋一扔:“你倒是给我吩咐一点正事啊,之前我还可以去找找蒋玉徽,现在呢,老蒋那边让不要到处乱跳,你让我在家乖乖呆着——你说我能干什么?”
“谁敢给你吩咐事啊?”说起这个就恼火,焚之这家伙看起来天天穿着个正装人模狗样,其实在政府这一块早就名声坏透了,基本上没人敢让他办事。
范津良记得,上次让他去联邦跟别的城市谈外交,结果这家伙不仅把这事给搅黄了,还把人家别的城市的政策联盟长的女儿拐到了这边。气得上头恨不得把焚之这个祸害挂在天幕上严刑拷打。
当时也幸亏范津良跟他没那么熟,不然的话,后来也不会轻易答应和他一起工作——惹上一个这样的花花公子爷。
“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自己没得本事就怪别人。”说起正经工作焚之也有点心虚,不过饶是他脸皮厚得像堵墙,“不像老蒋,之前我在他手底下干的可好了!”
“算了吧你……”范津良一个大白眼奉上,“谁不知道之前老大天天给你擦屁股……”
又揭他老底!焚之这下听了更生气了,刚准备跟他理论,忽然来了个下属敲门:“焚先生,您跟军长商量好没?出了一点事,我得赶紧汇报啊……”
“进来吧。”
见范津良发话了,下属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对不起,焚先生——那个,军长,下雪的时间确定了,就在今天下午,工具什么的已经准备好了,系统检查了几次,确认操作无误。”
“那好,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还有军长,那个青扬河又出事了——失踪了至少二十多个人,就在今天上午,十点左右,现在失踪人员名单还确认不了。”
“二十多个?”焚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那玩球了,你们范大军长估计又要犯头痛了。”
二十个人失踪,这事可不得了。也不管焚之在那瞎掰扯,范津良顿时就坐不住了:“问了附近的居民了吗?今天上午有什么异象,失踪的时候是否有目击证人?”
“那一块大多都是外地的,多为南方人,讲着方言不擅普通话,我们过去调查所说的对白有时非驴非马,听得气沮……”
下属解释道,“至于有没有目击证人——旁边有几个卖糖人的老汉说,当时就看到两人从老高的楼上跳下来,却没见到溅起水花,再转眼连那桥上和附近的一些人都不见了……”
这事听了可不得了,范津良赶忙起身:“先去看看。”说罢一同拉着焚之,火急火燎地就往外跑:“这下可来正事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行行,去就去!你扯我做什么?”
*
危素和岳非跟着鸟雀来到那桥边一个摊位旁。
“桥附近有人,数目还不少。”危素停在那,“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岳非也看过去,那边有一段路被封了,立了告示牌说:禁止行人通行。而旁边的这些摊位都空着人,大概是都被驱散走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再看河边,岳非记得这河向来就奔涌澎湃,脾气大的不得了,现在却平静如镜面,在这冷冬月里甚至还浮浮着水气,看久了,就像是小时候去哪个景区,吃完晚饭跟小朋友出去玩,结果天黑了迷路了。
找不到妈妈,也不知道在哪里。人都怪怪的,空气像是湿润的,人浸泡在羊水里一样。
“河水的记忆说,有人被困在了里面,”岳非的脑子一下变得很乱,“我觉得,这河底下应该有什么东西。”
“河面泛青,若那死藤水一般,应该是关押着什么妖魔。”危素道,“怕是玉真的掉了下去。”
“那怎么办?”岳非一惊,如果在河底下有跟空诡一样的怪物,那玉单枪匹马闯进去,估计生死未卜啊。
“莫慌,这妖魔性子也没有如此恶劣,而且,现在来看,估计不是单个,是一些冤魂,汇聚在一起……更像是——”危素好些考量了一番,眼神突然飘忽不定,“碎片,只有碎片有这种能力。”
“碎片?”岳非有些听不懂,“是什么宝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