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驰走后,乔妹开始吃饭,吃一口清粥,诅咒一次肖驰,吃一口青菜诅咒一次肖驰。想起快到嘴边的美食就这样被拿走了,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在滋滋流着热血。
她可怜的烤乳猪,那酥脆的皮多嘎嘣脆呀,还有那奶香的东山羊,还有龙虾和大鲍鱼,想想都觉得好难过。
只是,她一边在难过,一边却不断在想起肖驰那张冷脸,他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虽然两人的手在互掐,可是他身上的香水味真的很好闻,他的呼吸真的很均匀,在她唇间飘荡,更重要的是,他单手撑在她的旁边,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上。
当时候只是气,现在想起来,那氛围,还真的是很哪个——
想到这,乔妹脸上顿时冒起一阵绯红。
越想越羞涩,又扒拉了几口饭。
没有人在身边的病患真的很困难,护士给乔妹打点滴,一边手挂着针孔,拿个水果手抓不到,手机没电手够不着充电位,调空调够不到遥控器,看电视无法开机,要上洗手间找不到拿吊瓶的人。
在哪一瞬间乔妹突然感觉在异地漂泊好孤单,好想家。
而且,她住的病房是有三人位的,只住了她一个人,看起来怪孤单凄凉的。
她脑袋中又冒出一个灵感,找肖驰帮忙。又想到他把自己搞得脸红一片一片的,瞬间又嫉恶如仇。
不过是电视嘛,她不看就是了,空调她也不吹了,苹果也不吃了。她躺着啥不干就是了。
在漫长无聊的时间里又熬到了晚上,因为没有亲人在身边的原因,穿病服不方便进出的乔妹又点了外卖,就着清汤寡水吃着,关键是哪个粥似乎是预制的,吃起来跟浆糊一样,吃不了几口就丢了。
丢也就算了,不方便出入的乔妹只能把垃圾丢在房间的篓子里自己熏自己。
晚上天越来越黑了,窗外的天空黑得没有一颗星星,乔妹的房间又是整层楼的最后一间房,离护士站最远,最荒无人烟,房间里的灯忽暗忽明的闪烁,脑海里莫名的开始鬼片连连,不小心瞥到窗帘阴暗的角落,自然的形成了一片人形阴影。
乔妹吓得心脏乱颤,赶紧转移视线看天花板,从此再也不敢四处乱看。乔妹不停的念经给自己打气:“我穷,我穷,我穷,别找我。”
但是脑海里还不断想起医院的故事,想起这个房间里可能住过某个走了的人,可能睡过她睡的床。乔妹更害怕了,听到窗外吹过的风都觉得毛骨悚然。
乔妹紧紧抱着被子唱歌消除心慌:“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爱你,你别找我,我的神哟,你快保佑我也。”哦哦,不对,好像串词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为了逃避胡思乱想,乔妹赶紧冲进洗浴间洗澡,还不忘给自己打气:“你那么穷,鬼都嫌弃你。”
只是这房间似乎跟她作对一样,洗浴间的门是那种上半部分是半透明玻璃的,下半部分是实木的,关上门,随着屋里的灯光摇晃,总感觉有人影从玻璃上飘过,吓得里面的人心惊胆颤。
乔妹只好闭上眼念经:“我的妈呀别吓我好不,我只是想洗个澡,我的爹啊你保佑我好不。”
洗浴间也是朦胧的亮度,乔妹的眼睛只要离开门就感觉有人影在背后,更是吓得半死,连澡都不敢洗了,立马抱着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结果前脚刚踏出门框,后脚忽明忽亮的灯就灭了。
随后,护士门目瞪口袋的看着一个穿着病服的女生抱着毛巾和手机冲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医院走廊。
乔妹看到大家都看着她露出奇奇怪怪的表情,立马抿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水停了,出来找人送水。”
路过的护士一脸的莫名其妙,念念有词:“我刚还洗手呀,怎么会停水呢,真是奇怪,奇怪。”
被折磨了一晚,乔妹闭上眼睛,无奈的厚脸皮拨通肖驰的电话:“嗨,肖总,晚上好。”
“喂,什么事,速度说!”肖驰刚洗完澡,边走边系纽扣,语气有些清冷。
听到冷冰冰的话语,乔妹的热情瞬间被打消了,把电话放得远远的,龇牙咧嘴诅咒“冷脸冷脸臭冷脸”。
肖驰:“你在说什么?”
乔妹扬起热情的调调:“肖总,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挂了”肖驰想到乔妹今天把他脸捏得一块青一块紫,洗完澡还有些酸痛,对她的事没有半分兴趣。
乔妹双手着急的抓着电话:“别别别,肖肖肖总,我真有非常严肃的事要找你。”
电话那头停顿了半天后,就在乔妹以为他已经掉“坑”的时候,准备挂电话重打时,对面突然传来一声“你说。”
虽然回应有点短,可是人无情她有求不是,乔妹甜甜的哄着:“肖总,我有些工作的事需要你指导,你能不能来医院帮个忙。”
肖驰:“你有工作?”
我去,竟然还质疑她。
乔妹强忍着愤怒,热情洋溢的回应:“是的,特别急,我自觉我入职没有做过什么贡献,在你这样有魅力的领导手下工作感觉自己很惭愧,我每天都为此失眠,难过,感觉对不起你,所以我趁自己住院有时间,赶出了部门管理的建议方案,特别希望肖总帮我过目一下。”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