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血…正泊泊往外冒,七八个大汉都不敢再动了,他们心里明白,人家只是给了自己一点点小小的教训,如果,那人割的是他们的喉咙不是手指,现在他们岂不是已经去地府报道了… 只见出手的是位白衣人,他吹落了剑尖上的最后一滴鲜血,归剑入鞘,一言不发神情冷峻的向二楼行去… 陆小凤看了下那白衣人的背影,嘀咕了句:“装酷…”然后对着李恬逸道:“告诉你…,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再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欺软怕硬,我会废了你…知道吗?…” 直到现在李恬逸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原来是个大刺头,尤其是他那个白衣帮手的剑招,根本就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剑,而且眼前这个人好像还不买那白衣人的账…看来今天只有服软了,众目睽睽之下,但也不能弱了自己威风,于是恨恨的道:“哼…小子…咱们山不转水转…走…”说着,带着一帮爪牙灰溜溜的跑了… 只留下几个姑娘在东张西望着,不知所措… 陆小凤对着她们道:“你们回家去吧…”说着,也走向了二楼… 在二楼一张靠窗的桌子,已摆上了几个小菜,一坛女儿红,微风徐徐的吹动着杨柳轻抚着窗棂…偶尔有只蝴蝶飞进了窗口,在食客们的头顶上飞舞盘旋着,好像是口渴了,也想讨杯酒喝… 刚刚出手的那个白衣人,当然就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已喝了起来, 花满楼道:“小吹,下面怎么样了?” 西门吹雪吃了颗花生米,淡淡的道:“应该马上会上来…” 正说话间,陆小凤已迈着八爷步,得得瑟瑟的来到了桌子前,一看桌子上的酒菜,就皱起了眉头:“小花?你搞什么飞机啊?就请我吃这个东西啊?这怎么能行,小二哥…过来,我要从新点菜…”说着大摇大摆的在上首坐了下来, 花满楼笑了笑:“点吧,别把我给点破产喽…” 西门吹雪还是一脸冷峻的吃着花生米,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二哥已走了过来,习惯性的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客官…你们还要点些什么?…” 陆小凤道:“你们有什么好菜啊?” 小二哥陪笑着:“只要客官你说的出来,我们这…就能做得出来…”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那好吧,我来点,你来记,…”陆小凤邪邪的笑了笑,大手一挥道:“嗯…山东大饼酱大葱、广东银耳涝雪羹、海南椰子拱猪舌、XJ葡萄烘鸡丁…” “唉,唉…唉…”小二哥一听,急忙喝止道:“客官…我错啦…你别点了,你点的这些,我们这里做不出来啊…” 陆小凤望着店小二玩味的一笑:“好啦,…你个大话王,去给我们再切三斤黄牛肉来,再来三坛十年陈的玉冰烧…” 小二哥长长的毛巾又往肩上一甩,拖着长音:“好勒…客官你稍等…”说着就向楼下行去, 陆小凤扭过头来,对着西门吹雪道:“狗蛋酷…你装够了没,现在又没女人,你还装个鸟啊,难道你装给我们这些老爷们看啊?呵呵…” 西门吹雪冷冷淡淡的答非所问道:“二楞,你看一下你的七点钟方向…” 陆小凤扭头朝自己七点钟方向看了去,只见一个方桌上围着四五个人,正在放肆的大吃大喝着,他回过头来对着西门吹雪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西门吹雪依旧冷冷淡淡地道:“我给你介绍下吧,这五个人足可以把江湖给搞的翻天覆地,嗯,…坐在上首绑着马尾的那位叫…杨小邪,号称邪功天下第一,他旁边那个女孩子叫寒铃,是丐帮的小公主,他们都叫他小丁,那两个光头法号叫“不明”和“不白”,俗称阿三、阿四,都出自明门少林,最后那位身材壮壮的叫杨小七,听说以前是个野人出身,后来被杨小邪收留了,他鼻子上的功夫决不在小花之下…” 陆小凤随意道:“这又关我鸟蛋事,饿死啦…先吃饭,小二,快点上菜啦…” 秋,慢慢的深了,连锁都锁不住,空气中带着各种果实的特有的清香,在秋风中随意飘荡,站在旷野上,闭上眼睛,慢慢的深呼吸,轻轻感受,这大自然对万物的恩赐,也许你会发现一切的恩怨情仇,也许只不过是一缕秋风、一片落叶、一个屁而已,点点滴滴的喜怒哀乐,绘画出人生色彩的斑斓… 人,本来每天都遭遇着得失、诱惑、人情冷暖…,这个人,能否在故事之后,还是最初的自己?…一个萍果,经过了自然的滋润,和风雨的洗礼,却从里边爬出个虫子,这就是它的价值,至少虫子尝到了它的甘甜…, 秋风还是轻轻的吹着,陆小凤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自从他们三人吃过饭,他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太原城外的田野上,看着田野上忙忙活活的农夫,他的脸一直笑着,因为他看到农夫脸上都流露着收获的喜悦,当他看到别人开心的时候,他也由衷的开心,特别是对一些弱势群体,他觉得他们虽然处在社会的最下层,但他们也应该有享有幸福的权力…, 人,本来就是平等的,不是吗?但真的平等吗?当弱者与权势相冲突时,受伤的往往是弱者,…他总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去对待身边所有人,就算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他也会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因为他觉得,可恶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一位一袭白衣神情萧然冷若寒冰的一个人,背着一把乌鞘古剑,慢慢的走到了陆小凤的身旁,深遂的眼眸淡淡的注视着远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