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翘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她拍着胸口:“你瞅见没,你有多招人恨?”
“我指天发誓答应你把你的四儿保住了,你赶紧麻溜滚蛋,不然老娘就是死也要拉你的四儿一起上路!”
可惜,屁反应没有。
周遭的沉寂似乎是在嘲笑张翠翘的狼狈。
张翠翘愁死了!
先前她不能动弹的时候不但看到了宋家子子孙孙的真实态度,还看到了她的葬礼。
葬礼上没看到她的爸妈和弟弟,只有她的助理和副总在张罗着一切。
想来是事发突然,父母和弟弟还没来得及赶到米国去。
中西合璧的灵堂弄得都是挺奢华,摆满了她喜欢的保加利亚玫瑰,供桌上摆放的也是她喜欢吃的糕点水果。
只有点不好,遗照为啥没挑一张最好看的?
她有那么多艺术照,结果他们愣是用了一张证件照!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人都没了,供奉那些玩意儿有啥用?
她也吃不着!
张翠翘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举着灯盏去了灶房,灶房里冷锅冷灶的,啥吃食都没有。
呜呜呜!
张翠翘委屈得哭,心想灵堂上供奉的东西不是给她的吗?为啥她吃不着,不会是被地府的人给贪吧?
这个念头刚起,她的胸口就是一疼,一个山猫榴莲忽然砸在她的胸口。
接着她的脑袋也被砸了,一块块糕点落在她的头顶,再掉到地上。
张翠翘傻眼了,这不是灵堂上供的水果跟糕点么?
怎么……
数量不对,明明供桌上还有别的水果啊,红富士,车离子,桂味荔枝……
她的贡品被贪了!
实锤!
不过即便只拿到了部分贡品张翠翘依旧抑制不住心中狂喜,有总比没有强是吧!
是不是以后只要有人给她供东西她就能拿到一些?
这事儿虽然玄幻,可穿越都已经发生了,再玄幻的事儿张翠翘也能接受!
张翠翘顾不得胸口疼,撩起衣摆就兜着山猫榴莲和糕点,转身就跑回了自己个儿的屋。
回屋以后她先掰开榴莲,也顾不上埋汰直接上手拿着吃,至于糕点就藏到破箱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反正都是有独立包装的,不怕放坏。
吃完张翠翘就心满意足地躺矮榻上闭眼睛睡觉,哎呀妈呀,这一天给她又惊又吓的,天知道躺在棺材里的时候她有多怕,就怕这帮不肖子孙给她埋了。
这会儿心理一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睡着,后脚就有个穿夜行衣的蒙面男人用匕首拨开门栓,摸进了她的房间。
蒙面男人刚进门就被臭得捂住了鼻子,他站在门口缓了缓之后就举着匕首往塌边走,借着从窗棂里透进来的月光打量张翠翘,眼里闪过浓烈的恨意。
毒妇!
上辈子所有的悲剧都源于这个毒妇,只要杀了她……杀了她一切都还能挽回!
床上的女人忽然动弹了一下,面对着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臭味熏得他想吐。
紧接着,他浑身开始发痒,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这会儿要是张翠翘醒着一定能知道他是啥症状。
啥症状?
榴莲过敏呗!
还是味儿都不能闻到的那种!
男人甚至手痒到拿不稳匕首,匕首哐当一下子跌落到地上。
“都走快点!”
“把狗血拿好了可别撒了!”
“宋三,一会儿你可要给我抓只鸡,可不许不认账,我家小黑这回遭老罪了,淌这么多血!”
“放心吧,一会儿谷婆婆跳完大神就给你抓,指定不赖你的!”
蒙面男人听到外头的动静不敢耽搁,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人,踉跄着跑出去,消失在月色中。
没过一会儿,小院儿就喧闹起来,大家伙儿手里举着的火把将小院儿照得亮堂堂的。
宋家人都缩在院儿里不敢进堂屋查看,还是里长命神婆进去瞧。
神婆先是在堂屋外抽风似的唱跳了一会儿,这才举着火把端着狗血进堂屋,嘴里念念有词地将狗血泼进了棺材里。
棺材半分动静儿都没有。
大家伙儿问神婆:“咋样了?是不是已经镇住了?”
神婆也没往棺材里瞅,凭经验道:“镇住了!”
死人有啥好瞅的?
不就是诈死么,一个个大惊小怪的,炸一下咋的了?
诈尸她还能活过来不成?
“啊……鬼啊!”神婆转身过来瞅见门口打着哈欠笑眯眯看着她的人,尖叫一声儿就腿软地跌坐在地上。
“你……你别过来,我……我手上有黑狗血!”
张翠翘嗤笑一声儿:“就你这样的还敢跳大神?你糊弄鬼呢?”
“老娘跳大神都比你专业,什么玩意儿!”
说完她就转头看向院儿里的人,院儿里的人都吓得往后退,这鬼太厉害了,连神婆都被她给镇住了!
张翠翘走出堂屋,她指着自己个儿的影子吼道:“你们瞅瞅清楚,看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