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吐舌头,这样快的速度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次的练习,他已经开始为以后的睡眠担心了。
老兵走的干干净净,营区里安静下来,意犹未尽的新兵们激动的小声讨论着爬回床上去,他们不知道想要达到老兵们的水平,单单一个新兵连的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通折腾,让武登屹醒过盹来,他看班长还没有回来,索性溜到鸿飞的床前。
“你干什么?”鸿飞警惕的说道:“我可不会讲故事!”
武登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想听故事,我想问问你知道‘张思德’是谁吗?”
“**!你连张思德都不知道?”没有老虎看着,鸿飞像个“大王”一样舒服的靠在床头上,用一付痞子的腔调说道:“知道“老三篇”吗!那里面的‘为人民服务’是**专门为他写的!就是阐明‘重于泰山’和‘轻如鸿毛’的那一篇!”
武登屹的家庭不象鸿飞的家庭一样有着“光荣传统”,而且武登屹才17岁,这个年龄来当兵他的初中可能都没毕业。这一通“泰山”呀“鸿毛”呀把武登屹听的云山雾罩,他奇怪的看着鸿飞得意的神色,不解的问道:“张思德一定是个大官,要不然**怎么会为他写文章?”
“切!”鸿飞瞥了武登屹一眼,不屑的说道:“什么大官!就是一‘炭黑子’!”
“炭黑子?”
“烧炭的!”鸿飞对武登屹的无知有些不耐烦:“卖炭翁知道吧,烧木炭的,陕西没有煤!”
“知道,知道!”武登屹笑着说道:“我们那里把挖煤的叫“煤黑子”,我妈妈说,这是侮辱人,不许这样说,应该叫他们矿工!”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鸿飞狡辩道:“煤黑子就是矿工的意思……”
“什么煤黑子,矿工的!”满腹心事的陈志军和杨喜回来了,把背包随手丢到床上不耐烦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在说武登屹老家的煤矿!”鸿飞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不累是不是?武登屹去睡觉!”陈志军把武登屹赶到床上,扭头低声问杨喜:“这次拉动的挺急,而且整团机动出去了,以前拉动只是在操场上点点名就算了。你说,这次会不会是真的有情况?”
“我也拿不准,本想去老连队问问,没等我凑上去他们就出发了!”
“真他妈笨,你就不会紧跑两步!”陈志军担心部队真的出去执行任务,他赶不上,心情异常的烦躁。
“我那敢!”杨喜理解陈志军的心情,不在意的解释道:“团长、老连长都在哪儿看着呢!再说了,就是有任务我们新兵营的也出不去,命苦呀!我们可能丧失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杨喜叹着气,把自己扔到床上。
“妈的!让这群‘猴崽子’拖后腿了,要不然老子一定是尖兵!”陈志军叹着气把自己扔到了床里。
两个人满腹沮丧的合衣躺着,丝毫没有脱衣服睡觉的意思。
门,轻响了一下,王军来查铺了。他按亮手电,在陈志军的脸上扫了一下,笑着问道:“你准备来个省事的,就这样睡了?”
“哪儿,刚回来!”陈志军笑着爬起来,解开背包。
“快睡吧!这是演习!”王军给了陈志军一颗“定心丸”。
“真的?”
“真的!部队没有带实弹!我问过老连队军械库哨兵,军械库没有打开过!”
“娘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陈志军高兴的在头上给了自己一下。
王军的心情同样高兴笑着和陈志军开起了玩笑:“所以呀,我当了排长!”
三个人一起开心的轻声笑起来。
这一夜,新兵们没有睡好,怀着不同的心情在床上翻来倒去的“烙饼”。他们有的是对老兵的羡慕;有的是为能来警卫部队服役而激动的,更多的是对训练的畏惧,最起码鸿飞是这样的。
黎明时分,大院里再次响起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鸿飞被惊醒了,他抬头见陈志军还在沉睡,蹑手蹑脚的跳下床向窗外看去。老兵们正从卡车上跳下来整队,准备点名、讲评。
果然是演习,不然老兵们不会这么快回来!鸿飞把脸紧贴在冰凉玻璃上,用力向外看,他主要想看看团长长得什么样子,昨天夜里天太黑他没有看清楚。
鸿飞的目光从队列里搜寻,最后终于看见长的又黑又壮人高马大的团长,从一辆挂着警灯车身侧面写有“卫戍巡逻”的“213”越野车里跳出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鸿飞不认识这名团长,他失望的正想离开窗台回到床上去,突然看见政委也从同一辆车上跳下来,对着远处用力挥挥手做了个集合的手势,一大群人立刻飞奔过来。
司令部讲评!鸿飞惊喜的重新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目光从按照司、政、后站好的队列里扫过,观察的结果令鸿飞异常的失望。这些人全部是陌生面孔,他一个也不认识!
“完蛋了!”鸿飞在心里哀叹道:“这个部队里找不到“叔叔”,只能去师部想办法了!新兵连不准请假外出,看来要离开这个要命的部队,至少也要等到下连以后!”
“好看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