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交换了几个眼神也得不出来结果。
“她惨了,指挥官不会放过她第二次了。”有人窃窃私语。
“不……不对。我怎么觉得她是抱上大腿了,刚出事就来将她接走”
“哈?那可是指挥官,就算他长得不错,看着他一张冷脸也不敢靠近啊……也没见她有机会搭上这条腿啊。”
时婷并不知道别人是如何议论她的,就算她知道也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喻卓确实很公事公办,将她关押起来,同其他人一同审讯她,但所有的问题都是喻卓开口询问的。
对路天路的事情,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一律如实回答。
“……你还想待在宿舍里吗?”喻卓沉吟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在场记录人员手下一顿,AI已经先一步将这句话记录上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删除。
时婷犹豫着,最后摇了摇头:“嗯,我在哪都一样的。”
“……好。”喻卓看了她一眼,“那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发现她也有了下铺的床位,甚至周围都是女孩子,没有了诡异目光的骚扰,时婷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清新多了。她和段蔓仍然挨在一起,离情绪不稳定的路天路远了许多。
时婷开始怀念一开始特意给她牙膏牙刷的路天路了……
段蔓小心开口道:“你别在意其他人对你的背后议论……”
时婷茫然:“他们说我什么?”
“……”段蔓长出一口气:“没事,你不知道就好。”她对着时婷纯良的神情,实在是无法复述出口,因为她听到了有人议论时婷是不是爬了喻卓的床。
在吃不好又睡不好的伊马芬岛,人的另一种欲望扶摇直上的变广,总有人会在角落里不分日夜的苟合,她有些庆幸时婷并没有见到这些。
不然她也不好和指挥官交代。
时婷倒没有纠结段蔓的话,仍然过着自己的生活。只不过自从换了床位,她总是在夜晚能听见似有若无的哭泣声,让她苦不堪扰。尤其是她问段蔓能不能听见什么,却得到一个充满疑问的眼神,她就默默闭起了嘴。
有时是婴孩的哭喊,有时是女人的呜咽。
时婷头被扰得生疼,害怕倒是不害怕,只是睡不好觉了,她渴望和可能存在的阿飘沟通,可是找不到途径。
她鼻尖微动,嗅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烟气,她拧起了鼻子,从被窝里探头探脑,然后在窗户外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喻卓将烟掐灭,朝着她挥了挥手。
她立刻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我想……你可不可以组织一下这些异人?”喻卓身上泛着凉气,一看便是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时婷眼珠乱转:“连鬼也要组织起来吗?”
喻卓喉结微滚,染上了笑意,旋即那笑意又飞快淡去了,留下的是绵延的忧伤:“是我的错,我没有救下来他们……”
时婷笑:“那你知道怎么跟鬼朋友说话吗,他们吵得我睡不着觉,我想着如果和他们交朋友应该就不会吵到我了。”她竖起食指,认真说着,她并没有什么朋友,是人是鬼她也不是很在意,如果有这鬼朋友对她来讲也是不错的。
喻卓无奈,对于鬼朋友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视线缓缓划过她的胸腹部,转移了话题:“你的伤……还会痛吗?”
时婷挠了挠头,吐着舌头:“早就不痛啦,我醒来的时候就不痛了。”
喻卓的手停在她的头顶,然后缓缓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的衣服也裹紧了些:“对不起,如果我离开这里,这会死更多的人……我要是只顾护着你,上面会不满,再停职不容易复职了……如果是别人在我的位置上,会有更多的人遭到迫害。”
喻卓说得断断续续,带着无尽的哀意。
时婷看着他暗红的发,还有他隐忍的眉眼,知道这其中的结症是因为她是一个异人……作为雷达丁的指挥官,怎么能违抗那抵制异人的最高指令呢。