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苏州城,从东瀛回航的周泽野已回到苏州将近月余,他是一个人回苏州的,因为,从威海卫一登陆,柳大美人就消失不见了,这位泽野兄也并没有刻意去寻她,一并失踪的还有那司徒青竹,不过,司徒青竹的失踪,是周寒博一手策划的… 再说那日,周泽野一回到了周府,先是去给老太爷请了个罪,又给老爷及夫人问了声安,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安慰他的那位还未照过一次面的新人老九去了… 当然是经过了一番的软打硬磨,新人才眉开眼笑、轻怒微嗔的打开了心中的怨结… 今天,是大年初一,张灯结彩,普天同庆,这位泽野兄,一大早就早早的起来,先是给长辈们拜了个年,就独自一人把自己给闷在了书房里,暗自筹措,他在想两个人,第一个是个女人,第二个却是个男人,柳氏带着她的八位妹妹来给他见礼,他也不理… … 这边, “美人儿,过年好啊…”,小邪刚一进门脚后跟还未沾地,就笑嘻嘻的道,他望着她的眼睛,心底一震,暗暗“这女人的眼睛会说话…不得了,不得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男儿的魂…会被这女人的眼睛给勾了去…” 坐在那里的独孤婕“淬”了他一口:“臭男人…你是在调戏本姑娘么?” “嘿嘿,本王,不调戏老姑娘,那位喜儿兄呢?”小邪脸色一黑:“不要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独孤婕微一抿嘴,也不气馁:“他就在后堂…” “哦?”小邪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也不筹措,来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嗅了嗅:“嗯,美人儿,你的身上好香啊…”说着,眼角的余光在这店内一扫,只见,长长的柜台上摆放着一匹匹的五颜六色的绸缎,在柜台的尽头,却不合常理的供着一个神位,也不知…敬的是哪路的神仙,在她身后的墙上则是方方格格的璧柜,柜格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再往里延伸则是一扇甬道通往内堂, 独孤婕白了她一眼:“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聪明的女人也好,愚昧的女人也好,优雅的女人也好,粗俗的女人也好,丑陋的女人也好,漂亮的女人也好,总之,她们都会瞪目嗔人,也都各有风韵,可,独孤婕的这一“眼嗔”,绝对是能压得下天下所有的女人,没有人能形容的出她这一眼…微嗔轻怒的风情, 可我们的小邪先生却很不解风情,只见他吊儿郎当的道:“怎么?你好像只关心我来找的那位喜儿兄?嘿嘿,其实,今天,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说着,他还大猪哥一般的左手单肘往柜台上一靠,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内心由衷的赞美着“想不到,女人的眼睛可以生的这么美…可以生的这么的灵动…”想着想着,就伸出右手就向她的下巴勾去, “小子,放肆…”独孤婕没想到这混小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轻薄自己,微一嗔,身子连同椅子已往后滑开了米余碰到了身后的壁柜,柜格里的那些胭脂水粉差点被震的掉了出来,与此同时,手一扬,“嗤”的一声,一根锋芒朝着小邪的眼睛射了过去, “嘿嘿…”小邪伸出用右手,用食指和中指轻描淡写的就夹住了那根锋芒,“唉,又是针…他妈的,这辈子算是给针干上了…还好,小丁不会做针线活,若不然,她敢碰针,看本王不收拾她才怪…”说着,两指一捻,那根绣花针已断为两截掉落在地,“本王竟然摸不到你那滑溜溜的嫩下巴,真是可惜…” “灵犀一指?”独孤婕不屑道, “没错,怎么?你很瞧不上…我用的这种接针手法么?”小邪眉头一皱嘴角一扬:“嗯,是了,你是我那小凤兄的老相好?那小子抛弃了你?”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独孤婕微嗔:“怪不得,有那多的人想要了你的小命,就凭你的这张嘴,本坐…哼,小子,不可再胡言乱语…” 小邪笑了,开心的笑了,“我就知道,女人一生气就会做错事的,美人儿俏姐姐你也不例外…” 独孤婕微诧:“我做错了什么事?谁是你姐姐,混小子你少套近乎…” “大人美儿俏姐姐…你应该是某个组织的高层吧,或者是某个帮派帮主之类的人物,比如说,是漕帮的帮主,又或者是“老虎堂”的堂主,再或者是某个妓寨的寨主…要不然,你怎会称呼自己为本坐呢?就像我会称呼自己为本王一样…嘿嘿” 独孤婕俏眉一皱,就要发飙,话头却又被小邪给抢了过去:“听说,在江湖上有个很秘密的组织,她们隶属于东厂,专为那些老太监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秽事,而且,在这个组织里的人,全是女人,而且全是美人儿,不知?姐姐你?会不会就是…?” “哼,没错,你心中所想的,我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独孤婕冷冷地气道, “嘿嘿,姐姐你生气时的样子,可真是迷人,再说了…我想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了?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呢?” “来找人的啊…” “那你还不快快的进去,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小邪嘻嘻一笑:“本王在看到你之后就改变主意了,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此,傻子才会去找那个糟老头子呢,嘻嘻,姐姐,要不?咱俩找家客栈,再要个小房间,再点上几个小菜,再烫上几壶好酒,再要上几个素馅的大肉包子,我俩儿坐下来边吃边聊好么?”说着,他更是一脸的猪哥流态,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