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Z队的人在与V队的三大核心食堂对峙时并没有发觉千切豹马的缺席。
而凪诚士郎和御影玲王来到诊疗室,敲击却毫无反应的房门背后,红发少年正贴着医生的耳际,手指竖在唇前,眼底的碎光盈满狡黠。
“嘘——”
“不可以出声哦,医生。”
01
千切豹马比赛结束就冲出了绿茵场,虽然在比赛中途用余光确认过却还是迅速地跑完赛场周圈,寻找那道以往守望他们的身影。
没有。那就是在监控室观看比赛,那现在应该回到工作岗位了。千切豹马很快得出结论:去诊疗室找医生。他本应该是第一个到达诊疗室的人,但即使内心欢欣雀跃、心脏如雏鸟一般随时要冲出胸膛,他也保持了最低程度的清洁,换下脏衣服去淋浴。随即饭都没吃,丢下队员直奔目的地,也就先凪诚士郎一步到达。
少年的体温炽热,像一个小火炉贴在背部,我能听见他的心跳,能感受到他枕在肩窝处聆听动脉的搏动喉咙深处发出的心满意足的哼声。千切豹马的肢体纤长,横过胸部下方环住医生的腰,藤蔓一般缠绕、捆紧,将彼此相连,使彼此依偎。
他没想让医生困扰,只是太过思念,积攒的渴望一齐爆发了而已。自决定振作、开始加练以来,他就忍耐着一直没来见医生。这是他对自己设下的限制,也是对颓丧至此,医生的视线被夺走才迟钝地醒悟过来的惩罚。
在医生背后也是因为原本要给医生编头发的。
医生严格按照清洁要求的规定,一直高高束起自己的长发,尽数盘起来,他们从没见过盘发之外的发型。其他方面也是,沐浴露、洗发水都是无香的类型,不喷香水,随时消毒,随身携带一次性手套,白大褂勤洗勤换但不带出诊室,一切都是为了最佳的诊疗效果,对选手温柔的医生对自己从不放松要求。
千切明白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但果然,自从兜风在后座目睹乱风吹散医生的长发,回眸的目光从散开的发丝间探过来的样子,千切便久久不能忘怀。
每当保养自己的长发,他就会想,医生的头发摸起来会是怎样的触感,要是悉心打理梳成其他的发型又会是怎样的动人。
所以当医生告诉他这次表现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时,他原原本本道出自己的欲望。
“想要帮医生编一次头发。”
现在贴在医生背后,埋在发间嗅闻医生的味道也是必须的步骤……吧。
也不能说全然没有私心。
但是——
“医生在我之前招待了久远吧。”像个坏心眼的小孩,故意把事情捅出去,“因为医生一般只端给我们水、花茶、运动饮料之类的,黑咖啡什么的,也只有想在医生面前装样子的久远会点了。”
他勾起落在鬓边的碎发,低头虔诚的亲吻。
“因为医生告诉过我们啊,对睡眠不好,不会主动拿出来的。”
全说中了,满分。
我放任着他沉在身上的力气,没有动作。
轻轻覆住他的手背。
“千切君想为我编什么样的发型,我很期待。”
感受到热源和呼吸悄然地远离,千切似是无奈似是欣喜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我会梳得很漂亮的。”
审美是及其私人的信息,是世界观的组成部件。什么是美的,什么是丑的,什么是想象中描绘的模样,人类会不自觉将深层的喜好投射到梦想中的伴侣身上。
取下发绳,从规整的盘发到自由的散发,千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为心爱之人梳妆。
梳齿密的小梳子理清发梢末端的打结,大的发梳整理掉落的碎发,将整体理顺。一点点,一遍遍,灯光打在发丝表面的光好像一层金色的浪,令千切豹马悄然绽放笑颜。
梳子划过发丝的声音,手指按压头皮的细响,我自然地闭起双眼,将一切交给身后的少年。此时无言是最好的音乐。
留白能勾起回忆,勾出温馨缱绻的蜜来。
“医生,完成了哦。”
“你看看镜头。”
睁眼,少年的笑颜尽在咫尺,手机的摄像头将单边编发的少年和两侧以同种发辫装饰的我忠实记录。
“和我是一对诶。很好吧~”
他话落的瞬间,快门按下。两人的样子定格在手机的屏幕之上。
“我会设成屏保的。”他使用的是我的手机。明明是炫耀和撒娇,听起来却有威胁的意味。“医生要想着我哦。”
“不·可·以·花·心。”少年字字留心,归还手机的同时吻落在了眼角。
被藤蔓缠绕住了,无法挣脱。
02
对头发和美执着的少年,在这蓝色监狱中还有一人。
“医生推荐的洗发水,很好用。今天的[我]闪闪发光。”
蚁生十兵卫,让人忍不住怀疑是自恋人格障碍的异端者,拥有一米九五的蓝色监狱最高身高和超过普通人的纤长四肢,同样是单打独斗的孤狼选手,近期热衷于和医生讨论美容。
“蚁生君喜欢就好,紫罗兰的香味很适合你哦。”
留香太久,连这常年消毒水味的诊疗室都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