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呀,年少英才却误入歧途……”吴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若不是我知道他的真面目,还真会被他骗了去。
“宁柏为人正直,素来清廉,处事更是公正,不可能贪污受贿,诬陷忠良的,定是哪里出了错,请丞相大人为宁柏做主!”我“扑通”一跪,声泪俱下,胡婕本不肯跪,我怕吴相察觉,硬拉着她跪下了。
“我也相信宁柏的为人,但此事的确有些棘手,但也不是全无办法……”吴相欲言又止,我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哭着说道:“大人,请你帮帮宁柏吧,他定是被冤枉的……”
“好,那我就帮帮你吧。你去跟宁柏说,只要他放弃查探一些不该查的,那他自然无事。你让他也想想你这个未婚妻子,还有那远在皇宫的妹妹,你们可都指着他呢……”吴相语重心长地说着,我只觉他那张油腻的脸很是恶心,但我不仅忍住了,还连连点头称是,保证一定带到,他这才满意离去。
从丞相府出来时,我发现自己的里衣早已汗湿,反观胡婕,她不仅不害怕,还愤怒不已,这可能就是学武的好处,不管何时,总能自保。
我们回到客栈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起来。宁柏之困,定是因为他想为武贵妃翻案一事被皇后和吴相发现了,这才受了无妄之灾。难道这大顺朝都是他二人的天下吗?好人受到迫害,竟变得如此理所当然?不行,只有我和胡婕二人定是不行,必须去找凝初和景容再商量一番,毕竟对方可是权倾朝野的吴相,还有一个后宫之主做靠山。
我让胡婕在我走后就换个地方藏起来,毕竟那个吴相如此奸诈,若是察觉到胡婕的身份,她定有杀身之祸。
我并未急着去见宁柏,而是先去了趟宫里。当初凝初为了让我方便进宫找她玩,特意向景容讨来了一块令牌,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凝初见到我时,泪眼婆娑,拉着我的手都是抖的。
“姐姐,哥哥怎会贪污受贿呢?他定是被冤枉的……”凝初哭的伤心,我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小声说道:“此事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简单,我们进屋细说。”
凝初听我说完前因后果之后,惊讶不已,“我竟不知哥哥这么多年一直在查武家案,而武家居然还有幸存之人,那人还是哥哥的未婚妻子……”
“是啊,这一切都太巧了。你哥哥查到当年武贵妃是被冤枉的,而罪魁祸首就是皇后和吴相,如今他查案被人发现,这才被那二人陷害入了狱!”我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愤恨不已。这世道太乱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若长此以往,大顺离灭亡便不远矣。
“这可如何是好……”凝初又哭了起来,我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冷静些。
“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关键还是在于,如何让圣上顺利地见到武婕,还有那名人证,我从宫中回去便直奔刑部大牢跟宁柏好好筹谋一番。你能做的便是与景容解释清楚,让他想办法能让圣上出宫一趟。”
“好,我与他说,定让他想到办法,你放心去吧。见到哥哥时,帮我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很挂念他,让他保重身体,我们一定会救他出来的!”
告别凝初后,我马不停蹄地往刑部大牢赶,谁知到了门口,看守人却不让我进去,哪怕我说了是丞相的吩咐,他们仍是不许,非要我拿出丞相的信物,我哪里会有那种东西,就在我焦急万分之时,沈亦丞来了,他带着我走进了牢里。
我对他表示感谢,他却并不搭腔,将我带到宁柏的牢房时,就径直走向了另一个拐角。
“宁柏,你还好吗?”我抓着木桩问他,他微微一笑,说:“还好~你和她,不曾受到牵连吧?”
“我们都很平安,你大可放心。吴相让我来劝你,不要再调查下去,否则不仅你自己,你的身边人也会有危险……”我环顾四周,见并无他人便小声说道:“我叫凝初找景容想办法让圣上出宫,再让他与胡婕和人证见上一面,如此一来,武家案便能真相大白,若是吴相被定了罪,他自然不能再拿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