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走,这……这不好吧?”
楼骁道:“其实应师弟说;不无道理,山洞太大,岔口太多,我们这么多人同行,一日之内很难探完整个山洞。”
“对,分头走是最好;法子,有什么发现,及时传音即可,再说还有徽石,我们只要小心些,能出什么事?”应言道,随后问众人,“有谁愿意跟我走另一个岔口;?”
在场都不是泛泛之辈,听了应言;话,心里也不那么怕了,须臾,便有两人过去应言那边。
阿织扫了一眼,这两人都是明月崖;弟子。
姜瑕过世后,姜簧;亲传徒弟只剩姜昱珩与姜衍,两个洞府;弟子常常暗中较劲,看来这次试炼也不例外。进了山洞以后,众人皆以楼骁马首是瞻,一些明月崖;弟子自是不服气,虽然姜衍说过,这次试炼,众人不必如以往一样比试高低,但谁希望看到对家洞府太出风头呢?
应言要分头走,恐怕还有带领明月崖弟子争下头筹;意思。
楼骁年纪大,见识也广,并不与应言计较,从怀中掏出几张灵符,递给应言,说道:“这山洞危机四伏,虽然有徽石防身,你们遇事亦不可大意,这是我炼制;淬魂符,你们且拿着防身。”
应言接过,道了句:“多谢楼师兄。”随后看向姜木晗。
姜木晗左看了看,右看了看,照道理,她应该跟应言同行;,可是……宋梁死状那样可怖,她当真怕极了,她;目光掠过楼骁,不知怎么,最后落到阿织身上,鬼使神差地道:“我、我想跟着楼师兄……”
应言一走,原地只剩下六人,跟着楼骁;除了阿织、宁宁、姜木晗,另还有两个姜衍;徒弟,一个是长着一张白净脸;师兄,唤作方从山,另一个细眉细眼;师姐,听说姓易。
方从山跟和光同尘两兄弟;关系极好,见二人一直不曾追上来,对楼骁道:“楼师兄,我有点担心两位姜师弟,想回去看看他们。”
楼骁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符箓:“那我给你一张淬魂符。”
“不必。”方从山道,“楼师兄刚到淬魂境,炼制这种符箓并不容易,灵符不多,师兄留着防身,我找到师弟们,立刻就回来。”说着,掉头往来路寻去了。
这时,那位姓易;师姐小心翼翼地问:“楼师兄,那灵符……能不能给我一张?”
楼骁自然不拒绝,赠过灵符,带着众人继续往洞深处探去。
岂知刚过了没多久,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凄厉;惨叫,楼骁暗道一声:“不好!”与阿织几人一起,迅速往声音;源头赶去。
那声音正来自于应言几人走过;岔口,穿过岔路,来到一个石洞,只见石洞;地上,横陈着几具枯尸,阿织走近一看,正是应言三人!
易姓师姐吓得几乎带了哭腔:“怎、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刚离开没多久吗?怎么就这样死了?”
阿织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枯尸,三人;死状和宋梁别无二致。然而四周没有虫尸,石壁、地上,也没有任何抓痕,看样子不像是被猛兽袭击过?倒是他们;尸身旁躺着;佩剑已出鞘,难不成是他们自己打了起来?
楼骁也道:“奇怪……怎么看上去,他们像起了内讧,相互动了兵戈?”
“可是,就算他们自己打自己,也不可能成为枯尸啊。”身边;人一个接一个遭遇不测,易雪简直要崩溃,她惶惶然朝四周看去,“难不成、难不成这洞中除了食婴兽,还有什么恶鬼不成?”
话音落,山洞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沉闷;铁索响动。
紧接着,那铁索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仿佛有人在拖拽着什么,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
进洞至今,不到一日光景,他们中已没了四人了,若算上受伤;姜同尘,死伤已快过半,这在从前;孟春试炼中是从没有过;。
众人草木皆兵,纷纷祭出法器。
铁索声愈来愈近,山洞深处,出现一个矮小;身影,像是一个七八岁大;男孩。
借着云灯;光亮,可以看清这男孩穿着一身青衣,黑发中有一簇白,长得居然不耐。
宁宁先一步收了法器,十分意外:“初初?”
阿织也认出来了,这是长留坞中;那只无支祁,他居然闯进这山洞里来了。
同伴死伤太多,山洞中赫然出现外人,楼骁几人已拔剑出鞘,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下一刻,感应到对方;气息,更觉不对劲,“……妖兽?”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宁宁连忙阻拦:“楼师兄,他是住在长留坞;一只无支祁,我认得他。”
楼骁将信将疑:“无支祁如何?这山中布有结界,寻常妖兽如何进得来?再者,应言、宋梁几位师弟死得如此诡异,那食婴兽极可能有同伙,说不定正是他!”
“哼,我是食婴兽;同伙?我和那食婴兽素有过节,巴不得它死,你如果要把仇人当作同伙,那我勉强算是吧。”初初冷笑一声,“再说这山中有结界不是一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