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换一个问题。”
“溯荒是白帝剑心,后来我与师父师兄结阵,寻来白帝剑一丝剑气,融入溯荒中,是故溯荒碎片以找到剑袍、剑柄与剑刃。”
“长寿镇阿袖,山南洛缨,宣拂崖,他再得到白帝剑一部分以后,交给了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有能力寻找白帝剑人,必须与此剑相关。满足这个条件,除了持剑人端木氏,只有古青阳氏。如果阿袖、洛缨、拂崖是青阳氏臣属,你是青阳氏谁?”
“真正青阳氏族人,我其实认识一个。”
阿织目不转睛地盯着奚琴:“他是青荇山叶夙,我师兄。”
听阿织提起叶夙,奚琴心忽然像被一根极细针扎了一下,疼是后知后觉,穿过血肉时,仿佛带来了覆剑坡风雪,寒意遍地疯长。
说来笑,虽然早就知道前尘渊源,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口中听到叶夙之名。
“……你究竟问什么?”奚琴道。
阿织道:“你真听不明白吗?”
“我问是,你和青阳氏,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和青荇山,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认得我师父吗?你认得我师兄叶夙吗?还是我该称呼他,青阳氏·夙?”
奚琴沉默许久:“我说没什么关系,你信吗?”
阿织斩钉截铁道:“我不信。”
而今细细来,疑点只有更多。
击碎楚恪行幻铭衣那一式分神以上剑气,究竟自谁之手?
无间渡结界散去,无数凡人伤魂,他是如何重入轮回?仅凭着剑柄神力么,还是有谁用了愈魂之力?
奚琴语气变得很淡,听上去竟有一丝凉薄:“我以,仙子是个重诺之人。当初约法三章,说好不探知彼此过往,我以仙子做得到。”
阿织道:“那也分人。如果事关师父师兄,我做不到。”
奚琴一怔。
凉薄是假象,是他好不容易筑起来了一道防线,惜听到阿织答案后,这道防线瞬间溃散,他忽地笑了,笑意有些苍凉:“青荇山人,你就这么重要?”
“是。”
“上回我问你,你心中,我排第几,你说我排第,除开你叔,除开……问山剑尊,叶夙他,排第二?”
阿织根本不明白他眼下何要提这个,这不重要不是吗?
奚琴执意要问:“是不是?”
“是。”
“眼下依旧是?”奚琴问,“排序从未变过?”
“……是。”
“你是个一诺千金人,承诺于你,重逾性命。你肯了他……他弃诺,是不是意味着,你他,看得比你命更重要?”
“比我命更重要。”阿织直言不讳,“所以你告诉我,青荇山、青阳氏、我师父、师兄,这些你来说,究竟意味着——”
阿织话未说完,因果崖结界忽然一动。
有人找来了,这里是楚家地盘,来人修不低,不好拦。
不一会儿,楚家判官现两人视野中,虽然早知阿织真正身份,他还是言笑晏晏地称了一声:“琴公子,三小姐。”
“凌芳圣与奉雪、渊公子到山阴了,渊公子寻不着琴公子,正下找呢。”判官说着,似乎这才注意到奚琴与阿织之间异常沉默气氛,“下……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
半晌,阿织道:“不曾。”
判官笑了,如释重负道:“这就好,二位是楚家贵客,如果有怠慢,那便不好了。”他转向阿织,“了,家主听闻三小姐回来,称是有事相商,生死殿中等着了,三小姐这便随下过去?”
阿织“嗯”一声,风声中折过身,毫不迟疑地随判官离开了因果崖。
因果崖上,只余奚琴一人。
奚琴抬目看向阿织方才站立地方,幽白斩灵浮风中,没有带走。
能真动了气。
气他什么不肯说。
其实此之前,奚琴无数次到过今日,他也早早好了该怎么做——如果追问,他会坦白。
他知道阿织最恨欺骗,概同样也不喜欢被隐瞒。
惜这一切预,生今日之前,这次浸骨之前。
每次浸骨,回忆纷繁涌来,一段接着一段,目不暇给。这一次,他记起一些被叶夙放心底,看似不太重要小事。
还是生他去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