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鬼!”旁边传来呼喊,撒腿就要跑。
这人就是东城斗鸡赌城的儿子-文大。本是跟人打赌输了,说是自己有胆量,子时四刻能够从金门街从穿过,这刚刚走了一半,看到鬼火,又好像看到了一头驴,就像话本子里写的一样恐怖,本就心中惶惶,这又想到白日里,爹爹让自己带人烧给保佑神的纸扎驴,就跟那驴一样大……联想后,吓得又回去了。在第二日,就开始吹牛,说寒朝节晚上是千万不能出门,保命要紧,所以还找了看鬼神的先生,请他帮忙做法。这先生在家中被吃喝供着,自己啥事也没有,后来觉得没有事了,就又将人赶了出去。
“你今晚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宋于手里拿着熟的红薯,突然凑到二人之间,“今晚没有打更人。”
寒朝节虽然晚上都是默契不出门的,但是打更倒是不会停,所以到了每年的那段时间,就会有胆大的来打更,据说工钱是往日的两倍呢。
今日都已经子时四刻了,依旧没有。
“总都府并未有规定,撤下打更一事。”刘宗实话实说,以往宗度府的活,一大部分是刘宗跟着处理的。皇城来的总都府首领,也没有任何实权,就是一个空壳子。每个都,都是这样,由境内几处势力协同处理,灵都公主府要站了一大半的决策力。
贾玉阳淡淡:“许是刘羏。”
公主有何决定,基本会与刘宗商议,且多说时候,刘宗更是像是吴将军一样,直接听令于公主的。
如此看来,必然是刘羏的指令了。
寒朝节晚一事,贾玉阳算是记下了,想了片刻,晚上回去,还是决定先跟哥哥说一声。
……
贾玉阳回去的时候,子时都过了。
书房外,贾玉玉踱来踱去。
房间内人,玉树临风,伏案写字,准确来说,应该是写信。
“你不进来,小心风寒。”屋内声音传来。
后有小厮开门,说了句小少爷请。
贾玉阳只能今晚了。
“今晚去哪处玩了?”贾成阴甚至头都没有抬,就知道她的行踪了。
“侍卫都告诉你啦?”贾玉阳走过来,挽着贾成阴的胳膊。
贾成阴不着痕迹的将一封打开的信件用新纸压了下去,手上回复的内容是无关紧要的庄子账本事宜。
“墨白哪里能够知道我们贾大少爷的行踪?”贾成阴调侃。
“哥哥!”贾玉阳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写下去,“你自己看看,都几时了?”
她又道,“我知道哥哥忙,而自己又偷偷去了外边烤地薯吃……贾府家大业大,这么重的担子,都交由哥哥一人管理,实在是辛苦。”
贾成阴知道她是借着心疼自己的话,轻描淡写的将大头戏——寒朝节夜外出一事说出。
“又在外面捅了什么篓子?”贾成阴上下打量着贾玉阳,看到她衣服上的灰,就知道她大概是没有说谎。但烤地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所有活动里的小部分了。
将贾玉阳嘴边的灰,以及身后擦拭干净后,贾成阴,“还遇到了什么事?”
“嘿嘿,”贾玉阳道,“我们还遇到了刘宗。”
贾成阴捕捉到信息,“我们?”
贾玉阳:“就是宋于,住在咱门府上的我的一个好友,是他说想吃烤地薯,我想着也一起了。”
贾成阴:“刘宗?”
贾玉阳:“刘宗也说好吃来着。”
这一点她可是一点也没有说谎,等到几人要回府时,贾玉阳直接塞给刘宗一块烤红薯,问他自己考的红薯如何,人家赞美一句,她还要现场看着刘宗吃了点,想着留下凭证,最后听到对方说个“确实美味”才敢离开的。
但是这放在一起说,就好像刘宗跟他们一起大半夜出去烤地薯,而且还是大半夜一样。
贾成阴淡淡道:“哦。”
然后继续给中都铺子掌柜回信,贾玉阳见他不继续问,就有些急。
“□□理万机,比皇帝都忙。”
原是一句玩笑话,哪知,贾成阴直接就变了脸色,这个屋子里都冷冷的,贾玉阳打了个哆嗦。
不悦归不悦,贾成阴还是给贾玉阳披上斗篷。
“寒朝节,莫要外出。”
见到哥哥这般,贾玉阳松了口气,“我们在金门街,原坊子卖豆腐的拐角口,后见金门街有大量卒兵,”见到贾成阴停笔,她又道,“但是那些卒兵丝毫没有发现我们,坊子那本就有处突绕墙你也知道。”
见贾成阴不说话,她又问,“公主府的兵,还是卫侯爷府的啊?”
“都不是。”贾成阴是不自觉说出来的,他本就不想跟贾玉阳说这个。
“那就是哪家养的兵呗……”贾玉阳随口而出。
“墨染回来了……”贾成阴还没有说完,贾玉阳就回头张望,还望门外、窗口看了看。
“哪里呢,哪里呢?”
贾成阴无奈摇头,按住贾玉阳的头,掰了过来,“明日墨染回来了,每日需要在练场足够时辰,才能休息。”
什么?
要去练场?
她都有两三年没有按时在练场了,那些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