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客栈,但房间里布置的却很优雅,一个紫檀木的小方桌,跟着几个小凳子在房中央摆着,墙上还挂着几副字画,有吴道子的、王羲之的,朱熹的,曹操的,奇怪的是,还他妈的有一幅“指鹿为马”不过仔细一看,这些都是赝品, 小方桌上放着一个胖嘟嘟的老茶壶,边上领着几个稚嫩的茶盅子,在桌子上就那么卧着,就像一只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崽子,是那么的惬意,也就是因为这只老茶壶,让花满楼很受伤,…尿频, 这里通风也不错,一个落地窗足足有他妈的十几平,薄薄的波斯窗纱,正迎着秋风摆动着它的腰枝… 柳碧漪这时已来到了窗前,望着天外的云朵,幽幽出神,忽然她甜美地邪邪一笑,用纸巾去包一只正在窗纱上乘凉的臭娘娘,美目一转心道:“陆小凤你等着…” …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当然这人就是陆笑凤,他嘿嘿一笑:“碧漪,你看,你要来…也不飞鸽传呼我一声,我也好骑个毛驴的,去接你一下啊…呵呵”说着,坐了下来,倒了杯茶,笑了笑接着道:“来,大美妞,过来喝杯茶,冲冲你肺里的风尘…” 柳碧漪本来正生着他的气呢,看到他这时还吊二郎当的样子,肺都快气炸了,不过,她还是露出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我也只是刚好路过这里,所以没给你飞鸽传呼,小堂表叔已陪我喝过茶了,你自己喝吧…”说着,笑嘻嘻的朝陆小凤走了过去, 陆小凤倒不客气的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还嘀咕了句:“恩,这茶味道不错,怪不得把小花喝的尿急…” 柳碧漪走到陆小凤的身旁贼笑着:“好喝你就多喝点,要不然,等会小堂表叔进来了,和你抢着喝,你就亏大发了…”说着说着,一只手竟然放到了陆小凤的后背之上,还他妈慢慢的向上游走… 陆小凤一愣,这情况令他内心有点小激动,却依然不动声色的又倒了杯茶抿了起来,心道:“这妮子,好像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看来,我陆某人的魅力还是那么强大啊,呵呵…”他正准备答腔, 忽听“啪”的一声响,他只知道,她往他脖子里放了个东西,又拍了一下,声音就是被拍出的,紧接着,一股熏死苍蝇的味道,就从他后背传了出来,陆小凤眼睛瞪的溜圆,愣住了, 柳碧漪则笑嘻嘻的回到桌前坐了下来,依然是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容:“舒服吗?小凤哥,呵呵…” 陆小凤怔怔的“恩”了声,左手慢慢伸向了自己的脖子里,摸着一个小东西,感觉是硬硬的壳子,还粘粘的,心知不妙,拿出来一看,赫然是一只臭娘娘的尸体,已经被拍的粉身碎骨,正散发出刺鼻的恶臭,陆小凤赶紧捏上鼻子,大叫道:“柳碧漪,你个死三八,你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朝着客栈的澡堂奔去… 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咯咯甜笑声… “笑的那么动人,有什么喜事啊?小柳?”花满楼如释重负,悠哉游哉的走了进来, “没什么,小堂表叔,你不是说,天下没人整的了二愣吗?刚刚他就被我整了一记,”说着,柳碧漪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那种, “什么事?那么好笑,”不知什么时候西门吹雪也已站在了门口,他还是冷冰冰的, 柳碧漪吓的脸一红,因为她有点怕这个人,声音小了点回道:“没什么,小表堂舅,您回来啦,我给您倒杯茶,”说着就站了起来, 西门吹雪“恩”了声,缓步走了进来:“二愣呢?他怎么还没回来?他想搞什么飞机啊?” 柳碧漪轻声道:“小表堂舅,二愣他已经回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了?”西门吹雪依然冷冷的道, “他…他又洗澡去了,”柳碧漪红了红脸, “洗澡去了?那么凉快,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头, 臭娘娘的味道充斥着整间澡堂,陆小凤一边骂着,一边用皂角狠狠的搓着脖子,狠不得能把脖子搓出血来,因为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根本容不得身上有半点的污垢,何况是一只臭娘娘…搓了好久,满身的皂角沫子令他身上的味道好了很多,不但没了臭味还发出了皂角特有的自然清香,臭味没了陆小凤的心情自然也跟着好了起来,边洗边恨恨着暗暗:“柳碧漪,你个三八,竟敢如此戏弄你未来的夫君,呵呵呵…你等着,看我怎么来收拾你…”想着想着就奸笑了起来,就在他准备冲掉满身的皂角沫子时,一件更狗血的事发生了,突然澡桶里的水漏光啦… “店小二…小花…狗蛋酷…”澡堂里传来了陆小凤杀猪般的鬼叫声…“快点给我弄水点来,救命啊”陆小凤鬼叫着, 奇怪的是,连一个理他的都没有,就连宁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花满楼都没去给他送水,西门吹雪更不会去做这种事,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柳碧漪已拦住了他们,本来店小二和花满楼是准备去送水的,可碧漪拦住了他们娇笑道:“小堂表叔,小二哥,你们不要管这个家伙,他太嚣张了,总以为自己看破红尘了,就放浪形骸狂傲不羁,他以为他是楚留香啊,”说着还往店小二手里塞了二两银子,店小二知趣的忙活去了, 花满楼则笑了笑道:“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西门吹雪则依然冷冷的坐在那里,好像世上已没有可以令他心动的事了,自从去年“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他和叶孤城那一战之后,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