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翘把阿旺的心都哭碎了,可他除了抱着张翠翘哄,便别无他法。
张翠翘窝在阿旺的怀里哭够了,见阿旺着急,便一边儿擦眼泪一边儿道:“我做噩梦了,吓着你了?”
阿旺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建议道:“不然姐姐晚上还是跟我睡一张榻吧,有我在,姐姐不会做噩梦的!”
张翠翘:……
往后谁敢说阿旺是傻子她跟谁急,这顺杆儿就爬的功夫这么溜,要几个人来比!
还傻子!
呵呵!
……
第二天一早,张虎就揣着他跟赵龙的积蓄,策马来到东市,进了东市就一头扎进了香料铺子。
“我要西域人烤肉的香料,就是那种叫孜然的。”
“西域人烤肉的香料除了孜然还有别的,您看您都来点儿?”
张虎想也不想就道:“行吧,都来点儿!”
嘿哟,大主顾啊!
小二给张虎配了好大一包香料:“承惠,二十银!”
张虎差点儿没闪了舌头,二十银!
这也太贵了!
能买好些猪羊呢!
想想反正这钱能找冠军侯拿,张虎就不心疼了,十分大方地给钱。
他抱着包袱刚出门就撞上了一行人。
微服来东市晃悠的皇帝和隋嫣以及太子和翟长公主。
张虎忙躬身行礼:“小的见过老爷公子小姐。”
“张虎,你来买香料干嘛?”太子看了眼店铺招牌,不解地问。
张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隋嫣若有所思地看着张虎,冠军侯不知去向,张虎当街买香料。
一个粗汉买香料干啥?
该不会是谁死了,拿香料去填棺材吧?
没见面的冠军侯死了?
不能够,若是冠军侯死了,陛下不会有心情这么优哉游哉地溜出来逛东市。
呸!
陛下这是体察民情。
“隋嫣,你带着弭儿和翟儿先去看杂耍,我和张虎去前面茶肆坐一坐。”
“是,老爷!”隋嫣应下,带着十分不情愿的刘弭和刘翟走了。
不管是刘弭还是刘翟都很不情愿,他们还想问问张虎舅舅的下落呢。
可皇帝的话他们不敢不停听,不然下次皇帝再出来溜达就不带他们了。
大梁的宫殿跟历史上大汉的宫殿一样,就散落在长安城内各处,皇宫跟老百姓并不是完全隔离开的,反而宫殿和民居混杂在一起,宫殿和宫殿之间有驰道,也有一座座像彩虹似的廊桥连接,方便皇帝行走于各宫之间。
或许是因为宫殿并未像后来的那些皇朝一样跟百姓们彻底隔开,故而君王要出宫那可是十分的方便。
就像先帝他老人家,肯定是经常出宫溜达,要不然上哪儿打野看小娘子去?
看上了也不管人家有没有丈夫儿女,就直接带回宫,后来就生了当今皇帝。
张虎跟着皇帝进了茶肆,皇帝的侍卫去给银子包场,然后屏退闲杂人等。
“朕的冠军侯在乡下怎么样了?”
主子曾经跟他们说过,无事不可不向陛下言。
就是这么坦荡。
也正因着主子的坦荡,皇帝才十分信任主子。
张虎没有半分隐瞒,事无巨细地说了起来:“……主子以阿旺的名字落户在十里村,村里给主子分了十亩荒地,昨儿卑职跟赵龙在荒地附近的时候被发现,让主子揍了一顿。
主子让卑职也在十里村买荒地修房子,然后跟主子换工干活儿……
这些香料是张娘子要的,张娘子有着一手绝佳的厨艺,奈何囊中羞涩,买不起香料。
卑职就跟张娘子说,说卑职等家中正好有香料,是在战场上获的战利品……”
皇帝轻蔑地扯了扯唇角:“你的意思是,那寡妇就用一点儿厨艺便将朕的冠军侯迷得找不着北,甚至还装疯卖傻另置户籍,打算在十里村置一个外室养着她?”
张虎躬身道:“卑职不敢妄断,主子也没跟卑职细说。”
皇帝嗤笑:“真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清粥小菜!”
“不过也算他聪明,知道乡野村妇配不上他,留在乡下做一房外室倒也不是不可以,在没有娶正室夫人之前往家里抬小妾的确不妥。”
其实养外室也不妥,可这家伙不是隐姓埋名,另办户籍了么。
所以。
在皇帝看来,这是聪明的做法。
至于说此举违反法度,呵呵,他是皇帝,他的话就是法度,到时候一句话,是他命令冠军侯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那是最高军事机密。
试问皇帝都这么说了,谁还敢揪着不放?
皇帝是真真儿偏爱冠军侯,皇帝信重大将军,但他最为信任的还是被他亲自教导着长大的冠军侯。
“常山,去匠作监让他们拨十个……不,二十个匠人来,让张虎带去给冠军侯修别院!”
“另外,准备些钱粮米面等物……”
“好的木头,青石头,也准备一批……”
皇帝吩咐完,张虎忙道:“少准备一些,主子并不想修多大的宅院。”
“呵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