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发生临上车找不到人之类的意外,众位能人异士晚餐后只被限定在季宅内活动。
酒足饭饱后,商采寒的心思活泛起来,“要妹,季小姐不但是个白富美,看胳膊上的肌肉,身手也应该不是虚的。你快去试试,万一她眼瞎看上你呢?”
商邀梅:“……”
为了摆脱给植物人“冲喜”的命运,商邀梅还是找到了正在练功房里练习踢腿的季嘉仪。
他扭捏半天,好不容易张口,却来了句:“在吗?”
季嘉仪:“……应该是在的。”
商邀梅丢完脸后差点逃走,还好季嘉仪并没有露出嘲笑或鄙夷的神情,反而幽默地接上了他的话茬。
他松了口气,僵硬地尬聊起来。
“季小姐,你在练功吗?”
“是啊。”
“……”下一句该说啥,他跟女孩子交流经验实在乏善可陈。
季嘉仪问他,“小商先生,你是来找我切磋的吗?”
“呃,不是。”
“哦,你们育才山庄平时都学习什么功夫?”
“呃……”他也不知道,毕竟刚在山庄读完小学就被舅舅忽悠出来了,只学了基本功,还没来得及学正经功夫。
“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当我没问。”季嘉仪跟她的母亲一样,都挺“善解人意”的。
看到外甥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回来,商采寒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你,这么难得的独处机会都没把握住——别告诉我连季小姐的微信都没加上?”
看到商邀梅蔫蔫点头,商采寒气得几乎要把假山上的石头搬起来,“我传授你那么多经验,你平时都学到哪里去了?!”
“啊?你讲的我都没听啊。”
商采寒几欲吐血,“为什么!”他不理解。
商邀梅却不知道这个问题哪里让人理解不了了,“你二十七岁,还是没跟女孩子牵过手的处男,所以这种经验有必要听吗?”
此言一出,商采寒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作满腹酸苦,差点儿没哭出来。
商邀梅毫无所觉,“季小姐说看到我想到她弟弟,还把邱小少爷的照片翻给我看,说等找到人了就介绍我们当朋友,不过我当场就以圈内之人不宜和尘世之人走得太近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非常机智,“邱小少爷精致得跟朵花似的,跟他一起玩的话女孩子们哪里还能看得到我,我才没那么傻呢。”
商邀梅并没注意到舅舅正在收拾破碎的心,小嘴继续叭叭个不停,“舅舅,你要是喜欢季小姐,你就自己去追嘛,反正你颜值高,肯定比我有希望。”
舅舅不吭声。
“我看那位宇小姐就不错,我去追她吧。”
舅舅动了,他一拳砸裂屁股下面的木椅,阴恻恻地说,“你小子!”
商邀梅吓了一跳,但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舅舅,你打坏了人家东西——”
“我自己赔,不用你的压岁钱。”商采寒吹吹拳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邀梅莫名其妙,在原地查看了一下自己支付软件里的余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找了椅子主人季女士。
他到底还心存侥幸,“季老板,我舅舅有没有来过?”
“哦,商大师没来过。”
季女士很是热情,得知商邀梅是来赔偿椅子后连忙摆手说不用,就算宅子里的椅子全砸了都没关系。
商邀梅高高兴兴地走了。
季女士回到会议室,他们几位金主已经对三方高人的能力有所了解。
“嘉仪不用说了。商大师不但身怀巨力,还姓商,这个姓,我就不说了,你们品。”叶老板一脸深沉。
“呵,不就是育才山庄的院长也姓商吗,搞得你跟掌握了什么国家机密一样。”邱老板不客气地嘲讽。
“你!”
“我怎么了?!”
叶、邱两位老板就不能待在同一空间,季女士赶紧岔开话题,“峨眉山的小居士应该擅长轻功身法,我在花园里看到她只用眨个眼的功夫就爬到了树顶。”
郑老板也帮忙打圆场,“那位凌虚门的玉大师,一看气派就不凡,没看错的话他那把扇子内有玄机,应该是位暗器高手。”
说完,几人不由得齐齐看向柯老板。
柯老板:“……”怎么说呢,他家金牌保镖的师妹吃饱喝足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还得是季女士,她看柯老板支支吾吾,替他说了,“别人不是在练功就是在切磋,只有宇文小姐临危不乱、休养生息,我看她——”
“怎么样?”柯老板咽咽口水,生怕季女士说出什么让他承受不起的话。
“我看她肯定十分有把握,说不定是个六边形战士呢。”
这种鬼话季女士说得多了,表情也经过千锤百炼显得格外真诚。
虽然知道季女士在说反话,不过显然柯老板受用到了。
他笑眯眯地说:“明天小饭也跟着去,他今天半夜下飞机。”
季女士一句“好”脱口而出,后面的话自然也是顺理成章,“有小饭这个脑袋瓜灵光的在,咱们的眉头可以松一松了。”
众金主的眉头真的稍微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