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武士可能因为对家主不满、或者犯了错误、而遭受排挤,因而流离漂泊不定,成了浪人,这些浪人武士大多去了海上讨生活,到了大明中叶,已有大量的浪人侵扰着中土的沿海地带,也就是所谓的倭寇, … 德川流云,在京都是一位很有名的大名,他就豢养了很大一批的武士为他卖命,此刻,他正穿着一件暗花条纹大袖宽衽的和袍,盘坐在一矮脚几前,后梳的长发直接在头顶上扎成了一束,颇靠后的发际线凸显着他那微微隆起的印堂,一看,就是位极其精明之人,他穿的这种和袍有点仿唐衫,只不过他们的袖衽更加的肥大宽松,几乎可以垂到膝下,在他的腰间还斜插着把短短的武士刀, 此刻,他正盘坐在阁房内侍女屏风后的木质地板上,面前有一矮脚小几,几上有酒,酒有两盅, 在他的一旁还跪着位半老的妩媚徐娘,徐娘斟着酒,德川流云喝着酒,在他二人的对面,还盘坐着个与德川流云年龄相仿的中年男人, 妩媚的徐娘,发髻花式叠挽,髻间插着银钗,银钗的一端还坠着珠玉,珠玉随着她身子的晃动,而颤颤晃晃的,她身上则穿着件金黄色的斜裹襟瘦衫和裙,腰间的玉带将她那硕大的胸脯给高高的托起,俞发是显的挺拔高耸,在她的身后则是背负着一床薄薄的小被子,她那举手投足间眼角肆意流露的媚色,就好像是在告诉任何男人,她随时都可以解下她的那床小被子,铺上后,而陪他睡上一觉, 徐娘斟着酒,德川流云喝着酒, “哇打西哇…,司徒君,请…” 坐在德川流云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竟然是来自中土的司徒青竹, “德川大人,请…”司徒青竹双手举盅一饮而尽,“…还得多谢德川大人你的收留关照…” “哇打西哇…司徒君你既是清先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喜欢交朋友…哈哈哈,司徒君?你有没有兴趣再回中土呢?”德川流云哈出了口酒气,意味深长的望着司徒青竹, 司徒青竹一愣,放下了小酒盅,随即惊喜道:“难道?清先生已将那陆小凤和杨小邪给除掉啦,好让我回中原去帮他?” 德川流云抿了口青酒只是微笑:“哇打西哇…看来,司徒君,你还是在思念故乡哟,难道,东瀛不好吗?这里也有美酒,更有…非常听话的女人,只要你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哈哈哈…”说笑间,德川流云拍了拍手, 小阁的推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位身上穿着华丽的斜裹襟和裙、脚上裹着白袜的艺伎,她们都很漂亮,身材也都很风韵成熟,而且,更非常懂得伺候男人, 两个艺伎跪在了司徒青竹的两侧,司徒青竹只瞧了她们一眼,就在猛灌烈酒,因为,她二人都是半裸着胸脯,裹在两肩的绸衫和裙并不能完全遮住她们裙内的春光,雪白的大腿,更是直晃的司徒青竹是眼花缭乱, 司徒青竹在猛灌烈酒,他知道,德川流云又要让他去杀人了,成功后,就可以享用这两位熟透了的女人…” 果然,德川流云从笼袖内拿出一个灰色的信封,放在了矮脚几上,起身离去,那位半老徐娘也躬着身跟着他离去… 在他二人走后,司徒青竹望着身旁的这两位喷火的尤物,很是想…一头就扎进了温柔乡,不再管身外之事,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告诉自己,若想活的长久些,最好是…莫被女色冲昏了头,特别是在他杀人前,最好是要远离女色,他在这两位艺伎的大腿上各摸了一把,才示意她们退去… 信封烙着火印金漆,与以往的信封很是不同,司徒青竹已感觉到这次德川流云让他去杀的人,绝对是一位不好对付的人,信封被打开,一张白纸上,就写了四个字… … 柳生影月,年约六旬,身材修长强健,下巴上留着一小撮灰白色的短须,他是室町最有名的大名,他自创的“阴柔流”的剑道,在东瀛更是难逢敌手,可以说,在东瀛,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剑术,他也豢养了很多很多的武士,比德川流云养的还要多上好多倍,他是幕府将军最看中的臂膀力量, 一口棺椁已运到了柳生家的宅院里,柳碧漪下船时看到这口棺材时也只是仅仅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男人们都讨厌嘴巴“碎”的女人,所以,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在什么场合该开口,在什么场合不该开口,她很平静的观望着这海外异域的事物,跟着周寒博来到了柳生家, 柳生影月手扶着那口棺椁,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棺椁内躺着的正是柳生藤龟二,也就是他的三子,最宠爱的三子,他已吩咐下人把棺椁运到了别院设灵, 柳生影月弯下了腰去:“寒博君,请…”,身为一位“大名”的他,竟然也躬身待客,从他的自身修养来看,他绝对是一位很难对付的老人, 周寒博挽着柳碧漪躬身还礼, 柳碧漪只是点了下头,以示敬老,她在观望着异国他乡的风情风景,内心充满了惊奇,这一切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又朦朦胧胧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古老的屋宇亭台,葱葱郁郁的苍木异树,宽衽松弛的男人衫袍,还有女人们身后背负的那床小被子,以及她们走起路来的那种小碎步,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太新奇了… 还好,这位老者说的话,她还能听的懂,他们来到了手推门的阁房内,矮脚几上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请”柳生影月盘膝坐下,周寒博也盘膝坐下,柳碧漪望着阁内,想找到一把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