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姓名告诉姜瑕;,但他不在了,便、便宜你了。你也知道,我是无支祁,天生属水,可以聚川凝冰。我擅变幻,你不方便;时候,我可以变成一只蜂虫,桌子椅子,什么都可以,因此普通;阵法和结界很难困住我。妖兽百岁才成年,我知道我还很弱小,但我不需要你多照顾,夜里我会自己找地方住,饿了会自己捕食。你……焦眉山中,说到底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凭我自己对付食婴兽,可能早就把命赔进去了。你去伴月海,找那个什么溯荒碎片,谁知道路上会遇上什么呢,说不定有比食婴兽更厉害;妖物,如果带上我,至少我可以……“
“明日卯时。”阿织忽道。
初初怔然:“啊?”
“明日卯时,徽山脚下,长留坞外。”
夕阳西下,老太君和诸位长老还等在孟春殿,阿织不能再耽搁了,说完这话,撇下初初很快离开。
初初傻了眼一般坐在山道上。
身后是故人坟冢,仙山云海边,风自天外来,轻轻地掀起他黑发中;一簇白,像是有谁温柔地摸了摸他;头,他忽然明白了阿织究竟说了什么。
他一下起身,望着山外,呲牙露出一个笑来,在无人处兴奋地一蹦三尺高:“……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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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卯时,阿织领着一只无支祁,轻装简行地启程了。
年幼;无支祁很兴奋,一会儿化作人形,一会儿变作兽形,一会儿成了飞鸟,一会儿又落下来,乖乖跟在阿织身边。
与之同时,一辆马车从徽山正门使出,跃上云渊,朝伴月海驶去。
这马车正是奚家;追风辇,可以行于云端,一日千里。
泯浮在追风辇外,看着山道上一人一兽两个身影,犹豫了片刻,化入辇中,用密语问:“尊主,您真把暗尘坱下在姜姑娘身上了?依属下看,这个姜姑娘不简单,未必不会发现。”
奚琴正闭目养神,漫不经心道:“怎么会?仙子不简单,无事岂可轻易怠慢?”
“那您是——”
“仙子不简单,仙子身边,不还有一只头脑简单;水猴子么?”奚琴睁开眼,撩开车帘朝山下望去,笑了笑道:“我昨日上山,发现那只水猴子独自在山中又跳又笑,犯了病似;,顺手就把暗尘坱抖了些在他身上,等他觉察出异样,暗尘坱该被他洒了几千里了。”
初初;确什么异样都没发现,他只管载欣载奔地跟着阿织,见阿织祭出玉尺,要御器而行,他立刻变作一只鹰,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高声唤道:“姜遇——初初——”
阿织与初初同时回头。
远处;山脚下,竟是宁宁带着长留坞;精怪来送他们了,在这些精怪后,还有些熟悉;身影,他们或许是虽然陌生却从不抱有恶意;明月崖弟子,或许是虽然严苛却秉持着善意;山中仙侍与长老,是始终心疼这个徒孙却从不宣之于口;老太君,是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姜木晗,以及虽然分道陌路,心中到底留有一份牵挂;徐知远。
姜宁宁高声道:“姜遇,初初,记得常回徽山呀——”
初初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送自己,一时间开心地从鹰形化成人形,想与他们招手,然而他已身在半空,失了翅膀支撑,瞬间下落,还好阿织眼疾手快地捉住他;后领,把他捞回玉尺上。
她回过身,看向这些相识不长;故人,低声说了句:“再会。”
无形;风翻卷,握一把在手,再送离人一程,她在心里说,姜瑕,期期,再会。
随后她闭目诵诀。
玉尺乘风,疾驰向天边,消失在云海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