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魔骨陷入了沉睡之中,还没复苏醒来。
谢云枝看向执法长老,平静地问道:“不知长老寻我来,是要询问我什么事情吗?”
执法长老道:“今日一大早,薛母求了证人过来,那人称你与薛雪在月如秘境之中有过冲突,是否有此事?”
谢云枝问道:“冲突是指什么?这位证人是谁?”
薛母道:“那是你们书院一位内门师兄。你还不承认?”
执法长老看了一眼薛雪,呵斥出声:“刑法堂内,保持肃静。”
薛母这么一说,谢云枝不必去猜测,就知道这背后搞鬼之人的身份了。
严焰。
真奇怪,像这样的情况,进入月如秘境的弟子都会随身携带一块具有留影功能的铁牌。
但凡书院弟子都知道,只要她将记录铁牌拿出来,就不会有任何的嫌疑了。
“严焰与薛雪在秘境之中同行,直到最后一日才分离,他称你与薛雪在秘境中有过矛盾?你与严焰打斗过程中,划伤了薛雪的脸。于是,在秘境最后一日,薛雪意欲找到你,离开了严焰的队伍。”
“同日,薛家父母察觉薛雪留在家中的命魂灯熄灭了。”
谢云枝捕捉到了这次事件的关键,出声询问道:“薛雪是在秘境最后一日死的?严焰说她是出来寻我的,可是我在最后一日并未见过薛雪,如何判定我有嫌疑?”
执法长老道:“今日一早,我们调出了严焰在此次秘境之中的留影牌。严焰的记录牌上,薛雪的确是在最后一日离开了他们的队伍。”
“我们从刚才你上交的留影牌上发现,上面缺失了秘境之中最后两日的留影记录。”
留影牌不会无缘无故被损毁掉两日的留影记录。
此时,谢云枝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原本以为这场闹剧是严焰设计来针对她的,现下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她的留影牌因为天命弓之威而有所损坏,而严焰并不知晓这件事。
这样一看就是一场闹剧的手段,对于严焰来说,太过低劣。严焰身为内门弟子,有他自以为的自傲,不会在这种场合下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
严焰更习惯于强取豪夺的手段。而且,依照严焰所知的信息,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记录牌在最后那日损坏了。
今日这一场闹剧,先是有薛父薛母闹到刑罚堂,然后才是严焰的证词。
也就是说,严焰的确觉得是她因为嫉恨薛雪,才对薛雪下手的。他不过是出来做个证,顺水推舟把她拉下水而已。
而真实情况是,在月如秘境中,她并未见过薛雪,更不会对薛雪下杀手。
严焰的留影牌并不能完全判定她就是杀薛雪之人,但是……她的留影牌有所缺失,这一点就为她被薛雪被害此事给牵扯进来而多了几分嫌疑。
知晓留影牌会在那一日损坏的人,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必杀她,借助了薛雪之死和她留影牌必坏的细节差,在暗中让薛父薛母将此事闹到刑罚堂上来,想让刑罚堂对她出手。
只要她在秘境最后一日,是独身一人,她就有口难辩。
这一点只能说明,那人在射杀寻宝鼠之后,无力他顾,远遁东境,并不知道谢疏行曾经在东境绝地出现过。
“我就说是你杀了我家雪儿,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薛母的声音换回了谢云枝的思绪。
谢云枝稍微凝神过来,出声道:“我的留影牌毁于外力之下,但我并没有见过薛雪。”
“薛雪是在秘境关闭最后一日离开严焰身边的,也就说秘境关闭倒数第二日黄昏的时候,薛雪的确还活着,还待在严焰身边。”谢云枝问道,“长老,不知道我是否说对了?”
执法长老:“对。”
谢云枝行礼道:“禀告长老,从秘境关闭前两日的黄昏开始,我便与一人在一起,直到秘境关闭之时,未曾分开过。”
今日这一场审问,真的太像一场闹剧了。
执法长老问:“那人身上的留影牌可有记录?”
谢云枝道:“他并非是入秘境的历练弟子。”
“那该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他身上有流光溯回镜。”
流光溯回镜是比留影牌更加真实且做不得假的灵器。
而众所周知,仙灵书院的流光溯回镜如今正掌握在书院首座弟子手中。
执法长老惊讶出声:“谢疏行?”
谢云枝垂眸解释说:“我想请谢师兄前来此处为我作证。”
刑罚堂一时寂静无声。
谢云枝取出了那一日谢疏行交给她的传音灵讯 ,将此事告知于灵讯之中。
冰蓝色灵光自她指尖很快飞掠出去。
“狗男女。”
薛母不知道流光溯回镜是何物,她只知道眼下谢云枝已经找到了为自己证明清白的证人,即将解除嫌疑。
这和那个人告诉给她的,完全不一样,于是她一时情急就脱口而出:“你们二人一定是狼狈为奸。”
执法长老威压一出:“慎言!”
谢云枝眨了下眼,看向从刑罚堂门外走进来的雪衣身影,心叹想: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