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寡妇和陈幺被送去廷尉府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在送去廷尉府之前,张虎出于习惯把两人弄醒了审问一番。
向寡妇的下巴壳子被翟无疾打碎了,说不了话,陈幺能说话呀。
张虎不过是扬了扬拳头,陈幺就倒豆子似的把事儿全说了。
他本来就是贪生怕死的人,被翟无疾打这一顿就已经把他的胆儿都吓唬碎了。
张虎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被收买的,而且打的还是把向寡妇给打死的主意,这陈幺……可真是狠,为了一点儿钱不但儿女侄儿啥的都不要了,连老娘的命都能舍得!
既然这事儿另有隐情,张虎把人给拍晕了就吹了声儿口哨,立刻就从路边儿冒出来跟他抱拳行礼。
“你们守着这两母子,我回去跟主子禀报一声儿!”张虎把陈幺母子扔给手下,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去跟翟无疾禀报。
翟无疾在教张翠翘写字儿。
听到张虎的信号,翟无疾让张翠翘自己个儿先写着,他则以出恭的借口走开去见张虎。
“主子,属下审问了一下陈幺,他说是有人给了他钱,先是让他们母子去恒记医馆闹,原本计划的是闹得宋大休了陈氏,然后他们在带着陈氏去廷尉府状告您和张娘子。
哪知宋大非要等着陈氏醒来才肯休妻,他们带不走陈氏,自然就告告不成状。
陈幺跟向寡妇都以为这生意做不成了,对方要将钱要回去。
然而昨天晚上那人又去了,还单独找上陈幺,让他来村里闹事儿,并想法子挑得您出手杀了他娘……
主子,现在咱们该咋整?”
翟无疾虚了虚眼睛,这是有鱼按耐不住咬钩了么?
他勾唇冷笑了一下:“陈幺可看清来人的相貌?”
张虎摇头:“没有看清。”
“对方是带着深帽兜,遮住了大半张脸,又是夜里去的,他和他娘都没看清对方的脸。”
没看清人是谁就没法子查源头,不过也是,对方既然要动小动作,自然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翟无疾想了想就道:“人还是扔去廷尉府,不过他说的钱财你派人去挖出来,全赏给兄弟们!”
哼!
既然对方喜欢送钱,那他就收着好了,正好犒劳这些日子跟他守在乡下的侍卫们。
“诺!”
“属下这就去办!”
张虎走后,翟无疾也跟着重新回到了屋里,看张翠翘写的字儿。
可这女人毛笔字总是写不好,弄得他每天都要手把手地教她。
她啊……
就是故意的。
故意找借口跟他亲密罢了。
看看,他才走了一小会儿,这女人的字儿又写得歪歪扭扭的。
翟无疾只能岔开腿坐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笼在怀里,然后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拿笔的手,脸庞差点儿就贴上了她的脸蛋儿,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啊……这个字儿是这么写的,你又没写好!”
“姐姐,学不好的学生是要被惩罚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略带了些黯哑,跟炙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萦绕,张翠翘简直把持不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心跳得也有如擂鼓。
要不是怕怀孕,她能立刻把身边这个男人给扑倒吃掉。
一天天的就知道诱惑她!
就知道跟她耍美男计!
可是咋整啊?
难道让臭弟弟帮她买套套?
喔唷,她开不了这个口,想象一下,她给臭弟弟写信,然后爹妈并臭弟弟一起看的场景。
简直不要太酸爽!
以前看,里写着避子汤啥的,也不知是不是真有这玩意儿,回头去长安城的医馆里去问问?
不然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很要命耶!
“姐姐记住了要怎么写么?”
“这已经是第十遍了!”
“要是再写不好,先生是要惩罚的!”
翟无疾自然是感受到了怀里人儿的变化,他能听见她的心跳。
他勾了勾唇角,说话的声音更低哑了些。
翟无疾松手之后,张翠翘鬼使神差地故意将字写错了,然后便转头来看他,两人的鼻尖只差一点点就要贴在一起,炙热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烫人得很。
“阿旺先生想怎么罚?”
说完,她紧张地舔了舔唇。
这个动作在翟无疾看来无异是邀请。
他自然是不肯放过的,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敢撩他,就要付出代价。
“打屁古!”翟无疾坏笑着说。
张翠翘的脸更红了,她啐了一口翟无疾:“呸!只听说教书先生会打手心儿,可没听说过打屁古!”
翟无疾笑得更深了:“姐姐现在总算是听过了吧?”
说完就作势要将她翻过来打,张翠翘忙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唇去亲他的脸:“我亲亲你,你就别罚我了吧。”
翟无疾的眸色深了深,他摇头:“这样不够的!要这样!”说完他便扣着张翠琼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因着翟无疾的压迫,张翠翘仰面倒在了几案上,慌乱之下打翻了墨汁儿,手上的笔也掉了,几案上的竹简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