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役脚边乞求着,老汉的身边还站着个哭着的小男孩,有三四岁的样子,衣衫单薄,小脸被深秋的晨风吹的紫紫的,嘴角还有血迹慢慢的渗出,看样子刚才是被人打过,身上还有几块破烂的小补丁,秋风吹过他瘦弱的身子,连秋风都能感觉到他在冷的瑟瑟发抖, 只听那老汉哀求道:“官爷,你就行行好,放过我爷俩吧,孝敬银子,过几天等赚点钱就会交给你们的,小老儿我卖了房子,才操办起这个营生来,如果你们不让我卖,我祖孙俩就得去行乞去啦,官爷,官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老小吧…” 只见一个衙役头抬的老高,两个大鼻空快他妈的翻到天上去了,满嘴的大黄牙一脸贱贱的轻笑着:“你个老不死的,你要不要饭,管老子我什么事,老子我说你不能卖,你他妈就是不能卖,否则老子我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死你…而且也没人敢管,你信不?”说着,一脚就把那老汉给踹了出去… 小男孩哭着,扑到了那老汉的身上,哭喊着:“爷爷,爷爷…” 那老汉孱巍巍的爬了起来,拎着孩子那冰冷的小手颤声道:“孙儿,孙儿,别哭,我们走…”说着,拎着小男孩就要颤颤巍巍的离开, 另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衙役,满脸讥嘲冷笑着拦住了他们:“走,往哪里走啊,把地上的这些垃圾给老子我清理喽,他妈了个巴子的…”他骂骂咧咧地指着地上的豆腐脑道,说着,说着,还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包子,砸向了老汉的脸… 包子是砸出去了,却没砸在那老汉的脸上,是砸在了一只手上,一只手接住了那砸来的包子,只见接包子的人,又吹了吹包子上面的灰尘,就这样吃了起来,还嚷嚷着:“恩,好香,好香,好香的包子…”当然,接包子、吃包子的这个家伙就是小邪先生, 几个衙役立马把小邪围了起来,横眉瞪眼:“唉哟,哪里来的出头鸟啊,找死的吧,哼哼…敢管起大爷们的闲事来了,围了那么多的人,都没人敢管,你敢来管,咋的?你脑袋被驴踢了吧…哈哈…” 小邪笑了笑,又从地上捡了个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淡淡的道:“包子没有罪,干吗扔掉?干吗浪费?这包子挺好吃的啊,这老丈不容易,给人家一条活路吧,怎么样?”到目前为止,小邪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如果是了解小邪的人,看到他这么平静,就一定会就坡下驴,就着台阶下,因为他们知道这平静后面跟着来的会是什么,问题是这几个衙役并不认识他, “去你妈的”那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衙役已一脚踹向了小邪,“你他妈找死…” “砰”的一声,一脚踹在了小邪的腰眼上,他竟然没躲,他挨了这一脚,他想尝尝在没有能力反抗的情况下,被人欺负是什么滋味,现在他尝到了,很不好受,他没有理会官差,而是走向了那老头, “老丈,你不用怕,今天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多少还是有点公道存在的,”小邪安慰着他道, “算了,小伙子,你快走吧,…”在这老头的观念里,已经形成了逆来顺受的观念,这应该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的江湖, 小邪没有理会他,转向了官差,依然很平静:“我在说一次,只在说一次,…”顿了顿:“你们这几条狗,快给这位老大爷道歉,别以为你们有权有势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这几个衙役一愣,以为听错了,你小子说什么?再他妈说一遍…”说着,几个衙役同时拔出了腰刀,不管三七二十几的同时砍向了小邪,手法都很顺溜,应该是平常砍人砍惯了,欺负人欺负惯了,, …小邪不在啰嗦,不避反冲,朝正面的那个冲了过去,右腿猛探、沉腰立马,躲过了正面一刀,一记黑虎掏心…正面这位衙役的腰刀已僵在空中,落不下来了,小邪没做任何停留,继续探步,熊腰一扭,已绕到那位衙役身后,身后的几把刀也招呼到了那位衙役身上,小邪没停下来,一个燕子翻身,已翻到了剩下的那几位衙役的身后,一脚一个,个个狗啃泥… 此时看热闹的也多了起来,毕竟这种出气的场面很少见,所以都凑了过来… 那老汉却更紧张了,去拉小邪的袖子,急道:“小伙子你快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啊…” 那个小男孩却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小邪,流露着异样的光茫… 小邪捏了捏那小男孩的脸蛋,对着那老汉笑了笑道:“没事的,老大爷,你放心…今天我要让这几条狗知道,我是天天吃狗肉,专门杀狗的,…” 几名衙役已爬了起来,只不过没人再敢硬上了,都紧握着腰刀在一旁掠阵, 小邪依然淡淡道:“快道歉…” “道你妈”几把刀又从不同方位朝小邪砍了过来,配合的很是默契, 小邪叹了口气:“你们自找的”说着,身形一动,幻出几尊人影,也只是一闪而过… 几把腰刀都掉在了地上,十来只鼻孔已在泊泊的流血… 衙役们不可思意的捂着喷血的鼻子, 还有…在一旁围观的人,都他妈的惊呆了…这是什么速度? 小邪依然牛脾气道:“快道谦…” 几个衙役唯唯诺诺:“对…对…对不…”说着,扭头都向城里窜去,连腰刀也不捡了,看样是叫人去了… 那老汉赶紧走到小邪的身边,焦急道:“小伙子你快跑吧,你闯祸了,这次你再不跑是真的来不及了,你功夫再好,也抵不住他们的强弩硬弓啊…”说着,急的就快要掉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