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迅速成长,不断接手海上事务,二人就似乎是突然间正经了起来,也没有过多言语了。
就连碰面都变得少了。
“这位是……”曾贺年懒得跟他周旋,所以直接了当问了出来。
常霖刚刚开口:“这位啊,这是我……”
元定章:“我夫人。”
曾贺年瞪大眼睛,质疑的看向异口同声的二人。
常霖又开口:“我也不知道,其实是今日常方在……”
元定章:“见到我新婚妻子,怎的不叫嫂嫂,年会长可得礼貌。”
曾贺年一看就知道他是说谎话,哪怕是元定章此刻一本正经,她都被元定章骗过很多次了,“停,都给我一个一个说!”
因为情绪有些不对,她的话确实是让旁边一些人震惊,一旁的常霖也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怼人,脸上里满是错愕。
其实坐过曾家商船以及跟曾家打过交道的海商,都对她的评价是不低于其父的,她完全继承了父亲的雷厉风行,说到做到,旁人都会跟着怕她,当然也钦佩她。
元定章:……
常霖:……
“你,”她又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你什么时候娶妻的?"
她可不记得这人娶妻了,其实被他忽悠了几次,曾贺年很长时间都觉得,他这辈子都娶不到夫人的,后来知道他的地位,就觉得不会有人真心敢嫁给他的,就是有,那也是被逼迫的,没有被逼迫的话,就是为了钱财忍痛嫁给此人的。
元定章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讶于她的语气,而是十分诚恳回答:“所以说是未过门的妻子。”
好了,曾贺年觉得,这个绝对是说的假话了。
“曾会长,此是常方去水仙阁请的姑娘。”常霖实话实说,而且旁边就是常方,他站在一边犹豫。
常方不敢说是是半路请的,这要坐着的不是常霖而是常六爷,他自然敢实话实说,此刻对常霖若说是半路截的人,恐怕自己的下场会跟六爷一样。他深知六爷也不过一个继子,平日里常家老太爷在的时候,倒是会容忍他几分纨绔,如今常家太爷一不在,这常霖可是一点都不惯他。
也是今日让常方看出,谁才是正经主子。
“水仙阁,对吗?”曾贺年转头看着贾玉阳,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贾玉阳否认:“什么地方?”
这时候常方赶紧跪下认错,“大爷,是小的在路上遇到的,”他看着众人疑惑,趁机添油加醋的解释,“这姑娘似是迷路了一般,但奈何问不出什么,”他又犹豫着,“许是有些问题。”这里指的是说她的脑子有问题去,“阴差阳错要来此处寻人,看着也不是沧都的,小人以为是哪个商老爷从其他‘都’内带来的,我就顺势领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常霖只是赔笑,也解围道,“贺年可是认得此人?”
“既然都不认识,我就带走了。”曾贺年说着就伸手要拉人,却被元定章给用胳膊拦住了,她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似乎是在质问。
这里要不是商会,她都直接问元定章:你什么意思?关你何事了。
“常某还真的不认识这姑娘,一切就拜托给贤侄你了。”常霖实在是喝不下这茶,这曾元两家他都惹不起,若是因为此事得罪其中一人,可就不好了,再加上他近日可是有事情麻烦需熬处理的,隧道,“常某先行告辞!”
说完以后,又冷声道,“常方,你跟我来。”
常方听这语气,胆颤心惊,他虽是跟着常六爷也做了很多坏事,但是能得常六爷喜欢,还能在常家混的一个姓氏,他的机灵劲可是多着呢,但是眼前这是可不是继少爷常六,而是正经常家嫡子常霖。
这处桌子周围,也就只剩下元定章跟曾贺年以及元定章的心腹了。
曾贺年也不忍了:“元定章你什么意思?”
元定章:“这人一直在我旁边坐着,你突然间带走,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曾会长。”
旁边看着的人都不敢接话,气氛十分压抑。
元定章见她不说话,又直接拦住了贾玉阳的手,也不再似刚刚的淡定了:“曾会长可是觉得她像一个故人?还是此人就是你那心心念念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