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这一双侄女儿能入贵人的眼,但凡你想,给你弄个官儿来当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绣衣使者也行吗?”宋四脱口问出。
樊管事先是一愣,然后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什么,绣衣使者而已!”
“若是你的一双侄女儿真能入贵人的眼,等着你的便是一场泼天富贵!”
“别说绣衣使者,就算是骁骑将军你也是可以想想的!”
“若是你再大胆点,封侯也不是不能想!”
宋四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就觉得个樊管事在诓骗他。
樊管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笑道:“当朝皇后曾经是汝阳公主府上的女奴,大将军是汝阳公主府的马夫!
若不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大将军怎么会有机会带兵去攻打匈奴?
他有将才,也要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才行,不然如何轮得上他来掌兵?”
“冠军侯和皇后的母亲就是公主府的奴隶,冠军侯出生之后就是奴籍,可因着有个攀上高枝儿的姐姐,他不但脱了奴籍,还能跟着大将军建功立业!”
“还有郭美人,她亦是出身贫贱,但因着入了陛下的眼,并给陛下诞下一子,陛下不但封她为美人,还赐了她那庸碌无为的父亲一个伯爵之位。”
“只要家有好女,不愁一家人不飞黄腾达!”
“你好好想想吧!”
樊管事拍了拍宋四的肩膀,宋四明显将樊管事的话给听进去了,是啊,大将军皇后和冠军侯曾经都是公主府的奴仆,就因为皇后得宠,所以一家子就鸡犬升天了。
那……
他为什么不能想一想?
樊管事的一番话说得宋四儿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回去将三丫四丫弄来春风楼。
见他动心了,樊管事也就不多说了,只慢悠悠地喝酒吃菜。
宋四儿也没考虑多久,便狠狠点头答应下来。
三百银,大不了他给大哥一家一百银,然后再去大嫂家一趟,给她那老娘许二十两银,让她去劝大哥大嫂卖人!
亲爹娘要卖她们俩天经地义!
宋四儿答应了下来,樊管事当即就给了他一个布包袱,宋四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三百银老夫一次性给你,也不搞什么先给一半儿,事成之后再给一半儿的过场,宋四儿兄弟的人品老夫是信得过的!”反正你也跑不了,事儿办不成老子也能派人把你给抓回来。
“等这件事你办好了,老夫就让燕儿姑娘好好陪你一夜!”
“让她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宋四儿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满心地火热,他扭头去问樊管事:“当真?您可要说话算话!”
樊管事哈哈笑着点头:“算数,老夫一个唾沫一个丁儿!”
“好了,天色不早了,燕儿你送宋四公子出去吧!”
燕儿温温柔柔地应下,起身下榻去取宋四的鞋子,服侍他穿好鞋子,就送他出去。
临别的时候,燕儿将自己的手帕塞到宋四怀里,然后便冲着他娇羞一笑,转身小跑着回去了。
宋四脸上虽然还有些稚气,但他生得高大,相貌也长得好。
这身段和相貌,还是很能吸姑娘的。
至少宋四是这么想的,他觉得从燕儿的反应来看,这姑娘应该是喜欢上自己了。
宋四背着包袱,喊了一辆骡车,上车晕陶陶地晃悠到了长寿里。
天色未暗。
卞游发见他回来了忙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问东问西。
宋四儿揉着太阳穴道:“没见着花魁,樊管事找我帮忙办点儿事儿,那啥,我脑袋疼,先回屋睡了,有啥明儿再说!”
卞游发见他这般也不好纠缠,宋四儿进屋之后就把门给拴上了。
三百银呢!
他得藏起来。
不能藏在一起,不然万被人给偷了咋整?
这个时候,宋四儿觉得租住房子一点儿也不放心。
他动了买房子的心思。
宋四儿抱着包袱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抱着布包袱往外跑。
布包袱里是他所有的财产,先前挣钱的一百五十银,几次请冯田等人吃饭之后还剩下一百三十银并一大包的铜钱。
加上昨天春风楼给的银钱,他就有四百多银。
宋四抱着包袱就去了质铺,质铺中有人典当屋宅。
质铺手里的房子挺多,但基本是租出去的,宋四跑了好几个质铺才遇到一个空宅子典当,这处宅子在东市的边儿上的宣平里,有点偏远,标准的一室两屋的小院儿,真真儿只算得上是立锥之地,质铺要价一百八十银。
宋四儿心疼得不行,但长安的房子贵,还有的是人买,宋四儿不敢迟疑,看了房子之后就立刻给钱,并跟质铺的人去长安县衙办了房契。
有了房子,宋四就跑去买了几把锁头,又买了些床榻箱柜子,坛坛罐罐,菜刀锄头等物。
买了一堆的东西,宋四关上门就扛着锄头去墙角的菜地挖坑,把装着银子的坛子埋进去,再将原先就有的菜秧子给重新种了回去。
宋四儿走来走去看了半天,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