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无法挽回,恳求栖兰卫赐她一死。”
“可么?”楚望危道,“所以本尊说,奚家上下,不是好东西。当年榆宁出事,他们就嫌阿汐连累了家族名声,约早就想以家法除之而后快,过去这么多年,总算被他们找机会,还编出这样荒唐的借口来敷衍本尊——阿汐何时会驱使妖兽了?”
阿织道:“所以,前辈让去寻流光断,就是想用流光断斩开时光,看看当年的榆宁,您不在的那三日,究竟发生过什么?”
“是。一切的改变,源于那三日。青荇山出事前,你师父说,当年他离开另有隐情,姑且信他,但本尊若发现他又骗,那么这笔账,只好算在你这个徒弟身上了。”
阿织想了想,说道:“晚辈对于当年榆宁之祸的因果,或有一些猜测,同样需要用流光断来证实。不知前辈能否等这之后,再询问覆剑坡上剑阵?“
她道,“前辈放心,师父之事就是之事,若当年师父果真相负,愿为他偿还,事关前辈,只要是您想知道的,会直言相告。”
楚望危看着阿织。
他对她,谈不上信或不信。
“随你,早一日,晚一日,是一样的。本尊想知道的,迟早会知道,否则,你走不出山阴地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阿织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事要劳烦前辈。”
楚望危似乎对她讨价还价这一套习以为常:“说。”
“想借一件神物。”阿织说着,稍稍一顿,明明这是山阴楚家,明明她眼前之人已是分神圆满的境界,可她还是为接下来的话加了密法印,于是神物之名除了楚望危,连离得近的阴獠兽没没听见。
待阿织离开,楚望危饶有兴味地扬了眉,他招来判官,同样以密音吐出神物之名,吩咐道:“你亲自去一趟豫川,把它取来。”
判官听后,打趣道:“此前在因果崖,受灵息震荡,属下就在猜,青荇山的阿织姑娘是不是和奚家的琴公子吵架了。她眼下要借这个……看来是真吵了?”
楚望危扫他一眼:“怎么,你看了一场热闹?”
“没敢凑近看。”判官无不遗憾道,“这两人可不比昭昭和奉雪,真惹急了,打不过。”
他说着,领完差,含退下,后抛下一句,“真为因果崖的彼岸花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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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山阴,生死殿外。
空浓云翻滚,连接生死殿的所有铁链桥收束起来,成为环绕殿的链柱,耸入云,此刻,生死殿就像深渊中的一方孤岛,周遭铁链形成重重法阵,把闲杂人等拒之在外。
阿织的时候,楚望危、判官、孟婆已经在了。
很快,奚家的人也了,奚家一共来了四人,凌芳圣、奚奉雪、奚泊渊,还有奚琴。
奚琴一身霜白,低着眉,安静的样子竟有点生人勿进的清冷。
整整三日不曾见,除开闭关与浸骨,这样的疏远,概是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一次。
奚琴一生死殿,第一时间朝阿织看去,阿织已经移开了目光。
流光断的用途,奚家人自已经听说了,眼下也不必多解释,凌芳圣只问了句:“地煞尊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件神物了?”
楚望危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掌心浮现一个法印,一方禁匣在印纹中慢慢出现,尚未将流光断从禁匣中取出,无边的锋锐之气已四溢开来,众人纷纷御起灵障。
楚望危言简意赅道:“想要使用流光断而不受其反噬,分神圆满,这是低要求。”
或者说,即便是分神圆满,也非常勉强。
毕竟流光断在断开光阴后,所出现的是一个曾经真正存在的时空,一个真实的,无法触摸的异界,这样的异界,是可以吞身噬魂的。
楚望危看众人:“诸位,准备好了么?”
众人皆未答话,凌芳圣拂袖挥过,栖兰法印又在诸人的灵障前添了三重防护结界。
楚望危双目锁住禁匣,托举右掌,忽,一道举世无双的刃气震碎禁匣,被分神圆满仙尊的灵气强行牵引,灼目刃光斩裂苍空。
与上一次在人间不同,楚望危手中的流光断,威力要强上千倍万倍。
苍穹几乎直接断开,生死殿不见了,天云深处似乎生处了一个庞漩涡,扭转着,翻涌着,几乎要把所有位于此间的人吸附进去,若不是阿织的眼前还隐约闪烁着法印的阻隔,她只觉自己已被吸入异界,魂快被搅碎。
待一切震荡结束,眼前出现了一片浓雾山野,阿织在雾中看了一个人。
一身青布袍,模样英隽,眸中始终含带着意,眉宇间似有朗日疏烟。
阿织心中一空,几乎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