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在这附近。
方瑶想着,赶紧拿出册子,里面的墨蛊虫依然如一滩墨汁般定在上面,毫无波动。
她眯着眼睛往后退开几步,供桌香炉里丝丝缕缕的青烟慢慢往上飘,将画中女子衬托得如梦似幻。
方瑶收起册子,又四处观察一番,没有发现甚么特别之处,才回到卧房。
老旧的大雕花木床上平铺着两条锦被,旁边放了火盆儿,她打了个哈欠,脱掉外面最厚的羊毛,和衣而睡。
……
书房中。
黄知县才满腹心事地坐下来,外面就响起不甚明显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去,就见三娘一脸委屈地冲了进来。
“三娘,你为何跟着过来了,不去照顾夫人?”
“夫人?”
三娘跨进来,反身将门阖上,“老爷,你知道你那所谓的夫人身边带着仆人,有多嚣张吗?他竟骂奴婢是婶子。”
黄知县顿了顿,“他也许是别的意思……”
“哼,别的意思?他自己都亲口说奴婢是你的暖床丫鬟了。”
她抬手轻轻摩挲了下额头磕出来的伤口,朝黄知县慢慢走过来,声调略微怪异,“老爷,你不会看那个女人长得好看,真的想将她留下来吧?”
她说着,轻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老爷……”
黄知县身体僵硬,双唇紧抿,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