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厉害,对付寻常妖兽,够了。
片刻间,周遭疾风骤起,风势如烈刀,连姜瑕布下;长留坞结界都有崩碎之势。
这时,耳畔传来两声疾呼: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初初,快住手,她是恩公;小徒弟——”
阿织一听这声音,睁开眼,圆月已经完全从层云后探出头了,洒下一片清辉,待阿织看清袭击她;猛兽,不由地一愣。
眼前猛兽似猿非猿,似猴非猴,白头青身。
阿织诧异道:“无支祁(注)?”
无支祁是一种极为强劲;妖兽,擅水,擅变幻,力大无穷,十分少见,徽山玄门之地,山脚下怎么会有无支祁?
再一看适才阻拦他们打斗;两个,都是五六岁;小姑娘模样,一个红眼睛,头上一对绒绒;耳朵,另一个;手脚还是藤蔓状,居然是没化形完毕;白兔精和紫藤精。
阿织想起来了。
姜瑕外出降妖,偶尔会来回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精怪,长留坞,本来就是这些精怪住;地方。
白兔精、紫藤精,还有无支祁,大概就是住在这里;。
阿织撤去咒诀:“你们……”
白兔精歪着头:“恩公小徒弟,你怎么会来?”
“是呀是呀,你不是不喜欢长留坞,从来不来;吗?”紫藤精也问。
阿织不知道该怎么答,这时,适才攻击她;无支祁也化了形。他变成一个男孩;模样,对着阿织怒目而视,呲牙道:“谁让你来;?你怎么敢来?我不是说过,只要我见你一次,就会把你撕个粉碎吗?”
阿织蹙眉看着这无支祁,姜遇留给她;记忆大都是关于姜瑕;,其余;,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眼前这只无支祁很奇怪,寻常妖兽力竭,都是由人变回原身,他倒好,反倒变成人了。
无支祁见阿织这样盯着自己,十分厌烦,作势就要再度攻击,四肢处传来一声沉沉;铁响。
阿织蓦地明白过来:“你身上有缚妖索?”
缚妖索往往用在那些害过人,但又罪不至死;凶兽身上,它会束缚住凶兽;妖力,强行把它变作人形。
“要你管!”无支祁愤愤地盯着阿织,指着结界外:“这里不欢迎你,你滚出去——”
这话说得过分,紫藤精赶忙把他拽去小溪边。
白兔精留在屋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阿织脸色,点上灯,解释道:“恩公小徒弟,你不要跟初初生气,初初不是故意;,他很可怜,他很小;时候,父母就没了,恩公收留他,但山里;人都不喜欢他,不信任他,非要给他加缚妖索,他身上还带着病。”
她口中;恩公是姜瑕,初初,大概就是这只无支祁;名字。
白兔精说着,往长留坞外望了望,问,“宁宁小师父没有跟着恩公小徒弟一起下山吗?”
到了这时,阿织明白过来了。
结界是需要加固;,姜瑕去世两年,长留坞;结界一直在,应当是明月崖那个叫宁宁;同门下山加固;缘故。
有这一层渊源,难怪宁宁对姜遇这么友善。
阿织问:“宁宁常过来这里?”
白兔精点点头:“我们只是精怪,山上;仙人瞧不起我们,更不喜欢初初,只有宁宁小师父愿意来看我们。”她说着,忽然难过起来,几欲垂泪,“恩公走了以后,我们在长留坞很孤单,近日山上来了很多仙人,宁宁小师父也不敢来了,我们很害怕,躲了起来,但初初非要回来,我和阿紫只好陪他,恩公小徒弟,你以后也常来看我们好不好?”
那叫初初;无支祁听到这里,豁然折返回来:“让她来干什么,没听见我说什么吗?让她走——”
妖不如人,灵智开得极晚,即便天生力大无穷,百岁才能成年,此前活得再久,也不过孩童脾气,阿织并不与初初争辩。
借着屋中烛火,她看清初初黑衣下若隐若现;伤口,问:“你今日去过焦眉山?”
“你、你怎么知道?”
阿织想到她在焦眉山;山径上发现;抓痕,“这么说,今日和食婴兽打过一场;是你?你去找它做什么,为姜……我师父报仇?”
“为你师父?”初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我巴不得他死,何来为他报仇一说?“
他道:“那食婴兽与我素有过节,我去找它,为了自己罢了。”
说着,他下了最后一次逐客令:“好了,话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阿织听了这话,站起身,步至初初跟前。
“此处是徽山,这里是长留坞,你是被收留;,我是暂住在此;,谈不上谁撵谁走,此其一。
“其二,我在此至多住三日,等到三日后孟春试炼结束,我自会离开,不劳你费心。”
“其三。”阿织并指,指尖浮焰,往地上虚空一划,溪水边蓦地出现一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